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妃正在喝茶,立即将茶碗放下:“这我听说过,徐老夫人很疼曾经那位徐大小姐,好像一直不相信琅华才是徐家人,该不会到现在还糊涂着,哎呦,那可不对,你们说是不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本来就是一家人,为什么还要闹出分家这样的事来,又在这个节骨眼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慈郡王妃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舒王妃的话不好听,却都是实话,最重要的是,庆王妃和徐夫人没有阻止舒王妃。
八成就是这个样子。
她本来是一心示好没想到却弄错了,如果让庆王妃以为她是故意向徐老夫人靠拢,有什么企图,那她可是百口莫辩。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恐怕徐家那边已经陆陆续续在搬迁,她若是就将人撵走,岂不是更加……说不清楚,万一被当成了她是在像庆王妃谄媚,她不怕没了脸面,只怕庆王妃要怪她,许多事只能私下里说说,不等大张旗鼓,徐老夫人怎么也是徐家的长辈,她不能让庆王妃为难。
慈郡王妃不禁为自己的小聪明后悔,她怎么就一时脑热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想到这里,慈郡王妃就有些坐不住了。
舒王妃却没看出慈郡王妃的为难,抿了抿嘴唇道:“有什么地方我们能帮忙,庆王妃只管说,我……唉,只要想到宁王杀了太子,我这心中就不安宁,真怕我们家王妃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这战事早些平息了,也就能出去打听情况,我们家王爷虽然一无是处,可他是我们家的主心骨,他不在……我……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提起舒王,舒王妃满脸担忧。
琅华只觉得心中羡慕,若是夫妻两个能如此,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王妃安心,”琅华道,“舒王为了您也会照顾好自己。”
这是实话,既然舒王没有让舒王妃逃出京城,心中就有几分的思量,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回到京城。
舒王妃连连点头:“那就借庆王妃的吉言。”
慈郡王妃已经听不清楚这些话,不一会儿站起身:“庆王妃还病着,我就不多打扰了,三天之后还有礼数和仪式,定然会十分辛苦,庆王妃定要好好将养身子。”
舒王妃本还想坐一会儿,被慈郡王妃这样一说有些不情愿:“不是说好了,不着急走……”
“庆王妃还有许多事呢。”慈郡王妃道。
舒王妃只得起身。
杭氏将两个人送了出去,回到屋子里看到琅华已经拿出一本书来看,杭氏悄悄叹了口气。
“母亲不要难过,”琅华抬起眼睛,“人与人之间是讲缘分的,或许是我和老夫人没缘分,即便是我从小长在徐家,老夫人也未必会喜欢我,您也不用自责。”
“你这孩子,”杭氏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就是太聪明,心中跟明镜似的。”
琅华笑道:“聪明还不是好事啊。”
杭氏坐在琅华身边,用手梳理琅华的鬓角:“我是怕你太累。”
琅华躺下来握住了杭氏的手:“不会的,”其实她已经很轻松了,做了许多她想要做的事,以后还会这样下去,“我是祖母的孙女,父亲的女儿,娘和爹的孩子,庆王的妻子,还是裴四nainai,我怎么会觉得累。”
前世,她只是一个瞎女顾琅华而已。
她已经得到了这么多这么多。
杭氏不甚明白琅华的意思,只是轻轻地拍着琅华的肩膀:“只要你觉得好,母亲就觉得好。”
琅华静静地笑起来,她自然是觉得好。
……
慈郡王妃坐在马车上紧紧地扭着手里的帕子,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如果跟郡王商量,郡王一定会骂她是个蠢货,她先要自己想到法子补救。
“王妃,不然奴婢们出面将徐家人撵出去,”管事妈妈道,“那徐老夫人也真是脸皮厚,明明不认庆王妃,却为何昨晚要收了我们的物件儿,那些饭她吃起来就不觉得噎得难受吗?”
慈郡王妃道:“或许徐家那边不知道我是看在庆王妃的面子上。”
“不知道?”管事妈妈扬起声音,“难道徐老夫人以为王妃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成?不过有些事不提大家都不明白。”
慈郡王妃眼睛渐渐亮起来:“是得将话说清楚。”
管事妈妈点点头:“老夫人不知道我们就要一遍遍地说,不怕徐老夫人装傻。”
慈郡王妃抿了抿嘴唇:“事不宜迟,那就立即去办。”
徐老夫人让人扶着将院子看了一遍,只觉得非常满意,虽然不如徐家从前的宅院大,但是却十分Jing致,亭台楼阁盖的是处处讲究,后园子里竟然还有处湖心岛,上面盖着亭子,周围种着许多奇花异草,坐在那里观景定然会觉得心情舒畅。
徐老夫人不禁感叹,慈郡王妃真是个妙人,安排的如此周到,可见将来慈郡王府前程无量。
慈郡王妃这样对她,她也会投桃报李,在刘相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老夫人,”慈郡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