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吓唬他,立时瘫软如泥,痛哭求情。
项少龙还想说话。
乌应元冷然道:“我意已决,谁都不能改变,若牺牲一个儿子,可换来所有人的警,我乌应元绝不会犹豫。”
在众人瞠目结舌下,乌廷威和乌杰被押了出去。
乌应元说得不错,他坚持处死乌廷威这一着确收到了震慑人心之效,族内再没有人敢反对他与吕不韦周旋到底的心意了。
而这么巧妙的计谋仍害不死项少龙,亦使他们对项少龙生出了信心。
他们乌家在咸阳的形势,再不像初抵步时处处遭人冷眼了。
由于项少龙与军方的关系大幅改善,与吕不韦的头号心腹蒙骜,又是亲若兄弟,他们的处境反比之以前任何时期更是有利。
吕不韦一计不成,自会用另一毒计。
不过乌廷威之死,却带来令人心烦的余波。
亲母乌夫人和乌廷芳都先后病倒了。反是乌应元出奇的坚强,如旧处理族内大小事务,又召回在外地做生意的两个儿子,派他们到北疆开辟牧场,把势力往那接近塞外的地方扩展开去。
这是庄襄王早批准了的事,连吕不韦都阻挠不了。
项少龙等则专心训练家兵,过了两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后,陶方由咸阳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聆听报的除乌应元、项少龙、滕翼、荆俊外,乌应元的两位亲弟乌应节和乌应恩均有参与。
陶方道:“照秦国国制,庄襄王在太庙停柩快足三个月,十五天后将进行大殡,各国都有派出使节来吊唁,听说齐国来的是田单,真教人费解。”
项少龙一呆道:“田单亲来,必有目的。我并不奇怪齐国派人来,不过半年前合从讨秦的联军里,并没有齐人的参与,其他五国不是和我大秦在交战状态中吗?为何会照样派人来呢?”
陶方道:“信陵君军权被夺,在大梁投闲置散,无所事事,合从之议,荡然无存,五国先后退兵,分别与吕不韦言和,互订和议,际此人人均深惧我大秦会拿他们动刀枪的时刻,谁敢不来讨好我们呢?咸阳又有一番热闹了。”
项少龙暗忖魏国来的必然是龙阳君,只不知其他几国会派什么人来呢?他真不想见到李园和郭开这些无耻之徒。
乌应节问道:“吕不韦方面有什么动静吗?”
陶方耸肩道:“看来他暂时仍无暇理会我们,在这新旧国君交替的时刻,最紧要是巩固一己权力。听说他在姬后的支持下,撤换了一批大臣和军方将领,但却不敢动徐先和王的人,所以他的人夺得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位置。”
乌应恩道:“他会一步步推行他的jian谋的。”
众人均点头同意。
滕翼向项少龙道:“假若能破坏吕不韦和姬后的关系,等若断去了吕不韦一条臂膀,三弟可在这方面想想办法吗?”
见到各人都以充满着希望的眼光看着自己,项少龙苦笑道:“这事我会看着办的。”
陶方道:“少龙好应到咸阳去打个转,姬后曾三次派人来找你,若你仍托病不出,恐怕不大好吧?”
项少龙振起Jing神道:“我明天便回到咸阳去。”
众人均感欣然。
项少龙心中想到的却是见到朱姬的情形。
现在庄襄王已死,假设朱姬要与他续未竟之缘,怎办才好呢?
他对庄襄王已生出了深厚的感情,怎也不该和他的未亡人搅出暧昧事情。
这是他项少龙接受不了的事。
回到隐龙别院,纪嫣然正与卧病榻上的乌廷芳密语。
这因亲兄被家族处死的美女脸色苍白,瘦得双目陷了下去,看得项少龙心如刀割。
纪嫣然见他到来,站起来道:“你来陪廷芳聊聊吧!”向他打了个眼色,走出寝室去。
项少龙明白乌廷芳心结难解,既恨乃兄出卖自己夫郎,又怨父亲不念父子之情,心情矛盾,难以排泄,郁出病来。
暗叹一声后,坐到榻旁,轻轻地搂着她香肩,握着她的手腕,看到几上那碗药汤仍是完风不动,未喝过一口,柔声道:“又不肯喝药吗?”
乌廷芳两眼一红,垂下头去,眼睛涌出没有泣声的泪水,并不作声。
项少龙清楚她这大富人家小姐的倔强脾气,发起性子来,谁都不卖账,凑到她耳旁道:“你怪错岳丈了,真正要怪的人,该是罪魁祸首吕不韦,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假若你自暴自弃,不但你娘的病好不了,你爹和我都会因你而心神大乱,应付不了jian人的迫害,你明白我的话吗?”
乌廷芳想了一会,微微点头。
项少龙为她拭掉泪渍,乘机把药汤捧来,喂她喝了,道:“这才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定要快点痊愈,才能侍候你娘。”
乌廷芳轻轻道:“这药很苦哩!”
项少龙吻了她脸蛋,为她盖好了被,服侍她睡着后,才离房到厅里去。
赵致、纪嫣然和田氏姊妹正逗弄着儿子项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