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取回自己的东西,他跟着她算怎么回事。
澹台晋还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十分碍事的拖油瓶。
“玥曌古训,斋戒之日两人最好不得见面。”
“你还信这个。”白衣轻嗤一声,心里却是已经开始盘算着溜跑的路线了。
澹台晋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人留下来的训诫,总归是有些道理的。”
澹台晋转了个身,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还以为她又嘴馋想着去喝酒了,道:“给我把你那又打算偷偷去买酒的心思放回去,姑娘家家的整日里抱着个酒坛像什么样子。”
孰不知她根本想的就不是这一回事,白衣自然也不会告诉他她已经开始打算跑路了。
澹台晋走到桌边坐下,好笑道:“这花生米真有这么好吃?”
这还不是因为谁,白衣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澹台晋从桌上捻了块糕点,尝了口,道:“其实这糕点的味道还不错,要不你试试?”
他又从桌上重新捻了块糕点,递到她唇边,道:“尝尝?”
澹台晋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白衣完全无视他的目光,默默撇开头,蹙眉:“不吃。”
“小姑娘不都喜欢这种甜食,我见婉婉就挺喜欢的,每日都少不了,而且我记得你以前不也是挺喜欢的?”
“你师妹喜欢,不表示我也喜欢。”白衣好笑道,“再说了,你也都说了这是小姑娘喜欢的食物,我早就不是小姑娘了,人的口味自然是会变的。”
澹台晋不赞同地道:“怎么就不是了?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小姑娘。”
但见她一脸抗拒,他也不好再强迫她,只得恋恋不舍地将糕点放了回去,只是仍有些可惜地看了两眼,显然对于没能喂她吃下糕点这事还有些耿耿于怀。
“七殿下,你是不是忘记我今年多大年纪了?”白衣突然叹了口气,一副忧从心来的模样,“这人都说,十六少女一枝花,你师妹如今年华正当,喜欢这些小吃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唉,我就不同了,顶多就是朵摧残了好几年的快要凋零的半折萎花。”
澹台晋一脸黑色地看着她。
白衣幽幽感叹:“岁月催人老啊。”
“乱说什么!”澹台晋皱了皱眉,终于反应过来,“欸,不是,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不对劲,你这倒像是在含沙射影地说我年纪大?”
“我可没说,这难道不是你先提起的?”白衣无辜地眨眼,“不过,你倒也提醒了我,我已经到了这般年纪,是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不然再拖个几年到时候想嫁也嫁不出去了,只是这一时半会儿要找个能托付终身的人也不是件易事……”
白衣一脸苦恼,突然,她想到什么,打了个响指,“有了。”
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觉得容砚怎么样?”
澹台晋冷冷地扯了扯唇,冷笑:“你确定你不是在气我?”
“哪能啊。”白衣一脸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神色,煞有其事地掰着手指头,数道,“你看啊,这容砚,他长得又好,脾气又好,医术高明,武功不凡,又有钱,又有势,最重要的一点,我和他熟,知根知底啊,他未娶,我未嫁,这简直就是再适合不过了。”
澹台晋听得额角青筋直跳,大手直接一把便裹住了她掰来掰去的手指头,突然就有些委屈了。
“不要在我面前夸其他男子,我会吃醋。尤其是容砚。”即便她说得有理,可他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谁都可以,就唯独容砚不可以,而且,你现在还小,谈什么嫁人……”
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委屈,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她,他和她都没有在一起多久,她怎么就能嫁人,一想到那个场景,不,想想都不可以。
到底还是没将这番话说出来,但他心里却是想着日后还是得牢牢看紧了她,别一个不留神就让她被别人拐跑了。
白衣没好气地抽回手,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澹台晋一本正经地道:“衣衣,你听我说,自古男儿皆薄幸,这世上除了我以外,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白衣已经完全不想和眼前这人搭话了,直接踢了他一脚,道:“你还是去找你小师妹吧。”
说到这个,澹台晋终于不和她插科打诨了,正了正神色,问她:“有那人的消息了吗?”
他始终都不信那人真的就那么消失了。
“容砚都没找到的人,我怎么找得到。”白衣漫不经心地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你急什么?那人该出来时自然会出来的。”
澹台晋眯了眯眼,眼里射出一道危险的寒光,他道:“我只是担心婉婉她……”
“啧啧,张口闭口都是你小师妹,果然啊……”白衣啧啧两声。
“你吃醋了?”澹台晋向她解释,“你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是忽略你……”
“我没吃醋。”白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没事吃什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