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
竹沥一听这话立即凑了上来,问:“虞姐姐喜欢那副白玉棋啊?那让师兄送给你就好了,师兄,是吧?”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向容砚。
“可以。”容砚点头,继而缓缓落下一子。
“别。”白衣摇头拒绝,“我就是纯粹觉得白玉棋的手感比较好而已,对它可没什么多大兴趣,即便送给我也是被我扔在角落积尘的份。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棋还是比较适合容公子。”
“那虞姐姐你喜欢什么?”竹沥追问。
白衣微微坐直了身子,朝容砚的方向倾了几分,手抵着棋盘,笑眯眯道:“容公子。”
容砚微一抬眼,道:“待姑娘回去之后,我让人亲自将酒送到霜飞晚。”
闻言,白衣眼里的笑意愈深,缓了缓眉眼,道:“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七星嘴角微抽:“虞姑娘不是说要戒酒?”
“欸,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白衣煞有其事地摆了摆手指,“有道是,心中有佛,则众生皆佛。”
七星一脸懵地看着她,虞姑娘你说的什么玩意儿?
白衣一脸你这就不懂了吧,语重心长地道:“我若心中有酒,则水即酒,那即便是喝水也会喝醉。我若心中无酒,又怎能算得上喝下去的是酒?浊酒穿肠,如水自来,那也不过是盏寻常的水罢了。”
“……”信了虞姑娘你的鬼邪!
白衣眯了眯眸,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
“你们家小白呢?”白衣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子,“平日里你们三个不都是形影不离的,今日怎么好像没瞧见他?”
竹沥冷哼一声,道:“前些日子罚了他几十杖,整天哼哼唧唧地叫疼,已经在床上赖了好些日子了。”
“哦?他犯了什么事?”白衣挑眉,微微勾了勾唇,“你们不会是因为他年纪最小就罚他吧?”
闻言,七星看了容砚一眼,讪讪然摸了摸鼻子,道:“虞姑娘这说的哪的话,要罚自然是一起罚的。”
只不过白青是可以借着伤偷偷懒,他年纪小,又有主子宠着,歇个几日倒也无妨,但他却不能因此不懂事而罢职,毕竟主子平时的日常起居都需要人照料。
虽然也有暗卫,但到底比不得自己放心,如今不是一般时候,警惕些总是没错的。况且他皮糙rou厚,这几十杖忍一忍便就过去了,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影响,是以躺了两日便从床上走了下来。
白衣微一抬眸,目光落在容砚那一直没怎么动过的右手上,问:“你的伤如何了”
容砚左手捻了颗棋子,缓缓落于棋盘,淡淡道:“伤势早已没什么大碍,只是如今用不得力,还需休养些时日。”
白衣点头。
“虞姑娘怎么还在京城?我以为以虞姑娘的性子倒应该早就离开了才是。”
“嗯。”她是早就走了,但这不是没走成,走到半路被人拦截然后又给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想到此,白衣心中便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顿时也没了什么下棋的兴致,手一抬便将棋子给扔回了棋盅内。
“不下了,反正也下不过。”
目光微移,在榻角的木匣处顿了顿,七星也注意到她的视线,眸子不由得微微沉了沉。
今一大早,前寺的一个僧人便送来了此物,里头除了一根簪子以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物什,他不是没见过这根簪子,所以即便是送来的人什么都没说,可想想也知道这是谁送来的。
况且,能在今日入寺之人也就那么一人而已。
虽然主子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他还是能隐隐感觉得出主子收到此物后心情一直并不大好。
想想也是,当日那一剑与他决裂,如今又把他送的簪子也给退了回来,这是要彻彻底底地和他断绝干系不相往来,心情能好到哪去。
白衣显然也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便淡淡移开了视线,她勾了勾唇,道:“这棋也下了,茶也喝了,就只差喝个好酒,再寻个好去处去睡上一觉了。”
她转了转脖子,跳下了榻来,道:“今日多谢容公子的款待,改日再会。”
说完,人便消失在了屋内。
“虞姐姐……”竹沥本也想跟着她从窗口跳出去,可话都还没说完,院中又哪还有她的人影。
七星无奈摇头:“这虞姑娘的性子还真是,怎么说一出是一出的……”
——
连霜眼见着自己与前方那道身影相差的距离越来越大,她赶紧加大步伐急步跟了上去。
“姑娘……”连霜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嗯?”
“这若是让殿下知道您这两日没有去宫姑娘那里,反而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同那容公子下棋品茶……”
白衣吞了口酒,道:“怎么,你还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这几日具体做了些什么?”
连霜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