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风汨想象中的情景。从外面来看,就只是普通的中式建筑。但一走进里面,也依旧能看到美学设计的元素。窗台外的花开着,阳台和内室隔了几层镶边的玻璃,以控制室内的温度和清洁度。因为实验室大得惊人,风汨跟着庚离辰,只能偶尔见到脚步匆忙的实验人员。他们见到庚离辰,也只是朋友似的和他打招呼。庚离辰更是不摆谱,笑得十分真切。
“你白王王储的身份,不会影响他们和你的关系吗?”终于,在又一个实验人员走过之后,风汨出声询问。
“他们应该和我是什么关系?”庚离辰面露惊讶,“就像我曾经去黑王室见到的那样吗?”
“应该是。”风汨说。
庚离辰笑了:“没有这个必要,父亲向来不在意这些。而且我觉得他们很值得尊重,为什么要去吓他们?”
庚氏王室稳定发展至今,一直默默无闻地在人类中发展自己的基业。偶有因为成果显着而引人注目,也会被庚莲吩咐压下消息。事实上,无论是黑王室还是白王室,总是遵守着一个规则,那就是:不打扰人类。
他们穿过一个个实验室,风汨惊叹于白王室科技发展之完善。实验室的房屋排列呈一个巨大的“同”字,每一个研究项目都被单独切割区分开来。整块区域的面积,胜过一个大学校园。换上运动鞋的风汨走得很轻快,她一向对科技工作者非常崇敬,此刻更因为能接触到这些而更加兴奋。
庚离辰一开始负责带路,后来看风汨越走越起劲,干脆随着她走。风汨脚踏上的地方,都会响起清脆的音符。并不大声,很有韵律,清脆悦耳。她的身边会偶尔浮起彩色的泡泡,如果风汨能戳到就会化成放大的雪晶落下,不能戳到也会在某一时刻不见。肌肤碰到泡泡后,会有一阵清凉感。
“这些是什么?”风汨问。
“是他们研究出的小玩意,挺有趣的,就用上了。”庚离辰回答。
“和人类科技的原理相同吗?”
“......”庚离辰思考了一会,回答:“不太一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风汨便又回到了跟着他走的状态。庚离辰的脚步并不匆忙,带着一种闲然的优雅,与风汨平时走路的步调并不一致。她有多久没有这么悠闲地行走过了?风汨想道。她很熟悉白王室的气息,如果说段浅眠在黑王室,她还不信。但如果说段浅眠在白王室......说不定还真的有这个可能呢?
风汨并不急着问,她还有更多谜题要解。她已经找了段浅眠太久,不急于这一时。
脚步踏上那片区域后,风汨立刻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绝不是她作为人类时可以触及到的领域。
没有多么华丽的布景,也没有多么Jing密的仪器。有的只是在空气中涌流的文字。一串串她或许看得懂或许看不懂的文字,在空气中无序地漂浮着。速度不一,大小不一。成串的文字就像密码,被坐在椅子上工作的科学工作者Cao控,整理,归纳,最终化成有序的篇章,一排排地被收纳在墙壁里,化为无形。风汨试着去触碰一串文字,手就被另一只手抓住。她抬头一看,是一个男人,看都没看她,就继续进行工作。但风汨立刻会意:这不是她能碰的东西。
而文字或符号被整理归纳的过程,也不是仅仅凭一个人就能完成的。有的篇目需要几个人共同完成,大的篇目甚至需要几十上百个人。即使文字在空中漂浮,有的人身边还是堆了厚厚几摞书,以便随时查阅。
刚刚抓住风汨手的男人,表现却与其他人不同。他总是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工作,而且工作效率远远超过其他人。他能目不转睛地同时处理好几十行文字,将它们归类。即使是风汨,都能从对方身边同时围绕着的一堆文字中看出区别。
“他是谁?”风汨问。
“我的哥哥。”庚离辰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有名字?”
庚离辰有些局促:“不能说。”
似乎这真的是个禁忌。但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风汨没有继续追问。她只是找向那些文字涌出的源头,走过去。文字如果不被主动接触,就会自动绕过她。她走到那处,却发现是两条通体雪白的蛇,盘在完全无法关入它们的宽距金色铁笼上。这让风汨想起她凤王那天,冲向她的那两条黑蛇。她脱口而出:“王徽?”
白蛇对风汨张开毒牙,射出的却不是毒ye,而是符号。风汨惊异不已。
“为什么你们的王徽......会在这里?”而不是在白王的身体内。
庚离辰回答:“它被父亲恢复出来了。就是......古籍上记载的那种方法。”
他看着风汨欲言又止的神情,和她略显怀疑的眼神,似乎忽然明白对方在黑王室中的处境。素闻黑王室内部分裂得厉害,而现任黑王来路不明。庚离辰的脑内忽然就有一根弦被触动了。风汨的处境比他显得危险得多。
“知道了,谢谢。”庚离辰听到风汨的回复,还想接着说些什么,随即很快意识到他即使再多说什么,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