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看的几本书。
罗素离京之时,夫妻俩就己经议定,若是败了,自然是满门忠烈,不管实真死假死,她和谢潜肯定不会再回来。若是胜了,罗素也必是一场大病,这场大病可以说是罗素不想挨骂的遁词,也是一种变相的试探。果然没出所料,圣旨上先头是骂,却唯独提到罗素生病,送了休养的庄院又送了珍贵药材。
“父亲,我到底还是守不住。”谢衡自言自语的说着,郑老亲王去世很早,谢潜满一岁时走的。到最后他与罗素守在榻前之时,郑老亲王就拉住他的手说过,能守住就守,不能守住就放手,造反的事不能干,先保全了自己才能说其他。
随着皇帝的更换,军权守不住也算是理所当然,皇帝是天下至尊却不是兵马大元帅,是谁都会猜忌。这一战,输了自然是满门抄斩,就是赢了,军权只怕也是保不住了。
把兵符帅印摸了一遍又一遍,其实他这个亲王接到从父亲手里接到帅印之后基本上就是摆设,一直以来大珠很安宁,没什么战事,江宁海战这是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
从书房里出来,谢潜和罗慕远都在外头,谢衡看到他们俩,先看向罗慕远,有几分欣慰的道:“皇上必然赏了罗家。”
“四品勋官,女眷们也得了诰封。”罗慕远说着,全部都是虚职,却仍然要进朝谢恩,不管谁说起来这都是皇宫浩荡。
谢衡叹了口气,道:“也是,我们两家是姻亲,如何能放心的下。”
罗慕远和谢潜都默然不语。
谢衡大步向自己书房走,罗慕远和谢衡都跟了过去,进到书房坐下来。谢衡就看向罗慕远道:“我晓得慕白素来有Jing忠报国之心,但此时并不是好时机,你也叮嘱家中弟弟们,行事三思而后行,此时万不可惹出什么事来。”
“是。”罗慕远说着,知道谢衡心中己有决断,此时是在做基本交待,低头又道:“王爷放心,我必然会看着他们。”
“你姑姑不在京城,我也是自顾不暇,若是林家再生什么事端来,随他们去吧。”谢衡说着,虽然这种可能性不高,但林家儿孙的质量却不是多高,是要防着生事,又道:“倒是贺侯爷,这回难得相助,虽然……断了亲戚,就是官场应酬,但也该多行走才是。”
勋贵虽然都会吐槽文官为什么不派儿子上场,但贺子章却是直指林家与罗家有仇。虽然文武勋贵各成一派,各有立场,但除了贺子章直指林罗两家的恩怨外,其他人家都没这么说。主要是觉得不值得,虽然是立场不同,毕竟没人家想因此事跟林家结仇。吐槽帮腔也就是当拉拉队了,像贺子章这样就是成心跟林家过不去了。
“我听父亲说了。”罗慕远说着,心中却有几分疑惑,贺子章帮腔之后,罗大老爷就给贺府递过贴子,但贺子章却因事推托了。贺子章的心思素来难猜,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真的猜不出来。
谢衡道:“不管他心里如何想的,他此时能声援罗家,总是是友非敌。”
“王爷说的是。”罗慕远说着。
谢衡看看谢潜,又看看罗慕远道:“你们是亲表兄弟,以后要守望相助,朝中风云变幻,我们这样的人家,首先想的是就是要保全自己。”
“是。”谢潜和罗慕远齐声答应着,谢潜眼圈多少有些发红。
谢衡却是看向谢潜道:“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还是如此。我和你母亲辛苦Cao劳大半生,最后所想的也都是为了你。以后自己当家理事,再不可像以前那样。”
说来也是奇怪,他和罗素都是性格强势,可以说是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偏偏唯一的儿子一点不像他们。也不能说谢潜能力不足,只是这样性格想在官场上撕杀却是不够的。
“是,我都记下了。”谢潜说着,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
谢潜在椅子上坐着,却是调整了一个坐姿,似乎是长长吁了口气,道:“波奔劳累这些年,我也是觉得有点累了。替我写折子,就是说为了战事Cao劳过度,需要休养,明天谢恩你也自己去吧。”
“是。”谢潜低头答应着。
谢衡又朝罗慕远挥挥手道:“走吧,都走吧,让我清静一会。”
罗慕远骑马归家,进门先去了前头书房,罗家四位爷都在,把谢衡的意思转告罗老太爷和罗大老爷,罗慕远尤其是转达了谢衡交待罗慕白的话。
罗慕白低头叹气道:“江宁肯定太平不了,最多一年半载,必有战事再起。”
罗慕远何尝不知,却只能道:“不在其位难谋其政。”不是他不够忠君爱国,而是想忠君想爱国,总是得有机会。
“算了,趁着现在我把请封世子的折子上了,总算是件好事。”罗大老爷说着,天熙皇帝才表扬过罗家,现在上折子请封世子,没有任何理由驳回。就是林老太爷手里有罗慕远一千个把柄,皇帝都说罗慕远好了,谁敢此时说他差。
书房散了,罗大老爷只是让罗慕远早点回去歇着,女子得了诰命都去后宫谢恩,男人得官职也一样进朝谢恩。兄弟几个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