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万一皇上反悔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
裴思通眼睛一亮,没想到老娘这么大的年纪,还有这样争锋的心思,怪不得能养出他这样有远见有胆识的儿子:“娘,您说的都在理。”
几个人说着话去了屋子里。
裴太夫人脸上满是笑容:“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难为你当年瞒着家里做出这样一件事来。”
裴思通脸一红:“都是儿子不好,儿子想着若是不说,家里就能少一分危险。”这种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倒是没什么,”裴太夫人看向裴夫人,“受委屈的是你媳妇,这些年她听了不少的风言风语,却都压了下来,不论你做什么她都能相信,否则只怕不等你做成了事,家里就要炸开锅。”
裴思通知道这个道理。
裴夫人已经臊得低下头:“这有媳妇什么事,说到底在外面顶着的还是老爷。”
裴太夫人满意地望着儿子和媳妇:“好了,不说了,朝廷有没有说要怎么走礼仪,虽然庆王不在京城,但是该去争的咱们一个也不能少,皇上既然想着让庆王回京救驾,就要有些诚意,庆王府要还回来,庆王要风光大葬,还有最重要的一样,可不能出尔反尔等到庆王打退了宁王,皇上再拿什么某犯罪害庆王进了大牢。”
不等裴思通说话,裴太夫人就看过去:“若是这个你都做不到,你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裴思通连连点头:“娘,儿子明白。”
裴太夫人道:“真是不易啊,皇亲贵胄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小小年纪就在外面打仗又单枪匹马去了广南西路,就算现在得了王爵,也不是承祖荫靠得是他自己,如今京城里这么多人都等着他来救,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不为过吧?”
不为过。
裴思通道:“所以儿子在皇上面前也没有低头。”就算是皇上要杀了他,他也不会低头,他不能丢了庆王府的脸面。
“这就对了,”裴太夫人眼睛亮起来,“庆王是一定会回来的,也会打个胜仗,我们就在京中等着他。”
……
琅华喝了热汤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怎么了?”杭氏担心琅华天不亮就起了床,听到屋子里有动静立即过来查看,“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琅华摇摇头,黑亮的头发垂下来显得她更加瘦小而憔悴,杭氏心疼不已。
“我瞧瞧。”杭氏伸出手就去摸琅华的额头。
琅华抬起头笑着道:“没事的,母亲不要太担忧,我只是……”这样一动,她忽然觉得下身有些shi……
琅华意识到了原因。
所以昨晚她才会觉得冷,肚子才会觉得沉甸甸的,如今愈发疼起来了,并不是因为伤口,原来是……
“母亲,”琅华脸一红,“我可能是……来月事了。”
杭氏惊讶地愣在那里,很快笑容爬在她脸上:“这是好事。”
真是巧合,琅华不禁发笑,竟然会赶在这时候。
“别急,”杭氏道,“我让下人找来干净的衣裤给你换上。”
杭氏说完吩咐下去。
等到琅华换好了衣服和被褥,一碗热腾腾的红糖水已经到了她面前。琅华望着蒸腾的热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个有娘的孩子,从前这些事许氏是不会和她讲的,前世里她小日子总是不准时,陆二太太对她诸多埋怨,她去找许氏说,许氏也只是训斥她不知道调养身子,她曾经将那些埋怨和冷漠都当成了关心,如今才知道在母亲身边是什么滋味儿。
她没有那么娇弱,只是沉浸在此时此刻的亲情之中。
“母亲坐下吧,”琅华拉着杭氏,“别忙了,我早就好了。”其实早些时候她都已经偷偷下床走路了。
母女两个刚说了两句话。
“夫人,大小姐,”萧妈妈进来道,“慈郡王妃和舒王妃来了。”
都是来探病的吧!
琅华整理了头发和衣衫:“快请她们进来吧!”
一盏茶的功夫,舒王妃和慈郡王妃就走了进来。
“到底伤在哪里了,”舒王妃一脸急切,“真是可恨的很,那刺客竟然装扮成伤兵,你一心给他治伤,他却恩将仇报,良心让狗吃了。”
慈郡王妃也道:“怎么样了,可好些了?我拿了些外伤药,不知道能不能有用处……”
琅华靠在迎枕上请两位王妃坐下:“我已经好了许多。”
慈郡王妃端详着琅华:“第一次见到琅华,我从心里就觉得亲近,原来真的是一家人,等琅华接了印、册,论身份我可要规规矩矩向琅华行礼,叫一声庆王妃。”
琅华伸出手:“使不得,您是长辈。”
慈郡王妃道:“规矩是规矩,礼数是礼数,自然不能马虎,我应该先行国礼,再行家礼,”说着看向杭氏笑意更深,“徐夫人可生了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