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早已经在脑海里,将永基当主角幻想成了了一幕又一幕猥琐龌蹉不堪的场面了。正当想得心痒难耐,抑制不住自己就要起座上前撩拨之际,刚好那小姑娘起座从雅间走了出来,直走到掌柜处。
“掌柜,我奉我家少爷之命,前来问问,不知这里附近可有教坊青楼?”永基大大方方地问着。
姑娘问及这种风月场所的事情自然是有所不妥,但若只是个由风流少爷身边的丫头呢?那代主子来问问路大概再正常不过吧?
那赵爷在后头听着,找青楼?哼哼,想不到里头那公子身旁已经有如此出色的丫头,还需找青楼,若是他,早让这小丫头藏家里待着,没日没夜地直接让她下不来地了!
自然,永基是不知道自个的容貌竟然惹来了这么个恶心的人。等他们的驴车在县里有名的垂花楼前停下时,她仍不知后头跟了个这么让人糟心的苍蝇。
洗了妆容正欲补个眠的老鸨听说一穿着富贵的公子前来了,立马跳起来利索地画了妆容又笑眯眯地摇曳着裙裾出去接待了。
见到那公子的时候还是直接呆掉了,好生俊朗的一个小郎君呀!如此又俊又多金的公子,不止是青楼的姑娘们愿意接待,就是那徐娘半老的老鸨也十分愿意上前撩拨一番,顺便过把手瘾。
当那老鸨手脚对一脸严肃的小鬼不规矩起来的时候,小鬼皱眉龇着牙,喉咙里已经开始发出“呼呼”的警告声。
永基立马陪笑着一把将小鬼拉至自己身后,对那老鸨说:“不知李妈妈这里可有符合我家公子要求的姑娘?谈得拢的话,我们可出高价把姑娘赎了。”
那老鸨一听,眼睛亮了亮,拍着胸口说:“当然有!当然有!我们垂花楼在这县里是出了名姑娘多、素质高的,你要什么样的姑娘,只管说出来!没有我们垂花楼找不到的!”
“那好。”永基笑了笑,把要求说了出来。
老鸨听完这要求后,心里好生纳闷,挠头起来。
见老鸨面色为难,永基又问:“如何?李妈妈这里可是没有如此姑娘?若是没有,我家公子就到旁边翡翠楼里找了。”
老鸨一听,担心到嘴的鸭子飞了,连忙应笑着说:“有有有!这自然是有的!就请官人先到房里坐坐,一会就把姑娘送上去供官人挑!”
老鸨送完几人上楼,转身回去找姑娘的时候,不禁嘀咕着:“这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那小公子看上去正正经经的,还真想不到嗜好如此奇特!”
其实永基只说了一个条件,就是要求怀有身孕的姑娘。
虽然青楼里侍奉客人的姑娘们定期得喝些避子汤,但意外有孕的也不是没有。
那老鸨回去对自家不慎怀了孩子还来不及打掉的姑娘们说了此事的时候,那些闺女们个个怨声载道。
有人更是闹着要寻死,直斥李妈妈不人道。
老鸨一面好声好气地哄着,一面解释说客人只是让怀有身孕的姑娘上前作陪,并不会要求姑娘陪过夜,也才哄定了一些姑娘前往。
谁知那些姑娘们一个个排着队上楼去,见到那公子时,一个个俱迷了心神,腆着肚子都自动想要入幕侍奉。
可惜一个个看下去,永基俱没有挑选到合适的,因为那些女子看上去花枝招展的,过于青楼气质了,别人一看就知道铁定是个ji|女,侍奉人的婢女哪里是这种眼角含春,随时都想勾|引男人的模样的!
于是永基又找老鸨,问是否有刚到青楼不久的,或者是怀了身孕才刚被卖到青楼的女子。
她这么一提,老鸨倒是想起来一个。
玉娘就是这个月才被卖进楼来的,她不清楚将她卖来此处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临安皇城那儿的。听说这玉娘是临安一大官府上的婢人,因为得罪了主子被卖到了这种遥远的小县城里。
说是得罪主子,来的时候大夫一把脉又说是有了二月有余的身孕,那玉娘又有几分姿色,随便一猜就能猜得出,必定就是这玉娘勾了大老爷,被府上夫人知道后下令卖了的。
玉娘的年纪也不少了,约莫有二十六七左右,却依旧容貌艳丽,宛若少女。初初一上楼与永基他们见面时,永基几乎是第一眼就相中了玉娘了。
那女子温文,举止优雅,谈吐得体,留在身边当个婢人绝对合适。
于是永基就跟她谈及赎身的事情。
玉娘一听说赎身的条件就是,待她把怀里婴孩诞下后就要得把婴孩给他们,完成这项任务以后,还会给她一大笔钱,以后她就是自由身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一开始她有些惊讶,又觉得讽刺,在十二年前,她就已经替郑大人生下一子,却被夫人逼着相让,把儿子赠给了夫人成为了郑府嫡子。
这十二年来,她眼巴巴地在自己亲儿跟前,又不能相认,看着他称呼别的女人作母亲的感觉虽然难受,但都没什么。
最难过的就是,替夫人把大人从府上那些妖媚的姨娘手中夺回来了,夫人曾承诺她待日后她再次怀上后,就会给她名份,结果呢?一经诊出怀有身孕,夫人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