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别慌。让飞浮先下去试试他的功夫,若是打得过咱们就把他敲晕了,然后让张赫运出去,搬到船上送到海外去。但你可要记好了,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遇到什么人,转身就走,绝对不能再犯这样的糊涂了。”
“是是是。”季四九连忙应下。
江茗转头对飞浮说道:“飞浮,你下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昨夜他方经历过恶战,此刻定然气力不继,对付起来应当也轻松些。”
“是。”飞浮应下。
季四九又插了一句,问道:“茶茶,真的不看看人长的好不好看吗?我看是真的长的还不错。”
现今眼睛是被纱布蒙着,不然江茗定然要瞪她一眼。她说道:“你的审美?我还是算了吧。”
感觉到自己被讽刺了的季四九立刻反驳道:“不是你之前说的吗,天下好看的东西就算是傻子都懂得多看两眼!”
“你是傻子吗?”江茗反问道。
季四九:“不是……”
江茗:“对,你的审美连傻子都不如。”
两人说话间,飞浮已经回来了。江茗听见她的脚步声,还问道:“怎么这么快?打晕了?”
季四九还在试图摆脱自己审美的恶名,冲飞浮问道:“是不是长得真的挺好看的?你快告诉茶茶,让她不要再这么说我了!”
飞浮吞了下口水,喘了两口气儿,声音有些发颤:“小、小姐。”
“怎么了?”江茗甚少听到飞浮如此仓皇的语气,心里登时“咯噔”一下:“莫不是功夫很高?打不过?”
“我可能真打不过。”飞浮回道。
江茗往后颓然一坐,也没有再去责怪季四九究竟是引了个什么样的人来,只是即刻想起法子来,一边还安抚季四九说道:“没事儿,这人听你所说,还是个知道守礼的,那便好说些。”
她刚想到实在不行,就让飞浮去和人拼了,季四九在旁仗着轻功好,说不定还能偷袭一二,这头就听见飞浮说道:“小姐,是世子!”
江茗:“……”
季四九:“你说啥?”
飞浮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推开门,想从木阶上下去,一眼就看见了是世子,吓得我赶快回来了。”
江茗从瞠目结舌的状态里回神,问道:“他看见你了?”
“没有。”飞浮回道:“我即刻就回来了。”
怜莺这时候从后面的小房间里走出来,端着煎好的药:“小姐,吃药了。世子说一天您只能吃五颗糖,今天只有四碗药,您还多了一颗呢。”
随即,她就看到这屋子里的三个人神色不对,甚至连平日很少有表情的飞浮都是一脸慌张。
“怎么了?”怜莺急忙问道:“是小姐的眼睛出问题了?”
季四九摇了摇头,指了指窗外。
怜莺走到窗前,刚想探头看看,就被飞浮一把抓了回来。
飞浮:“别露头。”
怜莺奇道:“怎么了?”
飞浮一字一句的回道:“世子在下面。”
怜莺也跟着张大了嘴:“世子怎么知道小姐在这儿?”
季四九:“显然,你们世子是不知道你们小姐在这儿的。”
怜莺一听,脑子里一转,轻叱了一声:“莫不是世子看见你,跟你来的?”
季四九:“是。”
怜莺吐了一口气,有些愤怒:“夫人说的没错,男人就是信不过!我们小姐跟着他千里迢迢来了闽州,受了伤,眼睛看不见了。他倒好,出来找新鲜的了?什么人啊!夫人也没教过我,要是后院里新纳进来的,是小姐的好友,那我该怎么斗啊!”
季四九听了半天,觉得哪儿好像不太对,在一旁说道:“不不不,他不是出来找新鲜的,他说是有事儿要问我。我不知道他就是你们世子,觉得长得还挺好看的,想带回来给你们小姐解闷的。”
“你说他有事情要问你?”江茗突然开口道。
“是啊。”季四九回道:“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让他来问我家里人,不然他还不肯跟我来呢。”
江茗略微思忖一下,说道:“怜莺,把我那套男子装束拿来,给我换上。飞浮把纱帐拉下来。一会儿四九让他上来,就在木阶上,不能让他进门。飞浮和怜莺去后屋候着。”
季四九被她说的迷迷糊糊,看着怜莺二话不说就去给江茗换衣裳,便问道:“既然是茶茶你的相好的,你怎得就不见他?”
江茗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不见,到时让他多做担忧。何况他来这山中定然是有事,他一见了你就说有事相问。哪里这么巧,昨日送的货物,他今日就摸过来了?他怕是想来问名公子借粮。”
“你怎么知道他是要来找名公子借粮?”季四九问道,“你这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江茗任由怜莺快速的给自己梳着发冠,说道:“因为你告诉他,你叫茗姑娘!”
“我那个是江茗的茗,不是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