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吗?
奚舟抚着胸口,眯了眯眼,说:“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今夜我不舒服,你别在眼前晃悠,出去睡!”
她说着,捡起地上的枕头被褥塞给他,然后深吸一口气,把他推出了殿外,插上了殿门。夏桑一脸茫然,等他反应过来时,殿内的烛光已熄灭,任他如何敲门都无人回应。
良久,他实在受不住外面的寒风,裹紧了被褥一路小跑至书房,蜷缩在床榻上,咒骂着奚舟……
翌日,蝶双命人去书房打扫时,一开门吓得魂丢了半截。她眨眨眼,仔细瞧着床榻上蜷缩成一坨的被褥,轻轻戳了戳。那坨被褥动了动,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慵懒,道:“谁呀,敢扰了本宫休息!”
蝶双一愣,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太子殿下?是您吗?殿下……”
这时,那坨被褥展开,夏桑睡眼朦胧,发丝凌乱,道:“废话,不是本宫还能是谁!这一大早的砰砰锵锵的做什么呢!扰本宫的清梦怕是想领板子了吧!”
此话一落,打扫的宫女们吓得不轻,纷纷跪地。
蝶双一脸尴尬,不慌不忙地说:“回殿下的话,年关将至,咱们东宫的书房许久未动,得清扫一下。敢问殿下……昨夜是在这书房入寝的?”
奇怪,殿下是和娘娘吵架了吗?为何昨夜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夏桑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道:“哦,那什么,昨夜太子妃身体不适,本宫怕她吐到本宫身上,所以临时到书房来睡了。啊哈~”
他说完,紧接着打了个哈欠。呵,本宫也是不易,爱妃虐我千百遍,为了面子我把口才练。
蝶双挑了挑眉,有些质疑,但碍于对方是主子,也不好再问,她轻咳两声,恭敬地说:“那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来人,取衣服端水!”
话落,扫地的宫女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手忙脚乱地伺候着夏桑,生怕他有一丝不如意就赏板子。
此刻,奚舟翻了个身,险些滚落下去。她抓着床边是纱帐,又翻了回去,长舒一口气。她望着天花板,抚了抚额头,想想平日里外面有蠢太子挡着,怎么滚也掉不下去,如今他才一夜不在,我就……奇了怪了,遇到他之前我也不这样啊,莫不是我老了?不不不,这副身躯不过十七,何处谈老!大约是我睡蒙了。
奚舟摇了摇头,直起身子,下床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她皱了皱眉,揉着太阳xue,喊道:“来人,本宫要洗漱更衣!”
话落,进来三四个宫女,她们抬着一盆温水,服侍奚舟洗漱。片刻,其中一宫女问:“娘娘,今日是两位佳人给您请安的日子,您是否穿那件新做的红袄裙?”
“哦,请安啊……”奚舟思索片刻,道,“那便穿那件红袄裙吧!”
既然我是这东宫的主母,那就要拿出点主母的样子来,首先从穿着打扮上就不能输!想到这里,她忙吩咐道:“把我成亲时,皇上赏的那串翡翠璎珞拿出来,本宫今日要佩戴。”
“是!”宫女应着,取来了翡翠璎珞给她佩戴上。
待发髻梳好,插上簪子,她起身转了两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
这时,夏桑缓缓走来,打趣道:“哎呦,爱妃今日打扮得真是隆重,不过,母后昨日去了尼姑庵小住,不在宫中,你这是要……去见什么重要人物?”
他说完,脸上滑过一丝忧伤,耳边回响起昨日她说过的话,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奚舟白了他一眼,道:“还能见谁?左右不过是你的两位佳人。他们都是官宦家的小姐,而我只是个乡野丫头,当然不能从装扮上输给她们,否则日后怕是要受气喽!”
夏桑挑了挑眉,反讽道:“瞧你说得,谁能让你受气?就算有那个胆,也吵吵不过你啊!况且你是主母,她们是妾室,难不成还能逾越尊卑?本宫倒是担心,他二人会受你的气咧!”
“呵!”奚舟冷笑一声,道,“怎么着还护上她二人了?唉,也不知道是谁,昨夜就是嚷嚷着不去她二人的殿里睡觉,说什么心里只有我一人,呵,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甜言蜜语说得比谁都溜,就是不知道给多少姑娘说过。”
好你个夏桑,了不得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不,现在嘴上也很诚实。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三天不打上|床揭瓦,呵,看来是时候在床上教训教训你了。
“喂喂,说着说着你又扯偏了,这样下去,这东宫的醋坛子都要被你打翻了!”夏桑一脸无奈,叹气道。
“所以说,殿下你昨夜……其实是被娘娘赶到书房的吗?”蝶双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眯着眼问。
“啊!”夏桑一惊,扭头打量着蝶双,斥责道:“蝶双,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一声不吭地跟来做什么!”
天呐,这丫头是觉得人吓人吓不死人吗?本宫的小心脏哦~
蝶双叹了口气,说:“殿下,是您吩咐奴婢跟着的,奴婢也是好奇,已经给您更衣完毕,却还让奴婢跟来所谓何事?殿下,年关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