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地占有你,让你留在我身边便好了。可如今,我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又老的这么快,我都想不到自己竟后悔了,我后悔当初将你骗来我身边,我总是觉得,自己耽误了你。”
我探身钻进他怀中,暂且不去想,如今石崇又在与我做什么戏,只单听这些话,便觉得好生难过心疼:“那又如何?你不是说过,总归都遇见了,便是缘分,我二人有缘分,你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你吃得好睡得好,活的健健康康的,比其他五十岁的糟老头子强多了……”我语音忽至,甚觉自己说错了话,复往他怀中钻了钻不再言语。
他顺遂着将我抱紧,心房挨在我耳边,清晰可见地颠簸汹涌:“珠儿说的对,我二人是有缘分的,且我费尽心机才将你抓住,又怎么能后悔呢!如今,只恨自己没晚生几年,在正好的年纪遇见你了。”
我开心地晃了晃脑袋,探身吻了吻石崇脸颊道:“无妨,在我眼中,石郎与那些二三十岁的男子没甚区别!”
石崇眯了眯眼睛,我方嘻嘻一笑,补充道:“只不过石郎比那二三十岁的男子看上去老了十几岁而已,不妨碍的。”
石崇开怀一笑,手指托起我下巴,与我嘴上嘬了嘬,亲昵道:“珠儿,我还是那句话,我石崇此生能遇到你,夫复何求。”
我将头挨在他肩处,抬手抚上他那落括脸颊,眼中猛地一晃,显出当年与石崇初见时的容颜,寞然感慨道:“石郎,你若是相信我,便听我说。因我喜欢你,所以在我眼中,你永远都很好看,莫说是那位嵇绍先生,便算是潘岳,都没有你好看的。”
我心底自觉得,这话掺着几分虚假,可我却有着一腔真情,令石崇全然相信了我的话,与我温声道:“我相信你,珠儿,此生我最相信的人,便是你了。”
跟着,我被他卷入帐中,任由他折腾了大把时光……
事后,我窝在他怀中歇息,听他像新婚之夜时与我问道:“珠儿可觉得,快活似神仙?”
我眯缝着眼睛,与他哼哼道:“是了,原来这便是成仙了,石郎果真没有骗我。”
两年来,我与石崇每每燕好,都不免被他问上这一句,好似个传统般。我的回答自是千奇百怪,一开始时是不理会他,心中多少还怨着他毁坏了我的‘成仙梦’,后来他再问,我便故意气他,说什么感觉都没有,引得他复将我一顿折腾……再到后来,我便只是老实点头。如刚刚这般回答,竟是头一回。
石崇愣了一愣,转即拧了拧身子,将一张脸挨在我面前。眉眼落定间,与我问道:“珠儿,我爱你,你真的爱我吗?”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复听他道:“我本以为,我石崇这辈子,再不会遇上什么所爱之人了,未想到,时至今日,还能遇到你。我的事情,这几年来,几乎全数与你托出,朱氏,翾风,心晴,你全部都清楚,可是你,珠儿,我却还是不懂你。”
我微微蹙眉,并不觉得自己有何隐瞒石崇,除却孙秀那事,我甚至没什么事是隐瞒任何一个人的:“我?我有什么不懂的?”
石崇摸着我鬓间绿珠钗,淡然道:“见你说爱我,我才敢问,珠儿你如今,是否还记挂着当初我说你不是仙女之事?”
我一愣,复听石崇道:“我当时以为你要离开我,一时冲动便伤害了你,你不知我私下几多悔恨,可都不敢与你再谈论此事,但如今,总想与你好好谈一谈这事。其实当初你在绿罗村,便算是小时不懂,长大了,也理应清楚,你自己的身世,你心中其实很顾忌这事吧?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那样仇恨我不是?”
我良久不语,不得不说,石崇提起这事,确实已成我身上的一块软肋,不可提,若是谁提了,我的情绪便不自觉落入谷底。可他说的却也没错,他的事我全数清楚,而我的事,他却仍一知半解。他将一颗心袒露给我,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给他,只单单说我爱他,定不会让他安心。
好在如今我不恨她,一丝半点的恨都没有,酝酿半晌,也便将心底话说了出来:“我不想让人说成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你不是我,永远也不会懂,在别人眼中没爹没娘是什么样的。以前,我很少细细去想过这些事,总觉得,如果我给自己的身世一个说法,这事便算是蒙混过去了,把其他人的话当成胡说八道便好了,可每当村里人在我面前低声说话时,我还是会觉得,他们在谈论我,我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可却……”
至此,我不由止住言辞,毕竟这痛楚自小跟在我身边,如今我已然有了石崇,远离了绿罗村,说起这往事,竟也像是谈论别人的事般不痛不痒。
石崇望着我,一双美好而纯粹的朗目眨了眨,复探手将我揽入怀中:“原来如此,我不该多问的,珠儿,对不起。”
我摇摇头,缓声道:“没什么的,如今再不会有人问我这个了,你将我带离了那个地方,我如今想来,竟还有些开心呢!”
石崇方问道:“珠儿可曾好奇,你爹是谁吗?”
我眼中闪过刚那嵇绍的脸,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