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李梨儿篇?二十三(父女叔侄,就是个脑洞,BE)</h1>
因着见了血,苏然也听到风声。
她才带着丫鬟到门外,二郎便拦下来:“不必进去了。”
苏然瞧见药童往外倒水,铜盆上搭着的帕子尽是血迹,平白无故晕倒,又平白无故端出这么多沾血的帕子,浮出了然的神色。
她遣退下人,淡漠说到:“二郎,我不管里头如何,晨曦现在不见踪影,你不能在这儿干耗着。”
李琎暄还要说话,苏然却说一句:“左不过她死了,这又如何,也是你们自己做的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然胸口起伏,显然是压着心思勉强平静。
“二郎,眼下我还叫你一声二郎。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隐忍不发。和离我无处可去,闹起来丢的还是我的脸面,还要连累昭儿昱儿和晨曦的名声。所以我才绝口不提,只做不知。”
十几年夫妻,李琎暄若有变,她哪里会无知无觉。便是心中存了一点心思,苏然才会叫人瞧着他。
当真发现了端倪,她也只能装作不知。
她能如何呢,苏府没有和离的女人,她自小便知,脸面为重,声名为重。她便是千般怨恨也只能隐忍不发。
多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什么珍珠什么李梨儿,我不管。”
“他们三个是我的命,晨曦要是有什么好歹,可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提及夫妻情分,苏然满脸讥讽。
“你那船……你竟真的敢。”
“旁的事我皆不在意,等晨曦回来了,你要如何守着,我绝不多说一句,至多我离得远远的就是。”
李琎先在屋里看着,只见二郎进来脸色有异,不由得小心问一句:“苏然有事?”
李琎暄点头,他盯着大郎,只觉心思复杂。他满心怨着大郎,大事临头,他却只能信大郎。
“你先守着,我去寻晨曦……”
“你去吧,我总会不叫这里空着,只是你怎么脸色这样差?”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纸亦裹不住火。”
大郎还以为李琎暄说的是他同李梨儿的事,不由得更为愧疚。
“二郎,是我……是我对不住你。”
李琎暄无言,扭头出去了。
李梨儿转醒之时,屋内昏暗寂静,烛光微弱。她口舌发燥,喉头也干涩,半日发不出声响。
唯有睁眼躺着。
眼见屋内逐渐转亮,她才知晓清晨已至。
屋里小丫鬟醒过来,见她睁着眼,赶忙端了热茶过来,伺候她喝下。
李梨儿接连饮了许多,几乎将壶内茶水喝尽了才说得几句话。
“我爹呢,我……我大伯呢……”
“相爷不在,老爷回东府了。”
“晨曦寻着了么?”
“听闻是到徐小姐家中去了。”
“哦。”
他们二人正说着,外头响起三郎的声音:“你不问问自己么。”
果然,说完这话,三郎推门而入。
李梨儿如今十分虚弱,说得几句已经面色殷红,头晕目眩的靠在软枕上歇息。李琎珩寻个由头支开侍女,坐在床榻边小声问她:“是……是我么。”
“不,不会是我,你同大哥那样……”
“你昏迷好几日,有一日……总之,我险些以为你要去了。”
李梨儿悠悠睁眼:“去了有什么不好呢,我情愿我去了。”
李琎珩乍一听闻她存了死志,不由得抓着她的手:“莫说胡话。”
“是不是我摔了你的平安符……我才想起来,有一年去拜寿,章侍郎母亲身上也有一个,说是佛前供了几年的。”
李梨儿瞧他一眼。这一眼看得李琎珩难受,她如今眼中毫无生气,再不像从前那般灵动的,怯怯的。
“就是落……落胎了你也不必惊惶,二哥肯为你求平安符,他还是顾念你的,我听闻他先前是算了日子要带你和晨曦出海,只是大哥早一步出行。”
这话说完,李琎珩自己也觉无力。
“二哥不会赶你出府的。”
李梨儿原本已是木然无知觉,她一心想掐的心芽听得这几句话,又冒出头来。
李琎暄先前是真心要教她学画,他说要她先去看真山海,便真是存了要带她出海的心。他那样在意玉环,是真心挂念她,要她平安康健。
她已经决意要走,偏偏在此刻知晓这些事情。
造化弄人。
不知是从哪里出的差错,是李琎暄醉酒,是在花楼李琎先胡来,还是……秋奴日日对她说,你爹在便好了。
她默然许久,终究忍不住捂了脸面,泪水滚滚而下。
三郎看她落泪,慌忙劝到:“你身子这样,还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