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孕妊在身,只是想想他就觉得虞秋荻辛苦。两个儿子从怀孕到出世,他都不在身边,真亏得她撑住了。
“嗯,我很好,老太太和太太待我跟女儿一样,还有三婶婶给我做伴,旭哥儿在屋里闹着,还有安哥儿,叫安可是一点都不安静,闹腾着呢。”虞秋荻说着,很想给罗慕远一个笑脸,眼泪仍然往下掉。
夫妻俩坐车到院里,虞秋荻先吩咐烧火,准备酒菜,又帮着罗慕远更衣。nai妈把两个哥儿抱过来,此时旭哥儿已经一岁多,看到罗慕远却是认生的很。罗慕远想抱抱他,旭哥儿却是转身抱住nai妈。
“大爷才回来,总是要慢慢来的。”nai妈旁边笑着。
罗慕远又看看安哥儿,才一个多月,实在是小得很,就是nai妈让他抱,他都不敢抱,怕不小心伤到那里。
虞秋荻伸手把旭哥儿抱过来,指指罗慕远道:“叫爹……”
旭哥儿只是看着罗慕远,然后伸手抱住虞秋荻的脖子。
罗慕远轻轻叹了口气,却是在儿子脸上亲了一记,道:“以后爹好好在家里教你。”
食盒抬过来,酒菜摆好,罗慕远端起杯子道:“我先向敬你一杯,你在家实在太辛苦。”
“哪里有你辛苦。”虞秋荻说着,却是细看着罗慕远的脸,突然伸手抚向罗慕远的左边眼角,心疼的道:“这里受过伤?”伤痕并不大,但伤在这里,差一点就是眼睛了。
罗慕远伸手抓住虞秋荻的手,他不想再说这些事惹得虞秋荻害怕担心,只是笑着道:“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己。”
“伤在……”
虞秋荻还欲再说,罗慕远却是笑着抢着道:“我难得平安回来了,你还是提这些,非得让我再回忆一遍当时的辛苦。”
虞秋荻这才不问。
夫妻俩痛饮了一回,罗慕远不提战场厮杀,倒是说了不少海边趣事,也把虞秋荻逗笑了。婆子传话说水好了,罗慕远连忙过去,现在天气还热,又在海边打仗,洗澡是管够的,但回来这一路上就有些顾不上。
虞秋荻也跟着进净房侍候,帮着罗慕远宽衣解带,又给他浇水搓背。虞秋荻手指轻轻划过罗慕远的皮肤,眼睛也直盯着罗慕远的身体,只看哪里是否有受伤。
罗慕远人在浴桶里坐着,目光却是直盯着虞秋荻上下打转,才从战场上回来,出生入死一回,夫妻久别,不可能一见面就想到床笫之事,但现在洗澡了,他衣服都脱了,娇妻手指在他抚摸,他没感觉都不正常了。
“别闹了,婆子们都在外头呢。”虞秋荻小声说着。
罗慕远却是缠着她,一边解虞秋荻的衣裙,一边笑着道:“我在边关真的很乖,我向你验明正身。”
虞秋荻缠不过他,不过夫妻久别,她确实很想念罗慕远。
“大爷,大nainai……”
夫妻俩正热乎着,外头传来吴婆子急切的声音,道:“圣旨到了,请大爷,大nainai速去接旨。”
夫妻俩都是一怔,罗慕远瞬间有骂娘的冲动,老子为了朝廷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到家见媳妇了,这时候竟然还有事。
虞秋荻却是连忙挣开他,自己匆忙穿着衣服,又给罗慕远穿衣服。
从净房出来,自然不能一身便装去圣旨,进正房更衣,虞秋荻心情十分忐忑,海边的战事是赢了,但朝中之事谁输谁赢还不知道。罗慕远又问:“还有谁?”
吴婆子道:“老太爷,老太太,老爷,太太,您和大nainai,还有二爷,三爷,三nainai。”
罗慕远听得放下心来,今早朝上天熙皇帝还表扬了罗家,国家有难之时能够挺身而出。虽然文官咬着武官的错处不放,但仗总是打赢了,皇帝就是要责怪,肯定是只骂男人们,不可能把女人一起骂。最有可能的是,男人打仗打得好,女人一起去沾光。笑着看向虞秋荻道:“也许这回,我就给你挣了凤冠霞帔。”
“我只求你平平安安。”虞秋荻说着。
香案摆好,人员到齐,掌宫大太监宣旨,首先再次表扬罗家的挺身而出,接着就是封官,罗慕远,罗慕白都是正四品上骑都尉,罗慕清是从从四品中骑都尉。另外又给虞秋荻正四品诰命,唐氏从四品诰命。至于罗老太太,罗大太太教子有方,也是大肆表扬一番。再就是打赏的东西,黄金,玩器,还有几处田庄。
磕头谢恩,罗大老爷接了旨意,虞秋荻和唐氏接了诰命文书和礼服。罗家众人起身,罗大太太招呼太监们吃茶,又另封了一千两给大太监们。
把太监们打发走,罗家上下顿时一片寂静。就是虞秋荻和唐氏都晓的,不管是正四品上骑都尉,还是从四品中骑都尉,这些都是勋官,只有荣誉证书和俸银,没有任何实权。至于女子诰命,以及田庄银钱,那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但一出手就是四品,还是男人女人一起封,这样的封赏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说少。尤其是文官咬了这么多错处的情况下,天熙皇帝还如此封赏,此时也只能感念皇帝天恩浩荡了。
罗老太爷长长叹了口气,却让女眷们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