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李梨儿篇?二十四(父女叔侄,就是个脑洞,BE)</h1>
李府家大业大,李琎暄十六岁中状元,大郎十五出门闯荡,这么多年,养了多少人在府里。眼下大难将至,说是能送出去几个人,究竟有几个,李琎暄也没把握。兴许三四个,兴许七八个。若当真只送得三四个,又送哪一个呢。
晨曦三兄妹势必要走,梨儿也要送走。
苏然呢,李府两老呢,三郎呢,那些旁支兄弟呢。
李琎暄苦笑一声:“李府竟断在我手里了。”
大郎说到:“我竟不知你会还在意李府。”
“我不在意,我只是不甘心,要是真有Yin曹地府,岂不是到了下面还要听爹的数落。”
二郎说这话叫李琎先听得苦涩。
既是疼惜他年少吃苦太多,也是痛心李府往后的落败。二郎既说他到了下边还要受苦,多半是......李家二老带着旁支的人,都活不成了。
这只怕是兄弟俩最后一顿酒。
圣上的旨意迟迟未下,李琎暄上下打点,终于寻着机会趁着年节送人出京都。
他忙得日日奔波,莫说大郎白发丛生,他发髻间也多了许多银丝。
突有一日,三郎深夜来敲门。
“二哥,梨儿不见了。”
李琎暄几夜不曾合眼,听闻这话,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不见便不见了。”
三郎抓着他的手臂,心急如焚:“二哥!是李梨儿!李梨儿不见了!”
李琎暄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盏,连笔墨也被他甩落:“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我还见着人,今夜便没影了,屋里空着,约莫是......是爹.......”
屋里空着,里外他都问过,无人敢说。李琎珩还听闻前几日,李老爷寻过大夫。
“爹兴许问过梨儿......”
“梨儿有……有……”
李琎暄面若寒霜,大难将至,他已然忙得焦头烂额,李老爷竟还要闹腾。他起身便往李老爷的屋院赶。
门外守夜的丫鬟说道:“老爷夫人睡下了。”
“摇醒。”
屋里的老嬷嬷听错一般问了一句:“二爷说什么?”
“摇醒我爹。”
“什么事这般着急?”
“你只同他说就是。”
二郎说罢,也不管规矩不顾礼仪,抬腿往里屋走。老嬷嬷从里屋出来面露难色说到:“老爷说叫二爷回去,他睡下了。”
她这样的脸色,李老爷的话想必比这更难听数倍。
李琎暄哪里肯走,当下便冷声说到:“你进去问他,是他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屋。”
老嬷嬷不由得有些发怔,她服侍两位老爷夫人许多年,二郎这幅模样,她还是头一回见。
“二爷,什么事儿不能明日再说。”
“不能。”
李琎暄说完,抬腿便要往进卧房。
他推不动门,内里已然是下了门栓。
三郎一推,也发觉里屋下了门栓,急得他拍着门往里叫喊:“爹!娘!娘!你给我开开门!”
里头隐约听闻二老的声音。
“老爷,开门吧,外头这样冷,别叫三郎冻着了。”
“冻什么,你不许开门。这样败名声的事,老二竟也敢来问。”
“三郎叫得这么急,老爷开门吧。”
李琎暄扭头看一眼三郎,几乎压制不住面上的冷漠,果然三郎再叫得几声,内里窸窸窣窣有响动,李老夫人披了外衫来开门。
李琎暄也不看她,猛的一推门,带得老夫人踉跄两步,若不是有三郎拉着,只怕老夫人就要摔落地了。
“二郎!你闹什么!”
李琎暄冷眼看着李老爷,只问他:“梨儿在哪里。”
李老爷披了外衫坐起身:“她又不是个物件,能走会跑,去哪不成。”
“她便真的是个物件,我李府也不留这样的腌臜玩意儿。”
李老爷瞧着二郎的眼色,既傲气也鄙夷,仿佛他带了何种罪孽一般:“你怎么教的人,竟做出这样的丑事。”
二郎已经走到李老爷面前,他身量比一般男子更高几分,如今李老爷坐着,他更是高出许多。
“我只问她如今在何处。”
“在何处,她这样的东西.......”
李琎暄猛地抓起李老爷的衣裳:“她这样的东西,只怕在你心里,我也不是个东西。”
三郎慌忙走上前拦住二郎:“二哥!”
李琎暄此刻已是怒到极点,李琎珩拦不住,李夫人起初不敢相信,李老爷骂起来她才猛地回神。
啪的一声,二郎面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巴掌。
“二郎!”
“你怎么敢这么同你爹说话!”
李夫人这一掌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