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宁扑了过去,眼眶红红的:“大人,您快说说话啊!您要不要紧?”
苏云看到叶轩嘴角渗出血来,显然是被自己的牙齿磕到的。她双手捂住嘴巴,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她低着头,手指用力搅着衣角,嗫嚅道:“对不起,对不起。”
冬宁用帕子将叶轩嘴角的血迹抹去,轻柔地将他扶坐起来。
叶轩直勾勾地看着苏云,他的唇色因为刚才的出血而变得异常鲜红妖魅。原本煞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一直从额角蔓延至耳根。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刚苏醒时的懵懂,还有似水的温柔,就这么看着苏云,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心里。这让他看起来俊逸之外平添了一份让人怜爱的稚子之气。
半响,苏云双颊通红,咬着嘴唇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冬宁愤怒地将她推开:“妖女,你滚开!”
花梨在远处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已经冲了回来,她护在苏云面前:“我们小姐为了救叶大人,给他足足按了半个时辰胸口,你看看她手都按红了?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叶轩摸了摸胸口,确实依稀有些小小的红印。
一想到她的手刚才就触碰过自己的胸口,那些红印就像火烧一样变得炙热,他竟然有些无法思考了。
冬宁针锋相对地对着花梨吼道:“你们与云霄阁的人勾结在一起,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他美丽的脸庞此时都气得快变形了。
花梨指着他的鼻子骂起来:“什么云霄阁?狗屁阁的?我们小姐好端端地要去进香,被你们拦住不提,你们打打杀杀的居然还把她卷入危险之中,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呀?就知道冲着我们女人凶!你既然那么有本事,怎么被刚才那个蒙脸人几下就给打趴了?要不是为了救你,叶大人也不至于被人偷袭打伤!要不是叶大人差点闷死了,我们小姐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力气去救他,还被你个白痴冲过来撞倒了,害她丢了清白,你说,你们该怎么赔罪?”
苏云原本脸上就如同火烧一般,听到花梨说她“丢了清白”,简直要昏厥过去。不……不就是亲了一口么?自己什么时候连……清白也丢了?
花梨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冬宁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居然没办法反驳。自古男人和女人斗嘴就是铁定要输的,更何况是像花梨这般的刀子嘴呢。
冬宁绞尽脑汁,终于挤出了一句:“可是你们若没有和云霄阁勾结,那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们?”
花梨白眼一翻:“你问我,我去问谁呀?我只听到他们说‘有人过来了!’,然后就像鬼一样不见了影子。若是我们真的与他们勾结,刚才你们两个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时候早就被我们给宰了!”
冬宁在气势上早就输给了花梨,不过,他嗫嚅着还想继续辩驳:“可是……”
“冬宁,别再说了!”叶轩强忍着头痛,艰难沙哑地挤出这几个字。
“叶大人,难道就这么放了她们?”冬宁不甘心就这么善罢甘休,但是他看到叶轩皱起的眉头和威慑的眼神,无奈只得闭嘴不语了。
花梨狠狠甩了他们一个鬼脸:“什么放过我们?我们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就该烧高香了!哼!”她说罢拉着苏云就往回走,“小姐,咱们回去,别理他们!”
冬宁气得捏紧了拳头,却又不敢说什么。
苏云与花梨骑着令狐越留给她们的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叶轩目送着她们离开,眼神中交织着各种情感,令人捉摸不透。
王龙等人驰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苏云她们的马匹与他们擦肩而过。
他们面面相觑:“咦,那不是苏小姐和她的丫鬟吗?她们怎么在这里?”他们再往前行,看到了面色苍白发紫的叶轩还有义愤填膺的冬宁,预感到不妙。
方力纳闷地问道:“怎么了?那两个姑娘怎么在这里?云霄阁的人抓到了吗?”
冬宁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哎!别提了,被他们跑了。”
王龙他们惊呼道:“跑了?董福那小子呢?”
冬宁抱怨道:“哼,那小子见到危险,早就溜得不见影了。倒是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丁凯面色一沉:“真他妈活见鬼了!半路好好的居然撞上了一群乞丐,还撞翻了他们的车,所以耽搁了。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冬宁咬牙低声道:“云霄阁的人太过狡猾Yin险,我们刚才差点儿中了他们套儿,大人刚才为了救我,被他们打下山去,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我们得快些带他回去医治!”
此时虚弱的叶轩却突然开口:“不!云霄阁的人刚走没多久,雪地里还有他们的脚印,我们兴许还能追上他们。”他捂着胸口,一字一喘地说了这些,说罢他竟推开搀扶着自己的冬宁,想跨到雷龙的背上。雷龙似乎察觉了主人受伤了,居然乖顺地跪在了地上,让叶轩骑了上来。
“使不得!”冬宁等人一起过来阻拦。
冬宁心痛地劝道:“大人您受伤了,经不起颠簸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