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李梨儿篇?二十二(父女叔侄,就是个脑洞,BE)</h1>
既是要走,便要避着人收拾行囊。
她自以为是避着人,却不知怎的叫三郎知晓了。
“你缺银子么。”
李梨儿环顾屋内各个丫鬟,也不知是谁走漏风声,她不过是收拾首饰,三郎怎么就知晓她缺银子。
“瞧她们做什么,不过是巧了,我瞧见你在当铺门前停留。”
李琎珩丢下一个荷包,砸在桌上沉甸甸的发出一声闷响。
“算是赔礼。”
见李梨儿只是站着,也比伸手拿,李琎珩有些不耐烦,拿起荷包塞到她手里。
“我弄碎了你的玉环,算作赔礼。”
李梨儿原想说,若不是你,我如今也不会这般进退两难。转头一想,事到如今,未必全是三郎的过错。
即便三郎不曾逼迫,李琎先终究也会回头陪着林茹玉,她和李琎暄也永远没有可能。
她还不曾想好如何逃走,李晨曦竟先她一步离家。李梨儿才收拾好包袱,白日里忽然听闻府里闹腾起来,说晨曦小姐不见了。
苏然不敢惊动李老爷和老夫人,只私下里找了服侍的婢女还有守夜的下人询问,连她也被叫去了。
不大的屋子里乌压压挤满人。李梨儿还算好些,只用坐在一旁等候,下人都跪着,李晨曦不见踪影,他们都是要受罚的。
苏然眼下鸦青深重,二郎坐着,脸色也不好看。
“怎么连个人也看不住。”
苏然冷眼看他:“你现在才来埋怨我么,先前我说了多少回,别让她碰船,你不是还带着她出海,现在女儿不见了,你反倒要埋怨我?”
“她想制船,她这样喜欢,何不随她去。”
“你说得轻巧,如今哪有收留女人的船行,她在外头接连碰壁,哭了几夜。”
“即便有船行要她,成日混在男人堆里,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苏然不知道李琎暄的打算,满腹都是怨意。
二郎原先想得清楚,李晨曦若是想制船,他出银子,大郎弄一个船厂也不是不可。然而变故突生,他原本就身居高位,制船一事更是叫人眼红。
他还在海上时便已经有人参本,说他叛国。
李晨曦制船的手艺都是同他学的,再让她到外头去,莫说他乌纱不保,李家上下的性命也要遭殃。
李琎暄还寻不出一个法子,李晨曦便逃出去了。
前头的人都问完了,苏然才不甘愿的看向李梨儿。
“你过来。”
屋内人多,呆的久了气息浑浊,李梨儿闻得发晕,等到苏然叫她,她也有些无力。众人跪得齐整,中间留了行走的一条小道。
李梨儿挣扎起来,扶了婢女的手才勉强站稳,缓步往前走。眼看就要走到苏然面前,忽然天旋地转一般,两眼一黑,晕过去。
李琎暄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李梨儿,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颊,李梨儿只是不醒。二郎有些抖,伸了手指到她鼻下,探出还有气息才勉强松一口气。
下人早已跑出去叫大夫。
李琎暄抱了她在屋内等候。
苏然起先冷眼看着,等到李琎暄抱起她,苏然也不问,只管继续找下人询问李晨曦的下落。
大夫来的快。
李梨儿腕上垫了一层帕子,大夫汗也不及擦,喘着气替她把脉。
这一把脉,大夫也愣了。
“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突然就晕了。
大夫看了一眼李梨儿,慎重的说到:“相爷,可否撤了帕子,让我细细诊断一番。”
李琎暄依言拿开帕子。
大夫探了片刻,神色凝重的说道:“相爷,借一步说话。
李琎暄也觉出不对劲来:“到耳房里说吧。”
等到耳房里只剩他们二人,大夫这才低声说到:“小姐.....小姐有孕,只怕有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
这话简直如同惊雷一般,炸在耳房里。
李琎暄原先看大夫脸色不好,已经猜到许是怀上了,他以为是自己做的孽。然而大夫说,三个多月。
算一算日子,那一会儿,她还跟着大郎在海上。
李琎暄手按在桌上,手背青筋暴起,他费了十成十的心力才撑住面上的平静。
他到门外叫人端了几枚沉甸甸的金锭过来,一齐放在大夫手中。
“那药……”
“我稍后便煎好了送来。”
“今日无事,劳烦你白跑一趟。”
“哪里,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大夫抿紧嘴出去了,李琎暄才又回到屋里,下人都被他支开了。
李梨儿已经转醒。
“是谁。
她尚且有些懵懂。
“你已有三月的身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