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茧</h1>
漫天的雷电犹如粗壮的银蛇,盘踞在空中,随雷声而发的,是滂沱大雨。
我以一名旁观者的身份,不知道守候着什么。
就快要结束了啊……这一切——
睁开眼,窗外划过几道闪电,让人几乎分不出何为梦境,何为现实。
自从止水去世后,我经常梦到这种似是而非的场景,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局。
之前的事情爸爸没有深究,但鼬没有彻底洗脱谋杀止水的罪名,好在大家也不敢把话放到明面上。
或许是被我的行为激怒,槙人的母亲绝地反击,要求他当一名医疗忍者,他逆来顺受地答应了。 宠物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驯养成猛兽。
一则对槙人失望透顶,二则家中杂事繁多,我暂时放弃了“驯养计划”。
九尾之乱后宇智波一族迁到木叶一隅居住,附近也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我便带着佐助到村子里透气。恰好路过槙人母亲开的花店,她正从店里搬出一盆硕大的马蹄莲,满脸戒备地看着我。
见我驻足,佐助问:“你要买花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观察着她养的花,生机勃勃,非常讨人喜爱。
妇人板着脸。“请问需要些什么花?”
“郁金香。”
她的动作熟练干脆,用剪刀修剪着多余的枝条,再用绸缎和彩纸包扎好,哪怕我也许是她心底最令人讨厌的客人,花束还是绑得很漂亮,准备付钱的时候被佐助抢了先。
“女生们都很希望收到佐助的花吧?”我戏谑道。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接过花束,我模仿着他的语气:“送我花的男孩子很多,但我愿意收下的,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笨蛋,干吗模仿我说话?”
“谁跟你说可以叫姐姐‘笨蛋’的?!”
真是叫人恼火,在鼬面前,佐助乖巧得不像话,在我面前,偏偏事事都要反着来。更小的时候,我们甚至还为争夺鼬的宠爱而争吵,总听闻别人家的弟弟如何体贴可爱,对比起来,我家的弟弟简直就是个恶徒。
领着不可爱的小鬼继续在街上游荡,沿途有不少女孩子对他指指点点。说起来鼬也好,佐助也好,都是受到女生狂热追捧的类型,感到骄傲的同时又小小的有些失落。
“你喜欢哪种类型?”我揶揄地用胳膊肘捅捅他。
他突然抓狂道:“你很烦诶。”
“觉得我烦就不要跟我一起逛街,你自己找个觉得不烦的女孩子陪着就好了。”
说着,我佯装发火,把佐助甩在身后。隔了一会儿,他又蹑手蹑脚地跟上来。
“跟着我干吗?不是嫌我烦吗?”
“谁跟着你?恰好同路罢了。”
温柔沉稳的鼬能得到女孩子的青睐也就算了,这种家伙除了幸运地长了一张好脸蛋以外有什么资格?
*****
我生日的时候鼬送了一只乌鸦,说是之前寄养在止水那里的,被喂得油光水滑。
又长大了一岁,可是陪在身边的人又少了一个。
鼬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我虽然担心,却也无济于事,索性放弃了。
他的头发蓄得很长,平日里都用皮筋绑成低马尾的发式。
捉弄鼬的心情是突如其来的,我难得醒得比他早,喊他起床的任务便交给我了。溜进他的房间,趴在床头似强盗般打量着他:纤长的睫毛,秀气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漆黑发亮的长发,分明是一名散发着冷清气质的东方美人,我便恶意地想给他扎个双马尾。
先用五指穿过他的秀发,顺滑得令人嫉妒,再用皮筋固定;另一边如法炮制,只不过由于主角尚在睡梦中,这个双马尾绑得不算成功。
我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这么一番动静自然没瞒过鼬,他不过憋着气看看我想玩什么花样。
“这是什么?”鼬甩着自己松垮的双马尾。
“一个更时尚靓丽的发型。”
“这两边的发量似乎不太均匀。”
“哎呀刚刚你躺着不方便我发挥,等着,我一定绑到你满意!”说着,我兴冲冲地走上前,却落入鼬的陷阱。
他伸出手臂抱住我,随后一个翻身,用被子把我裹得犹如蛋包饭般压在身下。我是一个非常怕痒的人,鼬正是吃准这一点,他的手从一侧的空隙伸进来对我进行攻击,我本想进行反击,但压在身上的被子成了一层禁锢,好像困住哪吒的宝塔和压住孙悟空的五指山,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腰侧敏感的肌肤受到持续不断的挤压、抓挠,我扭动得宛如跳龙门之前的鲤鱼,全身的肌rou都在发力,一瞬间眼前发白,快乐得绝望。
“哥、哥哥,饶了我!”
“你实在太调皮了!”一贯语气平淡的鼬感叹道。
他停下攻势,我得以喘息,挑衅似地反问:“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