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一干人等的后续仍在路上,景歌和言青刚到军营没一天就被招惹了一身的祸。
两人身高腿长脚程快,牵了马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一点逃命的意识都没有。
两人在一处驿站落脚,言青心里有些不踏实为皱着眉头,“看你似乎并不在意。”
“什么?”景歌从包里翻出马草,洗了洗喂给马厩里的赤兔。
“众人一发觉安禄山已死,我便是要被通缉,需要逃命的只有我罢了。”言青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景歌,拿出十成十的演技装了个不动声色,言下之意却是我连累了你。
“能知道是你所杀难道就看不出是墨颠的手笔吗?”景歌似笑非笑的看着言青,“小师弟看着挺机灵的,怎么现在糊涂了。”
言青一腔愧疚消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满脸的羞红,还冷着脸要面子,“哪来的小师弟,这里只有个言哥哥。”
“哈哈哈”景歌难得的大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你可是太好玩了。”
言青心里柔柔软软的,景歌这句话像跟要落不落的羽毛在言青心里蹭着。
他轻咳两声示意景歌注意形象,“别笑了,接下来有头绪吗。”]
“我去找我的一位旧友,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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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近苍云堡,常年积雪,天寒地冻,整日昏黄的光影。虽是一处主城,人却比成都扬州少了许多。
两人走走逛逛,不日便进到太原内城。
两位风度翩翩,相貌堂堂的花哥并排走在街上还是颇为打眼。一路上被瞧就算了,一些豪爽的姑娘还从茶馆二楼故意丢了手绢下去。
言青被扰的烦不甚烦,一张脸黑的能当墨用。
——刚一位女侠借着切磋的名头从背后摸了一把景歌的腰。
言青围观许久心里不快却无法表现出来,还要装个云淡风轻翩翩君子的模样。表里实在不一,白长了一张雅如静水清若高云的脸。
“几日之后,再来拜会!”女侠扎着个高马尾,手握双刀作了个揖,转身离开。
景歌切磋完毕冲那女侠一拱手,便向言青走过来,”怎么了?那位大漠侠女功法确实不错,你要想战,她还在茶馆,你可以去切磋一二。”]
言青垂下眼扭了扭手腕,抬头露出个傲世轻物的笑来,“没必要,你们打时我看过了,你放水了。“他整了整衣物,拿出笔来,“我们俩来试试?”
景歌抬眼目光如炬,一时间浑身的血气上来,宛若遇到了敌手的猛将般兴奋,对这场未知的胜负充满兴趣,握着笔负手而立,”来!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两人寻一偏僻处站定。
“我观阁下英姿勃发,可敢与我一战?”言青抿唇直立,作了个揖。
“景某身经百战,从未避战。”景歌换了一支陵阳九望,这支笔更为公平一些。
开场,景歌太Yin锁足绕背,起手一个商阳指拉开距离。
言青聂云追上,芙蓉被景歌后跳躲开又被反打一记芙蓉。
言青一个迎风向后给景歌挂上少阳指拖住他的步伐,在景歌冲过来时挂上兰催,侧脸大声道,“你可别放水啊!”
“这是你说的。”景歌直接水月驱散,瞬发满毒,太Yin后撤用放歌催发商阳指。]
言青一招春泥护住心脉,有些气虚的站在远处,景歌停下他也停下,身上的毒还在一点一点的侵入他的身体,却见那三毒一跳宛如噬心入骨一般伤害甚高。
“你怎么用这身武具跟我打?!”景歌气急,边走向言青边帮他驱散身上的毒,扶着言青坐在树下。
“你可知切磋看的就是意识,你这身衣服伤害虽高却防御不足,一刀就会毙命,你这样我怎么跟你去名剑大会?”景歌压着火气,从茶馆接了杯茶水递给言青,半跪下来揉捏他的酸痛处。
言青喘着气,看景歌着急的模样心里舒坦,笑道:“这有何不行,切磋是切磋,名剑大会自会找到武者助我俩成为一代宗师,旷古烁今。“他轻轻握住景歌在他身上揉捏的手,”你能了解我的意思吗。“
景歌抬眼看他,眼里淡淡的情绪不显,双唇轻抿,”你何必如此,你对我一无所知。”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
言青垂下眼,拉景歌一同坐在树下,鼻尖有些放肆地嗅着景歌的气味,“那你也并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
言青宛若换了个人一般,毫不掩饰自己的痴态,一呼一吸间他面色越发犯红,微微气喘又透出一股子羞涩,眯着眼拿手指描摹景歌的眉眼,一如那许多个旖旎的梦境一般,垂坠的发丝好似把两人与外界隔绝。
无数个夜晚,他梦见和景歌共享云雨,梦里的景歌比现在多了几分嚣张与疯狂,银白的头发sao弄着他敏感的身体,景歌毫不克制的要他,他也甘之如饴的发出yIn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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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晚都能梦到你”言青叹息一般俯下身去,忍了又忍却还是亲吻在景歌的唇角,矜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