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浅眠将手放在风汨肩上,轻轻将她推开。他们四目相对,风汨的目光黏在段浅眠脸上,无法挪开。记忆中一丝细纹都没有的脸庞,此刻是如此真实地存在于她面前。
段浅眠也看着她,轻声说:“好久不见......”
几千个夜晚,几万场思念。风汨忽然记起来,段浅眠消失的那一天,她没有哭。她如往常一般起身,洗漱,吃饭,学习......进行完几十个日夜的轮回之后,她忽然发现,他真的不见了。生活缺失了一块最重要的部分,却好像只是缺了一个晚安。
直到此刻之前,她都没有哭。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段浅眠没有回答,只是庚莲站在他身后发话:“段先生......是初代白王的幻象。”
风汨困惑地眨眨眼,似乎没有听懂庚莲的话。
“我是被你用契约召唤出来的一个幻影,风汨。”段浅眠的笑容依旧温和如初,“或者说,风烟柳。那个未知的契约,你死了,我活过来保护你。你本来只是黑王初代的一个幻影。或者说,分身。”
“我不在乎那些......你能继续陪着我吗?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风汨握起段浅眠的手,触碰到的是她最珍视的人的体温。
段浅眠的发丝有青草或者柠檬的味道。笑容也是。他是个永远不老的人。段浅眠也握着风汨的手,侧头对庚莲说:“拜托你们了。”
“你要做什么?”风汨急忙问。段浅眠回答:“你现在只是一个幻影。你想和我在一起,还是想成为真正的你?”
风汨愣住了。她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真正的关系,也一时无法回答。“我......”
白王徽吐出的符号将他们缠绕,楚渊铭冲上前去想将风汨抓住,却敌不过汹涌如chao水般的符号。层层文字包裹了风汨,楚渊铭被挡在那层隔阂之后。
楚渊铭额头上暴出青筋,狠狠抓住庚莲的领口:“放我进去找她!”
“楚渊铭,你身为审判者,一直担负着审判的责任。什么时候你居然也会如此失去理智,开始干扰王徽的决定了?”庚离辰在一旁冷冷开口。楚渊铭抿着唇不说话,一双Yin冷的蛇瞳盯着庚莲。
审判者的职责,从来都是以整个蛇人的未来为最主要。他们有最残忍的处理机制,更不会轻易在乎任何人的死活。
楚渊铭因为不满庚莲温吞的行为,几百年来下过无数次死亡威胁。虽然每次都被庚莲化解过去,也是把白王室吓得够呛。楚渊铭没有给风烟柳下过死亡威胁,他知道她本就活不长。
“她可能消失的契机,换一个蛇人未来的奇迹,你知道什么更适合蛇人的未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庚莲冰冷的手将楚渊铭拧在他领口的手挪下,有些疲惫地说:
“我的身体也已经这样了。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离辰,过来。”
庚离辰走到庚莲的身前,庚莲咽了一口口水,单膝跪下,拉下庚离辰的裤子,用手撸动那根性器。庚离辰的身体十分配合,那根性器很快地立起,然后被庚莲含入口中。那张温和却威严的脸,此刻也有了一丝碎裂的痕迹。其他人的感觉都被庚莲暂时屏蔽,只有楚渊铭没有被影响,饶有兴味地看着庚离辰吞吐他儿子的rou棒,场景yIn糜。可庚莲除了脸上染上一丝情欲之外,再也没有半点额外表现,就像他不是在给自己的亲儿子口交,而是在祭祀。
“你是对她的信息素有感觉,还是对她这个人有感觉?”楚渊铭冷不防地开口,庚莲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动作。庚离辰不满地说:“难道不是因为她对父亲有感觉,父亲才会这样?”
庚莲的身体,只要是受到其他蛇人的信息素侵扰,就会有反应。他曾经被一种上古的毒素缓慢侵蚀,这也是他使用和风烟柳相同的契约的代价。
当时白王室在与人类的对峙中危机。他保住了白王室,却保不住他自己。这个代价滑稽而略有些悲戚。
庚莲的唇舌十分娴熟,这件事情他已经做过无数次。舌头有规律地刺激gui头和马眼,不时伴随着将空气抽空的声音,庚莲的脸有些变形,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庚离辰往下望着庚莲的睫毛,有些发愣。庚莲闭上自己的眼睛,不去看自己儿子的小腹。而这时,也是庚离辰能近距离观察他父亲的唯一机会。
而与此同时,风汨被段浅眠带领着,踏向虚空。所谓虚空,不是万丈深渊,不是白光耀眼。而是在风汨记忆所触及的地方,除了段浅眠,空无一物。
风汨视线能到段浅眠外的地方,可只要眼光略微一扫,就会立刻忘记段浅眠身旁是什么,而自己又在什么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风汨终于“看”到了除了段浅眠和她自己之外的事物。
无数根指针,在空中围绕着一个轴心走动。或快或慢,范围庞大。指针有些是弯曲的,甚至能够活动。风汨不由自主地伸手出去,当指尖触碰到指针时,她知道身边的段浅眠,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浑身雪白的蛇人。和她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