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虽然目前还没看到,但是姜媃才对大夏有了那么一些微妙的归属感。
宅子里头什么都是现成的,不需要翻修,姜媃顺便又托人雇了个看家的管事,将里里外外都打理养护着。
总归她现在有银子!
大佬还说了,随便她花!
在京城那边安置了产业,统共花费下来,她手里都还剩个四五千两白银,这点银子暂时没想好要怎么安排,姜媃索性就放那了。
没有膈应的人,没有烦心的事,又和秦野什么都通了气,还在京城买了房!
姜媃这一段时日,小日子过的那是相当滋润的!
心宽体胖,竟是连人都圆润了一圈,那巴掌大的小脸居然长出了软软的婴儿小肥rou!
相比她的小日子,秦野需要考虑的事就很多了。
白普寺后山菩提树下——
黑白子落下的棋盘里头,偶尔晃晃悠悠落下一片枯叶。
热气渐消的茶盏,渐次温凉,放的久了,茶水里还漂上了不知打哪飞来的小虫。
秦野皱起眉头:“老师,能看出什么么?”
半玄僧衣质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潇洒写意的清贵。
他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张纸条,白纸黑字,上头赫然是某人的生辰八字。
他看秦野一眼,意兴阑珊的说:“你拿个死人的生辰八字,想我能看出什么?”
说着,他将那字条丢给了秦野。
秦野脸色一变,少年薄唇抿成了直线,胸口起伏不定。
良久之后,才艰难问道:“死了?”
半玄瞟着他:“自然,这八字很弱,自带早夭之相,所……”
“那这个呢?”秦野犹豫了下,从袖子里又摸出一张字条递过去。
半玄表情古怪,并不接那字条:“这都是谁的?”
秦野没回答,只是目光执拗地望着半玄。
半玄摇头,甫又接过第二张字条展开来看。
然才一眼,他就皱起了眉头。
秦野似乎更紧张了些,面容紧绷,目不转睛地看着半玄,想从他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好一会,半玄摇头:“这八字很怪,不像大夏历法来算的。”
他看着秦野,两指夹起八字条问道:“谁的?”
秦野顿了顿,好半天才不甘不愿的道:“我嫂嫂的。”
半玄看向第一张八字条,意思不言而喻。
秦野还是那话:“我嫂嫂的。”
半玄这下正色了,他将两八字条摆一块,两八字,除却年份和出生时辰不一样,就只有月份是一样的。
然,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纵使如此,这两个八字,命理带的东西也是不同的。
半玄沉默了会,随手招来个小沙弥,吩咐道:“去,请方丈来一下。”
小沙弥去了,半玄才说:“方丈Jing通这些,我让他看看,不过一个人只有一个八字,你拿两张八字来,当我傻子不成?”
秦野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吭声了,反正咬死就是那句话,都是他嫂嫂的!
至于姜媃那穿来的秘密,他是决计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不多时,身披袈裟的主持来了。
白普寺方丈年约五六十,寿眉和银须一样长,头顶烫着戒巴,甚是和蔼可亲。
秦野起身行礼,方丈笑眯眯的说:“阿弥陀佛,秦施主面色红润,近日当有喜事临门。”
秦野没将这话放心上,他点了点头拂袖坐下。
半玄只朝方丈点了点头,也没有起身。
半玄盘膝而坐,艳红的袈裟在菩提光影下流光异彩,映着他手捻佛珠的模样,甚是庄严。
半玄将两八字条递过去:“劳烦给看看。”
方丈接过,右手掐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
半刻钟后,他放下八字条,沉yin着将原身姜媃的八字递给秦野说:“此为善因,秦施主莫要辜负。”
跟着,他又拿起姜媃的八字,看了好一会才充满禅意的道:“此为善果,种善因得善果,方为造化。”
“阿弥陀佛,”方丈大声诵了句佛号,“秦施主,善恶皆在一念之间,万望施主日后多行善举。”
半玄可能听不太懂,但秦野此刻心如明镜。
他垂眸,摸着原身姜媃的八字,低声道:“我若行善举,她能有个好来生么?”
方丈点头:“自然。”
秦野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一下,然后那笑意怎么都带不出来。
他将两八字条扔进茶水里,看茶水浸润上来,逐渐模糊洇化了墨迹,适才对方丈道:“我晓得了。”
“阿弥陀佛,秦施主是有慧根之人。”方丈顺嘴道了句。
半玄嗤笑一声:“方丈,你唬谁呢?其中一个八字年份根本不对。”
方丈也不生气,他单手竖着,捻着佛珠:“半玄,你六根不尽,又岂能看到方外之界?佛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