?”湘云抢着问。
见几个孙女脸上都露出好奇的神色,贾母嘴边噙着笑意,边回忆边讲述,“那时谁家孩子若是体弱多病,大家都未必能听说,但是让孩子去庙里代发修行这种事,听着就更像是发生在五十年前的,所以在当时,也算是在大户人家内风言风语地传了一阵,甚至还有说那孩子已经因故没了的……后来过了一阵,又出了别的话题,这事才渐渐没人说了。不过我后来还见过那孩子一面,模样挺好的小姑娘,去了庙里之后俗家名字也不叫了,对外只以法号自居,似乎叫妙……”
“妙玉?”迎春接了一句。
“对,就是叫妙玉。”
迎春难得能和贾母有个共同话题,兴奋地说,“果然就是我们舞蹈班的老师,nainai,没想到您还见过我们老师呢。”
贾母心情大好地又说了些自己听说过的同妙玉家里有关的事给孙女们听,直到晚上袭人送宝玉回来,祖孙几人还坐在小客厅里说笑。宝玉听到了,又缠着大家问在说什么这么开心,探春又给他说明了一下情况,又问,“二哥,明天我们几个还有宝姐姐,打算一起去二姐的舞蹈班上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去?”
宝玉听了倒是很心动,跃跃欲试地问了时间,仔细一想,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恐怕是不行了,你们去吧,我明天有个杂志的图要拍,袭人今天嘱咐了我三遍这事,还是差点给忘了。”
贾母听了,难免心疼孙子在外辛苦,“依我说,你也不用太过辛苦了,总要注意身体,那些杂志少拍些,就算不拍也没什么。”说着,又迁怒到宝玉身边的工作人员身上,“袭人怎么给你安排那么多工作?”
宝玉忙为袭人分辨,“袭人姐姐给我安排的工作不多的,这次拍杂志的事,还是我先答应了那家主编,谁知之前约了几次都没能拍成,才赶着又定了明天的。”
贾母这才算了,又关心了几句宝玉的日常生活,吃、睡都问过了,看了看时间,才说:“时间也挺晚的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又温言叮嘱惜春,“四丫头回去也收拾睡吧,功课明天再做也来得及。”
小辈们都答应着起身,贾母却又想到了李纨和贾兰,“珠儿家的和兰小子今天也都回来了吧?你们回去跟你们大嫂子说一声,明天中午让她带着兰小子过来陪我吃饭。”
“一定通知大嫂。”探春笑着答应,一手拉着姐姐迎春,一手牵着妹妹惜春,三姐妹几乎肩并肩地离开。
住在贾母别墅内的几人也都上楼,客厅内的杯碟自有鸳鸯收拾。湘云又是和黛玉同住了一晚,姐妹两个回屋后很快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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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次日,几人留在家里用过午饭才一齐坐着宝钗的车进市内了——宝玉有工作不去,惜春也因为要画画、做题没有出门,因此一辆车刚好装下这五个人。
原本大家还想着问问贾母要不要一块过来看的,贾母却拒绝了,“你们年轻小姐妹凑一起出去玩,我这老婆子跟着去做什么?等什么时候二丫头学出来了,跟着登台演出,再让我去看也不迟。”
迎春学舞蹈的地方离她学校不远,那一块地段繁华,舞蹈班就位于某栋写字楼内。妙玉应当也是与人合作,租下了整整半层楼,打通、又重新隔出舞蹈教室、以及其他各项必要的功能区域。
黛玉她们过来的事,显然迎春已经提前和妙玉打好了招呼。她们一来,妙玉亲自把她们接了进去。
属于舞蹈班的这半层楼被妙玉装点得很富有古意,外面大门旁的墙上嵌着两个大字:栊翠。走进大门,过道两旁摆着很多盆繁盛的花木盆栽,妙玉指着这些盆栽,“这些都是我亲自种的,修剪的工作也都由我亲自来做。”大家少不得连声夸赞几句“修剪得比别处的都要好看”。
一时妙玉领着众人走进一间大的舞蹈房,里面站着几名年轻姑娘,身上都穿着白色的长衫,很有古意,但是所做的动作却是压腿、抻筋一类,显然是都是些跳舞前的准备工作。黛玉仔细一看,才发现她们身上穿的衣裳布料都是棉麻,这种料子穿在身上最是透气舒服,动起来也略有些飘逸的感觉。
妙玉让众人坐在垫子上,说:“既然今天你们来了,刚好我们新排演了一段舞蹈,就跳给你们看看。如果你们看得心有感触,也可以加入我们。禅舞是最讲如实觉知和感悟的,那份宁静与魅力,有缘人最能感受得到……”
这番话说到后面就有些玄之又玄的味道,黛玉昨天听贾母说这妙玉从小就住到庵里,代发修行,却直到此时才真的感受到她与寻常姑娘的不同之处。最明显的,一般人在推销某种东西的时候,绝对不会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甚至是带着嫌弃和怜悯的表情。但是妙玉却不同,她发出的每一个音节就仿佛在暗示: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怎么会理解我所向往追求的大道。
哪怕是对迎春——她的学生,她表现出的态度都没有任何不同,只是神色淡然地吩咐,“迎春,你先去换衣服吧,再做做准备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