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舅爷,他糊涂着令我当成我爹,将我给赶走了。我与你娘亲…萍水相逢,在我眼中,她是个美丽又善良的女人,性格没有绿珠姑娘这般活泼可人,却要温婉柔情得很多。”
我懵怔点头,听他回答如此保守,竟也不知该问些什么了。总不能我如今怀疑着他,便冒失着问他,是不是当年丢下我娘的那个野帅男人吧!我如若那样做的话,可真与绿罗村人所言,成了一个疯丫头?且对于‘我爹是谁’这件事,我究竟想要知道吗?
偏巧这时,我身后迎上一个怀抱,下巴抵在我肩头时,我便知晓对方是谁:“珠儿?我装醉下了宴会回来陪你,你开不开心?”
我瞥了眼他,却见他抬眼望向窗格处,与嵇绍对视时,竟将我推出怀抱:“嵇先生?你怎么……”
嵇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与石崇拱手道:“石先生,福禄安康,生辰大吉。”
石崇同样拱手回礼道:“多谢嵇先生,您送的那对玉如意在下很是喜欢,只是不知嵇先生为何会跑到此处?而不在宴会上与同仁把酒言欢呢?”
石崇这话的言外之意分毫毕现,不过就是问嵇绍说,你这家伙不去宴会上玩,趁着混乱偷偷跑到崇绮楼来做什么?
我听着心肝直颤,但见嵇绍面不改色道:“在下刚觉得寿宴上的气氛有些闷,便出来透透风,跟着一只蝴蝶至了此处,碰巧听见绿珠姑娘的笛音,便跟着过来了。原来这便是石先生这几年的新宠吗?百闻不如一见,真是艳丽非常。”
石崇方将我拉至身边,与嵇绍笑道:“蝴蝶?嵇先生可真是性情中人,只是季lun还是不得不与嵇先生提醒一番,这崇绮楼是珠儿的住所,平日里除了我与一干家丁,旁的男子是不好入内的,嵇先生若是没捉到蝴蝶,便回去吧。”
嵇绍明显听出了石崇话中的浓浓敌意,却温然一笑道:“石先生这般警惕,看来是真心喜欢着绿珠姑娘。之前我还在想,绿珠姑娘如此嫁给了石先生会不会不开心,如今看来,倒是一段良缘。”
石崇眉毛一抖,转眼与我问道:“看来你与嵇先生聊得还挺多?”
他这一句句Yin阳怪调地厉害,可见嵇绍毫不畏惧,我便也坦荡话来:“是啊!你之前不是与我说嵇先生也会弹吗?原来他还认识我姥姥呢!”
石崇别扭着神色,与嵇绍望了一眼,心里许是打起了嘀咕,可又不敢贸然发火,便索性道:“既然聊得开心?为何要隔着这一道窗格呢?要不嵇先生从正门进来吧?我们三人好好聊一聊?想来我刚在宴会上,也没时间与嵇先生正经说几句话,如今刚好?”
嵇绍却摆了摆手,作揖道:“不必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便真如石先生所言,太不合规矩了,我看我,还是回宴会上吧。哪一日有时间,我再来正式拜访石先生与绿珠姑娘。”
话毕,嵇绍转身告辞,石崇微笑着目送,待对方走远,却将小草唤进来问道:“小草?嵇先生从哪个门进来的?”
小草道:“回禀老爷,可能是西墙那边的小门,平日只有一个家丁看守。”
石崇点点头,断然道:“好,那你回头吩咐人,将那家丁分尸了。”
小草愣了一下,随即欠身道:“是,老爷。”
我急忙捶了下石崇胸口道:“你做什么?”
石崇闷声一哼,与我神气道:“我做什么?杀人啊!你又不是没见过?”
☆、第五十零章
我不禁为那家丁抱不平,恐吓石崇道:“你在自己大寿时开杀戒,小心折寿啊!”
石崇冷笑道:“什么杀不杀戒?我又不是和尚,且珠儿是不知道,今日我在寿宴上,斩了多少人,如今芳华楼,估摸着没剩几个姑娘了。”
我心下一沉,自觉石崇这般狂过头了,劝道:“你何苦这般?那些姑娘不过劝酒不力罢了,再说你让那些人喝了那么多酒,到时回不了家,还得住在金谷园,你不嫌麻烦啊?”
石崇两手一扬,与我笑道:“这才叫待客之道,珠儿你不懂这些。”
我不服地撇了撇嘴,白了眼对方道:“是!我不懂!你的那些待客之道,我真希望这辈子都不懂!”
石崇愣了一愣,转即委屈着一张脸,忽又脆弱起来,与我嘤嘤道:“珠儿你怎么这样说?你不想要懂我?难道你真不喜欢我了?”
我疲惫地吐出口气,没甚兴致与他做戏,摆摆手道:“今日懒得与你说这个,别装了。”
他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指着窗格道:“莫不是你看上了那嵇先生?自然我也觉得,这嵇先生长得好看,但好看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为何喜欢上他了?”
我一脸惊恐着望向石崇,不禁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上他了?我不过是与他聊了几句,怎么到你口中,便变味了?”
石崇眯眼:“那可不一定,谁知你这小脑袋每日是如何想的,再者那嵇先生长得好看。我也看得出来,你与他聊得还挺开心的不是吗?”
我认真想了想,与其道:“是蛮开心的,不过也是他这人比较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