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亮, 看得祁香贝又好笑又心酸。
“妮儿,别顾及我在部队非回去,搁家好好待着, 那些带命的还得你留下来照顾, 正好团团爷爷nainai要留在这里过年, 多称心。”
自从家里少了几盆君子兰多了电视, 再加上在街上听到的消息, 姚常玉就知道闺女整天摆弄的那些花值老鼻子钱了, 可不能离开人,万一有啥闪失,追悔莫及, 反正最多个把月她就回来了。
“妈,过年我得给您拜年呀!”祁香贝撒娇说。
姚常玉摸摸她的耳朵, “你有这心就行, 就跟往年一样,电话里给妈拜年, 还新鲜。”
说完这话,紧随着祁向西上了火车。
看着三哥祁向西扶着母亲蹬台阶,小心格挡开前面的人流就为让她顺畅过去,还可能说了啥俏皮话,逗得老太太笑成一脸褶子,祁向西脸上自带的幸福就如天山上盛开的雪莲一样,纯洁而光艳。
祁香贝不由感慨, 要不人说有妈才有家,妈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可见妈妈在孩子的心中永远是神圣的存在。
她突然有点按捺不住冲动想去火车上把母亲姚常玉拉回来,还是邵鸿远了解她,伸出右手禁锢她的肩头,“回吧,团团在家等着咱们,耽搁太久该哭了。”
是呀,她也是母亲,她的儿子还在家里殷切地期盼着呢。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祁香贝心里对母亲这个词的濡慕非但没有变淡,反而愈加浓烈,如果不写出点什么,她今天晚上恐怕会睡不着觉。
提笔良久,祁香贝在纸上写下“慈母之光”四个字,千头万绪好像有了涌出的渠道,像被赋予了生命,一发不可收拾。
等她停下再看,一张纸满满都是文字,慈母三春晖,被感动的何止自己,后面感叹中华大地孕育生命那两句的升华,又一下子提升了诗歌的格调,从母亲到祖国的转变简直不要太自然。
重新誊抄一遍,把底稿放进抽屉里,祁香贝揉揉眼睛才去卧房。
她以为邵鸿远早就睡了,可当她换上睡衣钻进被窝被某人压住的时候,才知道人家等着呢。
等着干什么?总不会是跟她感动诗歌,人家想得实惠,好不容易小朋友睡了,老太太走了,该俩人进行一番深切深入身心的交流了。
交流得好不好,就看祁香贝一早腰酸赖在床上就知道效果,邵鸿远端了温水伺候洗漱,又在厨房左右开弓,早饭奉上,所有事项都在卧室完成。
“下次我要任你胡闹,我就不姓祁。”吃过饭,祁香贝靠在床头,搂着被子扭头不看邵鸿远。
邵鸿远看她发小脾气挺可乐,“这就是新时代,要在旧社会,女子一嫁人就冠了夫姓,你本来就不姓祁了。”
还嘚瑟,祁香贝眼睛溜圆瞪着她,“美的你,旧社会还能三妻四妾呢,你来一个试试。”
“看你说的,这话扯得越来越远。”
“哼,不理你。”祁香贝头一扭,还用被子蒙住头。
“别不理我呀,哎哎哎,儿子醒了。”
邵鸿远扒拉祁香贝,她以为骗人,看都不看,没一会儿就被小秤砣子压住了,“妈妈,妈妈,团团要妈妈。”
祁香贝赶紧掀开被子搂住他,还没说话,邵鸿远就往外走,“外面有人敲门,肯定是妈过来了,快起吧。”
放好团团,祁香贝翻身下床穿衣服。
“是不是还没起床,我手都快拍疼了。”
“起了,都吃过早饭了,团团一早闹觉,非让搂着睡,香贝陪着他。”
可怜的团团小朋友又躺着中枪,被当做爸爸妈妈的挡箭牌。
谁让这话屡试不爽呢。
米月红把包袱放在客厅的沙发凳上,解开系扣,一件一件往外拿,“这是我给东庭准备的床单被褥,总不好睡亲家母的。”
今年全家留在长春过年,邵致和跟乔巧不回来,邵东庭学校放假直接过来,就住在阳面小屋,昨天祁香贝已经把姚常玉睡的被褥放进柜子,铺上了客房用的,米月红是跟她想到一起了。
“还有给团团做的棉衣棉裤,留着过年穿。”米月红抖开夹在中间的两件小衣服。
“妈,香贝给做棉衣棉裤了,您这颜色也太......”邵鸿远拧着脸,嫌弃地拎着小衣服左看右看,花不溜丢的,要是个闺女,穿着准好看,可团团是个小子呀。
米月红一把夺过去,前扭后扭欣赏自己的杰作,“颜色艳怎么了?过年小孩子就得穿得花团锦簇,就香贝做那黑蓝条的,是给两三岁孩子穿的吗?那颜色给你爸穿还差不多。”
祁香贝抱着团团正要出卧房门,听见婆婆的话,这脚步迈也不是退回也不是,干脆放下团团,让他走在前面。
“哎呦,nainai的乖孙,睡好了?快过来,nainai给咱们团团做了新衣服,看看,好看不?”米月红拉着团团在他身上比划,大小正合适,棉衣可不能做大了,要不挂在身上,逛荡着不保暖。
团团正是对颜色感兴趣的年龄,见着这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