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冲着老大跟老大媳妇的态度,他真不想再进去。
祁向南掏出来剩下的钱塞到香贝手里,追着老爷子就去了,瞧瞧这走路生风的样子,他再一次在心里骂了句庸医。
“医生怎么说?”邵鸿远问。
祁香贝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还把祁向南的判断说出来,“我觉得医生不可能满嘴胡诌,可二哥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不知道该听谁的,就是有一点我肯定,这事不能让爸知道。”
“嗯,是不能让爸知道,不过,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既然有医生的诊断,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尤其是妈那边,让她有点意识,总比爸突然倒下她没办法接受强,万一,我是说万一她也有个好歹,可咋办?”
“你不要这么说,我有点害怕。”祁香贝但凡想起这种可能,就想打哆嗦。
邵鸿远握着祁香贝的手给她传递力量,随着他稳健的心跳声,祁香贝渐渐冷静下来,“我决定这段时间搬回队上住,随时观察爸的情况,要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去吧,在家里你也不放心,我有空就回去看你,要是爸有什么,那啥,千万别慌,想想妈,想想团团。”邵鸿远怕祁香贝情绪太过激动,真要回nai了,大人孩子都受罪。
祁香贝点头表示知道,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会坚强。
“回吧,反正请过假,我也不回部里了,回家陪你跟儿子。”
根本没提去病房看志国,祁香贝也没那意思,两个人相携离开医院。
为了怕老爷子察觉点什么,他俩愣是抻了两天才收拾东西回去,邵鸿远亲自开车送的。
就这样,祁香贝以自己照顾不好孩子为由滞留在队上,乡亲们虽然会传些小话,可见着邵鸿远隔三差五跑得勤也就真的信了这个理由,任由她在队上住着了。
☆、第78章 78
转眼间, 祁香贝在前进大队已经住了个把月, 正是农忙时节,她就在家里帮着做饭。
这些天, 她时刻关注父亲祁山的状态, 没发现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稍稍放了心, 开始相信二哥祁向南的推断, 可能真是医院诊断得不对,毕竟如今的医学条件没那么发达,看得不清楚也情有可原,就没跟母亲姚常玉提起, 免得她担心。
不过, 毕竟胃就是不好,祁香贝时刻提醒他要多保养, 喝酒就别说了,那是坚决不行, 就连抽烟, 她都控制着烟丝的量,不能一下子全部杜绝,要是引起父亲祁山心情抑郁, 反而会适得其反,好在祁山为了多亲近团团,对少抽烟也算欣然接受吧。
姚常玉对祁香贝在家里住那是相当开心,从地里回来吃着现成的饭, 晚上还能逗弄小外孙,简直不要太惬意。
就连春桃他们,对团团也是亲近的很,虽然不敢抱,每天也要看上几眼,醒着的时候还要陪着玩一会儿,虽然祁香贝也不能理解岁数相差这么多,能玩到什么,不过自己的孩子被人喜欢,她也高兴。
期间,她跟春桃聊过天,暗示她有可能高考的事情。
春桃也活分,虽然有疑虑,可见祁香贝每天书不离手,晚上下工回来就跟着一起学,不就是看看书做做题,对她来说很容易。
要论脑子,祁香贝还真赶不上春桃,以前引以为傲的记忆力也在生完孩子后被打入普通人行列,好在阅历能够弥补不少,要不然,在侄女面前就要丢人了,就这样,有时候还要问问春桃某个数学题怎么解呢。
邵鸿远基本上是隔一天就会骑车过来,转天早点走上班,好在没有进伏天,来回还没那么难受,这也没办法,谁让他见不着媳妇孩子晚上都睡不好觉呢。
这天吃过晚饭,姚常玉又把团团抱到他们屋哄了,祁香贝和邵鸿远围着桌子复习,只听见沙沙沙的写字声,两个人各看各的,互补干扰。
不比县城的家里有电灯,他们俩是围着油灯学习,看一会儿眼前就会出现重影,要休息休息眼睛。
“你知道志国为啥被打吗?”邵鸿远找了蒲扇给祁香贝扇凉。
祁香贝知道邵鸿远不会无故说起这个话题,肯定听到了什么消息,“你知道些什么?”
“你还记得前年四五月份,咱俩还一门心思找房子,看见有人从楼上跳下来。”
“记得,离咱们不太远,摔得挺厉害,嘴里都吐血了,这跟志国有关系?”
“就是志国举报他们家有海外关系,往外传递消息,把人家家里搞得妻离子散,现在那人的姐夫得势了,给他们平了反,回来报复志国。”
“这志国脑子是被门挤了吗?人家有啥关系碍着他了?干啥举报人家去?”祁香贝不能理解,就算人家有海外关系,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千万别说自己是正义使者,她可从来没看出来。
“志国跟那家人根本不认识,他只是做了件顺手的事,真正的主使另有其人,是张有年。”
“张有年?”
是了,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这两年他凭着张学保留下的人脉,发展得很快,办过不少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