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李梨儿篇?二十五-完结(父女叔侄,就是个脑洞,BE)</h1>
林茹玉去得不巧,近年边按着规矩,不得发丧。需停灵到年后。
林大人一把年纪,胡子眉毛都白了,他从前自诩长寿,人前也有脸面。待他见了林茹玉的尸首,便是拄着拐棍也撑不住,趴在棺椁前老泪纵横。
“活得长久,反倒叫我受这样大的折磨。”
林老哭求:“叫我带她回去吧。”
林老不忍看林茹玉的尸首停在灵堂:“玉儿怕冷,她又怕黑。李家不发丧,便让我送她上路吧。”
李琎先扶住林老,他说:“我送她下葬。”
林老一生坎坷,先送了夫人,又要送爱女,大郎不忍叫他再受苦。林茹玉来时,是他牵着她的手下轿,如今也叫他送林茹玉入土。
林茹玉下葬那日,李老爷在屋中骂了一日。
“年边下葬,来年整年都要晦气!”
大郎在守夜,二郎只做不闻,左右院外有人守着,二老绝出不得院门。
“我从前竟不知,逆反是这般轻易之事。”
四处幽静,李琎暄独自坐在书房里,反复说这一句,也不知要说与谁。
等天一亮,苏然便该苏醒,她和晨昱晨昭也应当出到城外了。
入夜前,李琎暄已经问过大郎。
“你当真不走?”
李琎先坐在灵堂中,抱着木鱼,茫然的问他:“走去哪里。”
骤然听闻林茹玉去了,李琎先连东府也不想回。等林茹玉下葬,李琎先倒不想走了。林茹玉住在东府里的日子,比任何一处都要长久。
“生前我对她那样坏,也不知死后她可否还愿意回来瞧上一眼。”
李琎先埋头抱着木鱼,背脊瞧着竟有些佝偻。
林茹玉回来见着他必然又要骂,做样子给谁瞧呢,她是不愿看的。
不,林茹玉应当是再不会往东府来了。
她那时说的话,李琎先一字一句记得清楚。
“我不愿叫我爹伤心,白白在你这里误了一生,下一世,切莫叫我在碰上你就是。”
碎玉不可还。
李琎暄手里拿了两瓶药。
“圣上赐了鸩毒。”
李琎先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玉瓶,二郎却攥紧了不肯松手。
“莫怕。”
李琎先说完这话,二郎才松了手。
“二郎,你回去罢,我哪也不去。晚些你完事,若是……若是还愿意,我拿酒在这候着,我们同去。”
“哥,我在书房等你,我搬不得那些画。”
“怎么,你书房里还有画?我以为那一年大火都烧尽了。”
“当年的画,下人撕碎了,到底担心我责怪,又藏了些,我都还收着,一直就藏在我书房里。”
大郎了然。
他便是这样的个性。
事事都藏在心里,大郎总以为他的画叫李老爷烧尽了,李琎暄却自己珍宝一样,藏了碎纸。
他竟藏了这么多年。
另一头,李晨曦已在李梨儿卧房外站了许久,李琎暄同她说得太多,诸多大事砸得她难以喘息。
李梨儿落胎之时元气大伤,再冻得一回,整个人都迟钝许多。连李晨曦在卧房门边站着也不曾发觉。
李晨曦脸上还带着泪。
“爹叫我来寻你。”
李梨儿许久才气若游丝的问她:“寻我做什么。”
“今夜要出城。”
李梨儿突然听李晨曦这般无头无脑的说要她走。
“怎么......爹要赶我出府么。”
李晨曦知她想岔,然而此时她也无心解释,只是掏出一套衣裳扔在她床榻上。
“换了,等我夜里来寻你。”
李梨儿听到这里,终于听出几分不对劲:“你来寻我,是不是出事了?”
李晨曦抹净面上的泪水,转身出门。
李梨儿觉出异样,当下披衣往书房去找二郎。
下人瞧见她往书房来便同她说:“老爷出门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的也不清楚,好似是要去个几日的。”
李梨儿见不到人,想往东府去问一句,又不敢轻易打扰李琎先,只得在屋里干着急。等到入夜,外头也漆黑一片,李晨曦才拎着包袱,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到她房里来了。
“你怎么还没换好衣裳。”
李晨曦眼睛红肿,话音也有些沙哑。
李梨儿时常落泪,只看一眼便知李晨曦白日里离去后又哭过。
“府里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爷爷容不下你,所以爹才叫我带你走。”
这话是李琎暄教她说的,果然李梨儿一听就变了脸。
“我知晓了……”
李梨儿早知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