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黑线,冷笑道:“呵,这不是咱们太子爷嘛,怎么,新得了两位佳人不去与他们逍遥快活,在我这儿躺着做什么?”
哎呦我去,蠢太子这个妖娆的姿势,不去青|楼招揽客人真是浪费了。
夏桑闻言,坐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丝邪笑,道:“听爱妃的语气,莫不是吃醋了?本宫还以为……”
“你以为的很对,”奚舟打断冷不丁地打断他,说,“老娘吃辣吃咸就是不吃醋!麻溜得滚开,别脏了我的榻。”
话落,她翻了个白眼。
夏桑急了,从床上跳下来,撸起袖子道:“姓奚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本宫的寝殿,本宫的榻,你还有理了你!你不稀罕和本宫睡觉有人稀罕,本宫还不伺候了呢!”
他说完,抱起被褥枕头就要往外走。奚舟瞥了他一眼,嫌弃道:“喂喂,你堂堂夏国太子,说话怎么跟个泼妇似的?你今天哪根筋没搭对啊你?还敢和我吵吵,怎么着,要扶摇直上九万里啊!”
“呵!”夏桑扔掉手中的枕头和被褥,转身瞪着奚舟,没好气地说,“本宫可不敢和太子妃吵吵,否则你又要以‘离开’为由要挟本宫了。本宫现在算是清醒了,你怕是从一开始就没想嫁给本宫,都不过是应付。你的心里,从一开始就未容下过本宫吧!”
奚舟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指着他吼道:“你说得对,本来我就没想嫁给你,若不是你死缠烂打,若不是你那个父皇不同意退婚,老娘早就远走高飞了,还用被关在这牢笼里受气?你看看你母后,根本容不下我,我告诉你,这破太子妃之位我根本不稀罕,不稀罕!”
她吼完,扶着桌子大口喘息着。哎呀妈呀,气炸了,气得我都岔气了。这蠢太子发什么神经,我哪里招他惹他了。
夏桑冷笑,反讽道:“行啊,奚舟,时至今日你终于说出来真心话。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当年那场祸事是你奚家人搞的鬼吧!把锅丢给本宫,然后硬塞给本宫一媳妇儿,这样你们奚家的生意就可以东山再起,呵,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妙!”
哼,谁不会吼?真当本宫是沉静的美少年吗?对付你这种泼妇,只能比你更泼辣才行,否则还不得被你牵着鼻子走?绝——不——认——输!
奚舟动了动耳朵,挑着眉说:“喂,你是条疯狗啊,见谁咬谁。你不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穿越来得嘛,那婚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若是不服,去找两年前的奚舟理论去啊,和我置什么气?懒得理你。”
“呃……”夏桑焦热的心被泼了一盆凉水,他一脸懵,被堵的哑口无言。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可是……
突然,奚舟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涌出。她左看右看,捂着嘴巴冲出了殿外。
夏桑见状,连忙披了件衣服去追……天呐,这丫头不会是和我吵了两句嘴就要投井吧?不得了了,得赶紧……等等,东宫哪里来的井?
他眨眨眼,又一惊,撞树也有可能!
夜已深,东宫的东殿,曹良娣装扮的像是下凡的仙女儿,端坐在床边等待着太子的临幸。可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太子的到来。片刻,她愤怒地走到桌子前,狠狠地踢倒了凳子,引来了陪嫁丫鬟。
陪嫁丫鬟见状,劝道:“小姐,太子今夜怕是在赵美人殿内歇息了,您还是别等了。”
曹良娣闻言,咬了咬牙,目露凶光自言自语道:“好你个赵美人,别看长了一张老实的脸,倒挺会勾人,明日定要你尝尝本良娣的厉害!”
她说完,猛地甩了甩衣袖。
陪嫁丫鬟心中一紧,迈着小碎步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后叹了口气,哎,自家主子的脾性,不知道能不能在这深宫里活下去,若是那位太子妃也是个厉害的主儿,日后东宫怕是有热闹看了……
东宫的西殿,赵美人站在殿门口,抬头望了眼星空,对身旁的宫女说:“这么晚了,太子怕是不会来了,你伺候我歇息吧。”
那宫女微微欠身,道:“是,美人。”
她转身,又望了眼星空,叹了口气。这样美的月色,只可惜你不在我身边,下辈子吧,但愿不要生在官宦家,能与你厮守……
正殿外,奚舟扶着一棵枯树呕吐不止,像是要把胃掏空。
夏桑尴尬地站在她身后,按了按额头。原来是自己想太多,说起来,舟儿这呕吐的频率愈来愈高了,明日得找个太医好好瞧瞧了。说到太医,真是不懂那夜父皇中了什么迷魂计,竟然随意答应了那群老家伙,呵,看来得找个空闲整整他们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抚着奚舟的背部,关心道:“舟儿,是本宫忘了,你身体不适还和你吵吵,本宫也是一时心急,不想你……不想你离开……”
奚舟擦了擦嘴角,抚着腹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我何时说过我要离开?等一下,是不是赵濯告诉了你什么?”
我勒个去,他怎么知道我要走?不过,这事还没有板上钉钉,目前也只是推测,现在这状况也没心情和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