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杜若轻描淡写的指出。
甘薇薇咬牙切齿:“你整天和她一块走,还送她回家,你说我怎么信任你?”她声音不自觉提高。
杜若食指竖在唇中央,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不要吵醒我nainai。”又道,“我和她没什么,可你做的有些过了,不该把大人牵扯进来。”
甘薇薇柳眉倒竖,口不择言:“反正我就是讨厌她,你如果以后还敢和谁走的近,我也一样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的,你是我的。”她重复道,仿佛再确认,“如果有一天我得不到你,我也要毁掉你。”
杜若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仿佛挂着一道绳索,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站起来,背对着甘薇薇,怕被怕看到Yin鸷而狰狞的表情,连他自己都快控制不住了。
甘薇薇看他生气,心中难过,她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来,有些羞涩,赤着脚踩在地上。水泥地有些糙,硌得她脚疼,她又几分委屈,觉得杜若不懂她,但很快两个人的关系就会进一步,她决定用把自己交给他,以此来证明她对他的爱。
她抱住杜若,清冷的空气和皮肤接触,让她不自觉打冷颤,身体是火热的,心是滚烫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杜若想要扯下来她的手臂,转身时看到她的身体,连忙回头,声音低沉沙哑:“你这是做什么?”
他喉结耸动,甘薇薇笑的娇媚,“我们上-床吧,杜若。”
杜若看着天边那轮冷月,院中枯瘦的梧桐,落叶已经掉光。项萱曾经给他背过一首词,他记不得那句到底是什么,依稀记得很美。
他还记得前两天项萱来向他告别,说自己很快要搬离这座城市了。
“为什么?”
“我姑妈做生意,比较忙,需要人手,过去可以帮忙,正好赚的钱比现在多,还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
“原来是这样,那祝你一路顺风。”杜若当时并没有上心,随口道。
“杜若,再见。”她说这话的时候,直视着他,留给他的最后印象就是那个笑,很轻很淡。那时候他没有体会出来这其中的意味,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要逗逗她,却给她带来灾难和苦厄。
杜若心中生出了报复的念头。
“好啊。”他说着堵住了她的唇。
床在晃动,抬头就能看到晃动的明月。
她张口欲喊,被他两指插入口中,声音破碎,变成呜咽。
月亮碎了。
“糯糯,你在干嘛,怎么这么吵?”老人家浅眠,听到隔壁的动静,有些奇怪。
甘薇薇心中一紧,身体的防御机制打开,正要回答“不要过来”,被杜若用东西塞住嘴巴,他从她身体中离开,打开衣柜,将人藏在里面,“嘘——不要讲话。”
杜若将她的衣服快速捡起来塞到被窝里,套了一条裤子,掀开帘子出去,“nainai,我刚才在做俯卧撑呢。”
甘薇薇想到他卧在自己身上,脸不由得一红。
“哦。”nainai拍了拍他,“赶紧睡吧,小孩子要睡饱才有力气长个,你爸爸长那么高,以后你要超过他。”
“我争取,我争取。”杜若也有些不耐烦,毕竟兴致上头,人和野兽差不多,具备一定的攻击性。只是人会下意识的将这种侵略性降低,在文明社会中生存下去,但本能是不会改变的,“nainai,快睡吧。”
杜若回来,打开衣橱的门,甘薇薇扑了出来,语气非常不满,“你居然这么对我,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把我nainai吓着怎么办?”杜若亲了亲她的嘴角,两人鼻翼抵着,视线相对,杜若声音变得沙哑:“宝贝,继续吗?”
两人没有回到那张一动就会摇晃的床上,就这样站着在窗台边交-合,像一场忘乎所以的默剧。
或许是项萱父亲那一巴掌震撼到了领导,在班主任李新月的请求下,最后协商的结果是项萱转学,处分就不再下达。
项萱并没有来告别,这让沈默生有些怅然若失,就像还没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夏天就到来一般,让人心中忍不住失落。
但不久后,她收到了一封信,来自项萱。
那封信很厚,写了足足有七页,项萱描述她的生活,父母进了工厂打工,她则是成为寄宿生,每个月有两天假期,回家带换洗的衣服。为了追求升学率,学校管理很严格,每天早上五点半上自习,晚上十点下晚自习回去,猛然间有室友感觉不太适应,相处之间也变得小心翼翼。但她已经慢慢习惯。
“不过现在还挺好的,一切都会慢慢习惯。”
最后一张纸有些微皱,有一处地方泛着昏黄,那是泪痕。
项萱在最后说:“对不起,默生,有句再见一直没有来得及说。”
“再见。”
沈默生脑海中有一根弦断掉,一股悲痛涌上她的心头,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那之后十年,她再没有收到任何来自项萱的消息。
即便是信息高度发达的社会,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