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长三种兵器,年代久远,赤金枪不可寻了。”
她在玻璃柜前,目不转睛看着:“他们有自己的名字吗?”
“剑是御赐,取封号,江临。”
“江临王?”她蹙眉,回忆,“有江临这个地方吗?”好像古代封王,常根据封地来取。
“他据守重镇,皇帝不想给他做封地。所以取‘江边’之意。”
“皇帝小气,”她不平,都封王了,也不肯承认封地,“刀呢?”
在沈策的说法里,这剑是身份象征,刀似乎更重要。
他凝视刀身,刀也在看他。
昭昭想的没错。剑求稳,刀求狠,后者更得他心。
那刀,比寻常的环首刀更窄长,甚至比剑还长,是他独有的兵器。环首有鎏金虎头,金丝缠绕刀柄。被烧毁的刀鞘,刻有两字:昭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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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信微博的话= =我经常瞎扯淡……
十二年之后,我基本写不出……更长的文了……
第33章 第三十章 水墨河山影
玻璃柜前的她,回头看沈策,疑惑他为何不说了。
他给了迟来的答复:“刀鞘都不在了,不可查。”
她情不自禁把手贴上玻璃,好可惜:“所以这就是沈家的老祖宗吗?”
“不是,他无后。”
她忽然被抽干了周身血一般,一刹一生,脑海中纷乱……
沈策又说:“他是沈家族谱上没有的人。”
“为什么?”
“他死前告四方,自己并非沈家子弟,”他说,“这两把兵器摆在这里,是镇守此处。古有将星之说,凡带将星的人,都会守一方水土苍生,沈家认为它们会愿意替主人守这里。”
竟然不是真正的沈氏族人……
她绕着那刀剑的展柜,走了半圈,离刀更近:“都走到封王这一步了,竟然无后。”
“将星大多如此,守一方水土百姓,但杀孽一生难消。历史上,名将鲜少有善终,”沈策见她意难平,安慰说,“好在救人的功德更大,后世多有福报。”
如他自己的遭遇,是属于执念不忘,自寻苦果。
因果轮回,众生平等。人人都要忘却前尘,唯独他不肯,自然要受惩戒。偏他上一世还是将,经历非寻常人可比,一直活不下来也正常。
“难道就无解吗?”她读史,一直对此不平,“我是说现世。”
仅仅是后世福报,那前世过于可怜了。
沈策说:“命理上,‘将星’和‘华盖’常出现在同一人身上。命有将星的人,文武兼备,位高权重,是国之栋梁。命有华盖的人,才学傲人,命多孤寡,最好的解法是为僧为道。”
“出家?”
“你也可以当作是避世隐居。”
他不管哪一世都是将星华盖,受华盖影响,常为过房之子,有入赘孤寡的命数。
倒像在给她讲自己的命盘。
沈策离开了那个展柜。
她对那把刀恋恋不舍望了一眼,跟上沈策的脚步。沈策似乎不打算让她多看这里,起码今夜不用细看。“你还没说他叫什么?”
“谁?”他好似不懂。
“刀的主人。”她追问不舍。
“不可查,一个族谱上都没有的人。”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刀剑的名字?”连主人的名字都不可查。
他但笑不语。
通常这种笑容是在告诉她,刚说的多半是假。
唯独这一回,她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环绕着刀剑的故事。
二楼有两个女孩子在收拾,见他们来了,其中一个笑着说:“都准备好了。”
言罢,自行离开。
二楼多一半是直通天花板的书柜,其中真本、善本和手抄本有数十万册,不止和沈家有关,还是数代收集的古籍,包括不少手稿孤本。这楼里的东西从未公示过,战乱年代,一部分藏书因为轰炸被烧毁了,颇为可惜。
书架这边,开着抽shi机和空调。
临东的一间房,摆着书桌和茶座,供人休息。
墙壁上有人挂好了一张占满墙壁的宣纸,笔墨也备好了,她猜,他带自己来想写字?
沈策说:“两个沈家约定过,要十年一祭祖。十年前是你表外公为主,这一次是我们牵头。我这次会把私家藏品捐出一部分。不止是我们,沈家的世交,也会一同做捐赠。”
离上次祭祖竟十年了。
“那两把刀剑也要捐吗?”她的心早已成鞘,把它们的影子收到了心底,舍不得。
他静了一霎。二楼的灯仿佛也暗了。
“它们也许更愿意守着这里。”他说。
他背过身,提笔蘸墨,先将黄河、长江勾画,再点长安、洛阳、柴桑和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