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给了你,有团团做掩饰,她给糖更顺理成章。”
“好悬呀,哎,”祁香贝坐正可身体,“我要是早点看见糖上的字,反映给部队领导,迅速发兵,她是不是就不会被害死了,要这么说,岂不是我耽误了救她的时间,她其实可以不死的。”
算算时间,要是在车上吃颗糖,发现字,回到部队就反映,真有可能救下李美婷,祁香贝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眼圈就红了起来,任谁想着要是仔细点就能救下一条生命,却因为不在意让她丢了性命,都不能不自责。
邵鸿远见她钻了牛角尖,晃晃她,“你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就算你都做到了刚才说的,恐怕也难以挽救她的生命,李美婷是在见过她妈妈回去的路上就被撞到桥下的,算算时间,你也就回到部队时间不长,等你反映完情况领导再安排也来不及呀。”
“真的?你不骗我?”祁香贝用手绢擦擦眼睛,殷切地看着他。
邵鸿远郑重地点头,“真的,不骗你。”
祁香贝才松了口气,总算不是自己连累害了条人命,心里的愧疚感会少些。
邵鸿远暗中吁了口气,还好香贝不那么较真,他也不是为了解脱她的心理负担故意信口胡说,是根据李美婷的死亡时间推断出来的。
只是中间确实有那么一段机动时间,如果当时是个老道的士兵在场,确实有可能察觉点蛛丝马迹救援李美婷,可香贝是普通人,她没有受过训练,就做出了一般人的反应,不该把责任推却在她的身上。
虽然邵鸿远说得通,祁香贝也不再往身上揽,可午夜梦回之间她还是时不时想起来当时见面的情景,每一次回忆都觉得李美婷眼里的悲伤要更浓一些,脸上的眷恋要更深些。
不自觉地,她都会拿出笔来写上几句,慢慢地汇集成文,李美婷的形象更饱满地跃然纸上,祁香贝知道,这个形象是经过想象美化的,跟实际的人物脱节,可她坚信这就是现在大家心目中的李美婷。
因为,她听说李美婷被追封为烈士,埋葬在烈士陵园里,当时很多官兵自发去祭奠她,还有不少军属给她献花,她的事迹在部队广为流传。
她还听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那些人最早想联系的是甄甜甜,只不过甄甜甜处事Jing明,只谈业务,不谈其他,他们才把目标投向了李美婷,抓住她攀比的心理,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就跟甄甜甜谈的业务,金额涉及上万元,传得有鼻子有眼,就跟亲眼看见了一样。
上万元,在这个普遍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时代,这是个什么概念,这是个会让人发疯的节奏呀。
邵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有劝甄甜甜献出不义之财的,有想跟她套近乎沾点光的,还有想跟她讨教赚钱之道的,不一而足。
甄甜甜自然不能承认,一律说是谣言,她就设计衣服赚了几个钱,根本不像传言里说的那么邪乎。
这时候有人跳出来说核算过甄甜甜的工资跟生活花费,支出远大于收入,这中间的窟窿就算把邵泽元的工资贴补进去都弥补不了,何况他们处对象到结婚没超过一年,之前的花费都是哪来的?别说设计几样衣服,就是积年的裁缝都赚不了那么多钱。
甄家也不好说是他们补贴的,要不然他们又怎么解释这突然多出来的财物,没有来路呀。
听说甄甜甜解释不清,索性,卷了铺盖拎着行李,提前去学校报道了。
听说邵泽元追过去了,听说两个人吵架了,听说邵泽元又回到工作岗位了。
听说李桐雨也追过去了,铩羽而归,听说回来嘴上不再总挂着甄甜甜了。
为什么都是听说,因为祁香贝已经离开部队,在长春落户了,她忙着呢。
归置屋子,收拾行李,拜访近邻,学校报到,迎接母亲姚常玉跟二哥祁向南,一样一样都少不了她呢。
☆、第92章 92
褥子单子铺上床, 被子靠墙放, 再拍拍燕麦皮装成的枕头,祁香贝坐在床上感受下喧腾的垫子, 心满意足。
这是一个二十来平米朝阳的卧房,放上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 两边床头柜上立着时兴的台灯, 和床平行竖立一个双人柜,床对面再放一个梳妆台,这就是她和邵鸿远以后生活的空间,迄今为止,这是她住过最像样的房子了。
出来是客厅,也有十几平米, 靠南墙放着两米长的木质沙发凳,上面铺了祁香贝特地钩的厚垫子,靠北墙还搭配了四方桌子几把椅子。
客厅西面也是两间卧房,一Yin一阳, 每间十来平米, 阳面也被布置成卧房, Yin面那间布置成书房,有客人来的时候也可以充当客房。
整个客厅Yin面是厨房, 这里不盘灶台,用的是炉子,屋外棚顶下面已经堆放了不少蜂窝煤,厨房旁边隔开一个一米多宽的小屋子, 不用问,是洗澡的地方。
厕所按照惯例还是独立在房屋外面,盖在院子的东南角,从门厦延着东墙盖了一个棚顶,就算下雨,去厕所也不会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