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岂不是个笑柄。可萧尹一定要这么做,我管不了,在萧家一直都是萧尹专权;然而萧尹居然一定要我去做这件事,那就让我很难堪了,这事情我做不出来。但在萧家没人可以拒绝萧尹的命令,我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前往域县。在半路时我越想越不对劲,萧尹确实迷信,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他从前虽然专.制,但行事知道分寸,这回做的事情实在有些蹊跷;而且他执意要我亲自去域县,称交给别人他不放心,只信任我这一个同胞兄弟,这番说辞也让我有所怀疑。我想了许久,突然想到萧尹会不会只是找个借口支开我?于是,在前往域县途中的一个夜晚,我趁大家都入睡后,偷偷潜回了萧家。”
谢尘衣疑惑道:“萧三爷,您大可派个心腹替您潜回萧府打探消息,为何自己亲自行动呢?”
萧硕摇头苦笑,说:“谢先生,我在萧府哪里有什么心腹?萧尹这些年来提拔的异姓弟子,全都只听他一人之令;不光如此,他用各种手段打压原来的萧家旁支,逼他们离开萧家,以至于现在的萧家,除了我以外,全都是他萧尹的人。”
谢尘衣有些不可思议,他知道萧家家主年幼,又极其依赖萧尹,所以萧尹在萧家手握大权,但没想到竟然专.制到这种地步。
“那天晚上我回到箫家已是半夜,却发现萧府外有人把守,府内还有光亮。我避开把守潜入府内,发现府中多了许多陌生人。我躲到萧尹的书房外,听见书房中萧尹在和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对话。那人问萧尹:‘到底能不能准时把祭品送到小雾城?’萧尹说:‘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到了忌日当天,祭品将从另一暗道送到小雾城去。’那人有些不满道:‘数年前我们同意与你们合作的时候,就提出了这个要求,要拿石穆炎来祭逆鳞右使在天之灵,你们拖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才完成当时的承诺。’萧尹冷笑道:‘你当擒住石穆炎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况且你们有什么好不满的,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利用萧家的势力帮你们掩护,你们这些个雾城的残兵,恐怕早就被正派除干净了吧,更别提为逆鳞右使报仇了。’我心头大震,听萧尹这话,原来雾城城破后是他一直在帮衬魔窟余孽,怪不得这些年尽管正派一直没有放弃追杀魔窟余孽,但收效甚微。”
谢尘衣愤然道:“这个萧尹当真混账。当年跟萧家亲厚的南宫家惨遭黔林山匪灭门,那黔林山匪不就是魔窟余孽吗,萧尹不旦不帮南宫家报仇,反而跟凶手来往,他到底在想什么?”
谢尘衣所说的南宫家,当年等同于萧家的下属,南宫家的大小姐还嫁给了萧家长子萧怀瑾,也就是萧尹萧硕故去的大哥。数年前南宫家惨遭灭门,凶手便是魔窟余孽组成的黔林山匪。
萧硕冷笑道:“别说帮南宫家报仇了,我现在甚至怀疑,南宫灭门案是萧尹指使魔窟余孽做的。不然养魔窟余孽有什么用?不就是养一把刀,哪里需要就把刀往哪里送。”
“那后来呢,他们有没有说到石家家主的下落?”谢尘衣问。
“没有。他们没在书房呆多久,就换了个地方。我担心被发现,不敢轻易跟上前去,就离开了。天亮前我回到了前往域县的一行人中,又走了大半天的行程到达域县,在域县,我察觉到萧尹指派给我的人在竭力拖住我,每天都会因为各种琐碎的事情来找我。我萧硕空有个萧三爷的名头,实则无权无势,思来想去,要揭发萧尹,只能求助他人。我与远亭兄素有交情,便寻了时机避开耳目来到淮南。”
祁远亭道:“如今萧尹勾结魔窟余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石家家主也在他手上。事关重大,我准备连夜带人前往关中,必须尽快控制住萧尹。谢兄,关中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关中有原家守着,藏麓谷跟赤盟也派了人。”谢尘衣道,“对了,萧三爷,如今萧府内当真全都是萧尹的爪牙?是否有能联络的人?”
萧硕想了想,道:“细想起来,还真有一个。他叫莫知影,本来是南宫家的家仆,当年南宫家被黔林山匪灭门后,我见他可怜收留了他。莫知影聪明伶俐,很合萧尹心意,但也许因为他曾是南宫家的人,萧尹一直不肯提拔他,但又不舍得赶他走。这孩子顾念我当年的收留之恩,背地里与我更亲近些。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可以做我们的内应。”
祁远亭站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召集祁家弟子,萧兄谢兄,你们也随我一起走吧。”
很快,祁远亭召集了人,准备动身;这时祁望州正好从外面回来,听祁远亭说明了情况,也一同前往关中。
第20章 风雨前
凌晨时分,蓝雪回到了蓝家在关中暂住的一处庭院。进院子时蓝雪以为大家都睡了,便大摇大摆从正门走进。
“这两天你去哪里了?”突然蓝桐的声音传来,吓了蓝雪一跳。
蓝雪立即换上眉眼弯弯的笑脸,用又甜又乖的声音对蓝桐说:“出去走了走,让爹爹担心了呢。”
蓝桐的气焰瞬间减了一半。蓝雪很懂拿捏蓝桐的脾气,只要在蓝桐脾气发出来前主动卖乖,什么样的怒气都能给他塞回去一半。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