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出现的所有历史人物细节不可考。
夜深露重,众人陆陆续续回了自己的帐子。
热闹过后,战场仍是战场,痛喊、伤亡、家仇、国恨仍旧重如千钧,医者身负性命,战士身负家国。
言青回到自己的帐子,刚擦洗完身体还未睡下便被喊去医疗帐。
给伤者提供的营帐内安静又压抑,里面只有两三位万花女弟子在施术救人。
言青心生疑惑,面上不动声色的上前,“怎么只有几位同门?其他人呢?”说话间一道荧光便落入眼前的伤者体内。
小花萝略显紧张的看了一眼言青抿了抿嘴,“刚刚大将军把所有花间师兄全叫过去了,说我们之中有jian细”
“jian细?”言青的声音沉了下去,环顾四周,“大将军有说什么其他的吗?”
“大将军还让所有花间带上自己的武器去,说要逐个检查。”
言青脸色微变,转身便去将军营帐。
营帐内黑压压的,只有中心一点烛光如豆,景歌一到帐内便知道自己中计了。
“安禄山。”
安禄山大马金刀的坐在首座。细眯的长眼透着股子猥琐邪佞的味道,身上肥rou横生,如一滩烂rou一般堆在案前。
“大夫不必这么紧张,安某身体不适,就请大夫来给我看看。”
安禄山晃着肥大的身形,拿着吊眼仔细打量着景歌。
“孙思邈门下大弟子,想必医术十分了得,不知大夫用的什么宝物,可否给安某涨涨见识。”
一进门景歌便知屋内藏了十几影卫,空气中淡淡的苦味应是见血封喉的箭毒木。他神色淡淡,右手负在身后。
“大将军听信了什么风言风语,在下一个小大夫,哪有什么好东西能给将军长见识的。”景歌细长的凤眼微微挑起,微微向后撤步站如劲松,端的是个风流倜傥的模样。
安禄山似笑非笑,一边站起一边冲着景歌露出满口黄牙,“大夫可莫诓我了一瞬之间灭我千百人!大夫藏得好啊!”
景歌冷眼看着安禄山,眸中一线隐隐约约,哂笑道:“你竟蠢得与狄子谋皮,真是高看你了。”这声音又沉又低,压着点不动声色的怒意和嘲讽。
话音未落,右手的墨颠突然闪起奕奕青光将出未出!
安禄山瞪大了眼,浑身的rou随着紧张的呼吸连颤带摇,摸着腰间的大刀连连后退嘶声喊道,“给我上!今日给我把他留在这里!”
咻咻咻几声连出!一支支占着箭毒木的匕首从暗中飞出,直冲景歌心口而去。
景歌突然把墨颠扔向后方,脱手之际直接一招南风吐月!墨绿藤蔓紧紧包裹住景歌,刹那间景歌气息一凝,便是刀枪不入!匕首在空中便被藤蔓凝聚的真气所挡,当当当落在地上。
安禄山被景歌一套动作闪花了眼,还未来得及反应,边听一声惨叫在耳边炸起,温热的ye体冲脸而来满目的血红。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出现在上方,“景师兄,下次你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再扔。”
安禄山被一脚踢在心口,肥圆的身体在空中震了震,突然灵巧的一个后跳躲过了景歌的芙蓉并蒂。
“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功夫不可小觑。”言青落在刚解除南风的景歌身旁,眼睛警惕地盯着安禄山的动作,余光上下扫过景歌的身体。
安禄山落地转头,狰狞着脸看着言青和景歌——他们并肩而立,言青手握墨颠,负手而立随时进战,景歌两手空空,蓦地从言青袖中掏出刚还未来记得放回去的判官笔。
安禄山气喘吁吁,离他最近的一个影卫已经死于非命,尸体倒在脚边血流一地。他面色铁青,以眼神暗示其他影卫,转而又露出jian诈的笑来,目光似望向言青景歌的身后大声喊道,“你怎么才到!”
可两人并不听他废话,对视间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所想——
——有我护你心脉你要上便上!
——我必不会污你墨颠的威名!
两人同时太Yin,一个向后一个向前。景歌隐入暗中,背靠卷帘,向言青甩出握针。言青反向太Yin,冲脸而去,落地扶摇起跳躲过影卫雷切一踢。
言青看准安禄山,一指商阳,故意吃一脚锁足,顺势空中读条兰摧!一招便毁想他命脉!
景歌反手春泥护住言青伤处,水月无间提针止血,眉头轻轻皱起。
言青不等影卫再动手,直接星楼释放己身,以放歌催动风烟翠扩散群毒,一声轻呵:
“杀。”
空气安静了一瞬,犹如鬼魅游走在周围,安禄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污血,砰然倒地。四周影卫似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跪倒在地上,再无法起身。
言青冷眼仿佛看着一众死尸。这才是花间惯用的手法,好似被敌人压制,让敌人战斗中自以为略站上风无知无觉,却一招便能逆转局势,令人猝不及防暴毙而亡且少有血腥。
想起方才景歌在战场上的手法,怕是有其他内功加持才会令人体无法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