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抓住小尹舟的手掰开,用鞭子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教训道,“男人跟女人能一样么?男人又不吃亏!你一个妇道人家,万人仰视的太子妃,竟如此不自珍自爱,传出去不怕身败名裂?我…我不打你你都不知道先帝是如何驾鹤西去的。”
小尹舟抬手便往向尹舟脸上打去,毫不含糊,似在宣泄堆积已久的不满,而那一巴掌实际上软绵绵的,估计连蚊子都打不死。“这正是我想提醒你的。”
向尹舟原地愣了两秒,虽说不疼,但莫名觉得尊严扫地。小尹舟居然打她!偷汉子何时能这么理直气壮了?
眼眶红了,道:“你敢打我?”
小尹舟在站阶上,比向尹舟高一块豆腐,昂头藐视道:“有何不敢。”
“死丫头!”向尹舟终于爆发了,一把拽住小尹舟头发,拖着就往一旁的水盆里摁。“我看你是恃宠生娇了。”
小尹舟被呛得连连咳嗽,自卫的以胳膊肘子狠袭向尹舟。向尹舟被撞开了几步,疼得直揉胸口。小尹舟显然不是善茬,双手拎起向尹舟衣领就扔进一旁的浴池。小尹舟的臂力大得连侍卫都瞠目结舌!
向尹舟从池底扑上来,刚吐了几口水又被小尹舟摁下去。“该清醒的是你!”
向尹舟不住挣扎,一说话就有水猛灌进嘴里,难受得快要窒息。而小尹舟毫不手下留情,溅起的水花将周围打shi了一片。
那边吴言埋头记录,叨叨道:“太子与太子妃言语不和而大打出手,经观察,两位殿下或有家庭暴力倾向……”
娄明明看呆了,听得向尹舟断断续续的救命声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上去箍住小尹舟:“娘娘使不得!殿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不成寡妇了!”
侍卫也都才回神,忙不迭将向尹舟捞起来。
小尹舟转身假装消停,等娄明明一放手立马回头踹了向尹舟一脚。向尹舟耗尽了力气,还没站稳就又掉进池子去。侍卫忙将小尹舟控制起来。
向尹舟狼狈地趴在池边上,想大哭一场。那是一种“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慈母与逆子”的悲恸!她为小尹舟Cao碎了老娘心,然而……
向尹舟定了定,突然啼笑皆非!原来一直是她不清醒,小尹舟与晋珩原就是敌对立场,小尹舟只不过对她温柔了一两回,竟让她产生了错觉。小尹舟设计引“晋珩”出宫,妄图溺死“晋珩”才是事实!
向尹舟如疯子般苦笑了一会儿,指着小尹舟气喘喘地向吴言道:“看到没有,太子妃想弑夫。”
小尹舟随即看向吴言,神色立马变了,警惕地问:“你是谁。”
吴言照本宣科道:“五品起居郎吴言,奉太子之命,专记娘娘行止。”
小尹舟踉跄了两步,眼睛直盯向尹舟。向尹舟从池子里爬出来,昂首挺胸:“知道你恨我,我不还手了,各奔东西罢。”说完晃荡着身子,失意地离开了。
向尹舟疲惫地回了东宫,脑袋似有千斤重,半困半晕间一合眼便沉沉的睡去,一直到次日午后才醒来。她洗漱完毕,吃了些点心便要去椒房宫告状,这下看何后如何辨说。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小尹舟已经捷足先登了!
向尹舟到椒房殿时,小尹舟正以泪洗面,素手拿着手帕擦拭涕泪,瘦瘦小小,楚楚可怜。何后揽她入怀,说着安慰的话。吴言的起居注放在她们身前。
向尹舟狐疑地看了看两个女人,然后向何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何后抬头看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色,质问:“你何故欺负太子妃?”
向尹舟瞪大了狗眼。这…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她咽下一口气,陈述道:“儿臣没有欺负太子妃,相信母后已经看了太子妃的起居注,是太子妃出宫寻乐在先,儿臣教导无果,才与太子妃发生争执。”
小尹舟应景的哭得更厉害了,好似有天大的委屈。
何后连忙抚了抚小尹舟肩膀,哄道:“母后必会给你讨个公道,快别伤心了。”然后转向向尹舟,冷笑一声道:“起居注的记述固然不假,可若看的人也无头无脑,那还有何意义?本宫身在深宫,却心如明镜。晋珩,你若是干净的,为何只开太子妃的起居注?可想是你打定了休妻的主意,一步步引尹舟落入圈套,你好来本宫这兴师问罪,然后名正言顺休妻。”
她的确是打这个主意,但小尹舟想灭“晋珩”也是事实!向尹舟扯开上衣领,露出胸口上一大块淤青,道:“母后明鉴,太子妃下手毒辣,有谋害亲夫之嫌。试问母后,若不和离,日后该如何朝夕相处?”
何后仿佛听到个大笑话,冷漠:“尹舟这弱不禁风的身子,腿还没你臂膀粗,如何伤你如此?”指着向尹舟鼻子,“我看你这块淤青,倒像是自己作上去的。”
向尹舟哑了半晌,捧起起居注:“母后!白纸黑字证据确凿,您为什么不相信?太子妃不仅打伤儿臣,还将儿臣溺入水……”
“够了!”何后不耐烦,“即便是尹舟欺负了你,可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不敌一个弱质女子,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