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她叫来。可谁知道一见面,哪里有什么心心念念的小世子?竟然是小姐看不见了!她心疼坏了,觉得小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哭的反而让江茗转过头来安慰她。
怜莺小声问飞浮:“堵耳朵前问一声,名公子是什么啊?”
飞浮也跟着江茗学到:“少知道些,活的久点。”说完,便将怜莺的耳朵捂住了。
怜莺便乖巧的再也不问。因着这些天,她受到的各种惊喜惊吓实在太多了,比如飞浮竟然是个能飞檐走壁的。如今再来些什么,她觉得自己也不会过于惊讶了。
季四九去到小木屋下面,殷楚一直在原地等着,并未动过半分,也未四处打量,十分守礼。
季四九心里琢磨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只可惜茶茶有自己的想法,不能相见。
她开口说道:“你能自己上去吗?要是不行,我拉竹筐把你拉上去。”
殷楚一来便看见那悬崖峭壁上的小木屋,对住在这处的人便更加好奇,加上那阵法,心中只余惊叹。但显然,眼前的这位女子不是能做主的那个。他回道:“不劳烦名姑娘。”
季四九指了下那半截木质阶梯,又说:“我家里的人说让你站在门口,有事儿便在那儿问。若是你进去了,他便什么都不会答。”
殷楚应下:“好。”
季四九叮嘱完,又眼睁睁的看着殷楚按着自己方才攀援的路线上去,这才知道江茗所说,什么是功夫好,眼力好。若今日来的不是殷楚,而是其他的什么人,怕是已经将如何进来牢记于心。
殷楚立于木质阶梯上,这阶梯狭窄,下半段是没的,就算阶梯和阶梯当中也有空隙,哪怕稍微有些胆识的人站在此处也会心有余悸。可殷楚倒不甚在意,他原本就是命一直悬着的,此刻只是处境看着有些可怖,哪里有宫里那些笑里藏刀的人骇人?
他理了下衣裳,端正坐于台阶之上。
待到季四九从窗户进了木屋,又过了半晌,里面才有个少年的声音传了出来:“阁下不是有事要问吗?既不与人说自己姓甚名谁,可见所问之事牵扯甚广,生怕人听了名姓知道来历,便不见了。”
季四九坐在江茗身旁,一听江茗装着声音说这话,即刻反应过来,原来这世子真的没把名字告诉自己,心机好深!幸好小茶茶也不是省油的灯!
殷楚一听这话,便知道里面是个颇有城府之人,加上这少年音色,他便有九成的把握,这便是那传言中的名公子。
殷楚说道:“在下胤姓,单名一个楚字。敢问足下如何称呼?”
“原是昭南王世子。”小木屋中声音传出:“敝姓名,世子应当听过,自然也是寻着这姓来的,我便无需再多加赘述。”
与聪明人打交道便有两种过程,一来是对方绕的你气馁,你说东,他偏要和你说西,你说马,他偏要和你说驴。另一种则是直接单刀直入直来直往,你想说什么,他都能猜出些许,也无需遮掩,行或不行也都是几句话之中便下定夺。
两者相较之下,自然是更愿意与第二种人打交道。而这名公子的口风,俨然便是第二种人。
殷楚听对方这话显然是知道自己为何而来,便也不再与他兜圈子,直说道:“当下闽州遭瓮寇sao扰不断,朝廷灭寇,但前线军粮不济,殷某这便想些法子借些军粮。”
“所以世子便来找我?”名公子问道。
“是。”殷楚答道。
小木屋中传来一声轻笑,名公子说道:“灭寇、军粮皆是朝廷的事儿,朝廷不拨粮,要世子问到商贾头上,可是要借机抄我的家以充国库?”
殷楚连忙表明立场:“这只是我以个人之名借粮。如今闽州巡抚洛广川领命回京,闽州粮草无以为继,更没有着落。日后殷某也定然会为名公子周转,定然不会让名公子有何损失。”
“话,说的轻松。但真到了那种田地,谁也救不了。”名公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前有乔靳之鉴,不得不防。”
江茗将话说的直接,正是因为她知道对方是殷楚,若是换了他人来借,先不说见或不见,就算见了,定然也是迂回周转,让人听不到话里有半分不敬朝廷、不敬天子之意。
殷楚站起身,虽不知里面的人能否看见,但他还是深深行了一礼,沉声说道:“闽州军粮短缺,饿肚子的是在前面拼死杀敌的将士,受苦的是闽州百姓。昨夜秀山前瓮寇袭来,若不是这群将士奋勇杀敌,如今名公子断然不会如此安稳坐于此处。”
“世子这是在要挟我?”名公子问道。
“非也。”殷楚说道:“名公子商贾出身,是为闽商,财富皆是闽州打下根基。公子目光独到,于商上运筹帷幄,定然也不是舍根忘本之人。”
高帽子。江茗心里想到。想用高帽子来套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思忖片刻,拉着季四九到身旁,小声对她说道:“借你刚才那假名用用。”
季四九点了下头,一副“你随意”的神色。
殷楚等了稍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