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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奔了过来,气鼓鼓地将令狐越推开,扶着苏云站了起来,满脸心疼地替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角和发梢。
苏云却看见令狐越瞥了一眼叶轩,又对着金州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金州抽出利剑,目光中透着凌厉杀气,朝叶轩走去。
虽然是寒冬时节,苏云竟急出了一身冷汗,她叫道:“花梨,别让他动手!”然后,她一把拉住令狐越的衣袖,哀求道: “别杀他,谋杀朝廷命官可是问罪当斩的!”
“阿云,不用替我担心,就算是朝廷也那何不了我的!”令狐越说话的时候虽然在微笑,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冷得如同冰窖。苏云打了一个冷战,一下子感觉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小姐说了,不许你动手!”花梨已经飞身挡在了金州面前,金州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略微有了一丝讶异,没想到眼前这个长相娇媚的小丫头居然身手那么好。她水润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明明透露出一丝害怕,却又如此倔强地拦住自己。他追随着令狐越走南闯北,一直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仔细地打量过一个女孩子的脸呢。
嗜血冷酷如他,竟然一时有些下不了手,他犹豫地看着令狐越,似乎希望他来做个决断。
苏云见令狐越不肯妥协,她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令狐越,你今日若要杀他,那么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令狐越的心像是被虫子噬了一记,隐隐作痛。
“阿云!你这是……”
“叶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本就欠他一命,你若是执意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她昂头,毅然决然地露出了秀美白皙的脖子。
令狐越看着苏云。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柔弱,就像是一朵鲜艳却脆弱的鲜花,似乎被人一根手指就能掐断。但她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冷静、坚定、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击倒她,或者让她妥协。
他看着她的眼睛,两人之间是可怕的沉默。她的眼睛黑且亮,就像天上的满月,又清又冷,却散发出独一无二的奇异光芒。他甚至不敢一直盯着这双眼睛,仿佛在她的面前所有的虚假和伪装都无处遁形,自己就像□□裸的一样会被她看穿。
他了解她,她说到的事情必然会做到,所以,他不敢冒这个险。
终于,令狐越叹了一口气,长袖一甩,对着金州低低地说道:“暂且饶他一命。”这次算这狗官走运,不过下一次可不能那么便宜他了!
他走到苏云面前,伸出一只手:“阿云,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苏云推开他,冰冷如霜:“不必了。”
远处官道上传来了笃笃的马蹄声,几个飞奔的黑影出现在了地平线上。金州如猎狗般警觉起来:“阁主,有人过来了!”
苏云眼波流转:“是大理寺的那些人!刚才我们用计拖住了他们,如今他们赶过来了。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她的眼角不时望向生死未卜的叶轩,心里巴望着令狐越快点离开。
“可是我不放心阿云一个人留在这里。”令狐越不愿意挪步。
苏云迅速说道:“不用担心,我和他们打过交道,知道怎么应付。你在这边反而不好办。”
金州凑在令狐越的耳边劝道:“阁主,苏姑娘说的有理。何况我们有事在身,倘若延误了时机,恐怕不好向那位大人交代。”
“阿云,你自己小心!”令狐越被金州拖开,两人将马车上的其中一匹马留给苏云,他们骑着另外一匹离开了。
苏云与花梨慌忙过去查看叶轩。他面朝下躺在那里,头埋在雪中,两人好不容易将他抬出来。却见他面容苍白,嘴唇发紫。
苏云探了探他的鼻息,揪心不已,嘴唇都快被自己咬出了血:“糟了,他身上虽然没有大伤,但是由于长时间埋在雪中,气息变得十分微弱。”
“小姐,他的身体怎么那么冷?他会不会死啊?这可怎么办啊?”别看花梨武功好,毕竟是个小孩子,她六神无主急得快哭了。
苏云深吸一口气,她博览群书,自然也包括过许多医书与民间秘方,她决定按照书上记载的方法试试看,她解开了他的衣带,扯开他的衣襟。
花梨瞪大眼睛:“小姐,他都要死了,你……你脱他衣服做什么?”
☆、嘴对嘴渡气
“花梨,你就不能给我安静点儿?”苏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继续不停按压着叶轩的心口。
花梨突然想起小时候曾在河边见过村民救上来一个溺水之人,那人本来快要死了,后来有人对着他的嘴吹了几口气,那人奇迹般地活了过来。花梨觉得自己开了窍:“小姐,我知道了!你要不要给他渡气?”
苏云一边费力地按着他的胸膛,一边问:“什么渡气?”
“就是嘴对嘴,朝着他嘴巴里吹气的那种。他不是快歇气了吗,你给他吹吹不就行了?”
苏云一听,耳后根都浮现出了红晕,她拉长了脸:“你会渡气那你来呀?”
花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