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婉,可把四姐姐哭坏了。”
“你这小脑袋瓜是如何长的?怎的就能写出那般缠/绵悱恻的词来?”
“是啊,我也同母亲去看过,微雨的写作功力确实了得。”阮静姝安安静静的甚少说话,许是谈到自己兴趣的点上也忍不住道。
叶微雨来汴京的这些年,与同龄少女来往的多了,性子也不似幼时那般沉静,要开朗许多,她也笑道:“头一次写才子佳人的戏码,还想着你们能提出意见,过后我与清影姐姐商量着改进。”
“眼下一应的夸赞,我却不好意思再听了。”
那边几个少年郎听着姑娘们的谈话,裴知行忽而想到什么,觉着有意思,也让成日里困守皇城的沂王殿下听个新鲜,便对桓允道:“上月里,开封府不是举办了甚劳什子花魁比赛吗?”
桓允自然知道,只不知他突然提及是为何,便等着他说下文。
“其时与清辉阁的卿柳柳斗得极为激烈的是清辉阁对门那处叫‘倚翠楼’的ji馆。”
傅明砚笑着对裴知行道:“眼下还有几个姑娘在,你谈论此事不太妥当吧?”
卫褚倒不觉有甚,总归只是京里的趣事,席间无事拿来谈笑一二也无伤大雅,几位姑娘也未有异议。反倒是沈兰庭,若仔细留心他,就能看出他神色有不比寻常。
裴知行听傅明砚所言摆手道:“我阿姐指不定比我还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呢!”
裴知月一听不乐意了,“小七你休要污蔑我,我所了解的可都是你告诉我的,我都不曾向爹爹告发你每每下学便四处晃悠不按时着家呢!”
“行行,”裴知行妥协道,“您对汴梁坊间的奇闻异事知之甚深,现下我这惊堂木就交到你手中,由阿姐给在场诸位说道!”
姐弟俩唱作俱佳的表演引得几人开怀大笑,便是伺立在侧的宫婢内侍也是极力忍笑。
“那我便说了啊,”裴知月清了清嗓,做足了说书先生的架势,手里还拿茶杯做惊堂木在桌上轻敲一了下,才道,“话说那日,黑云压城,遮天蔽日...”
桓允不耐道:“说重点。”
好吧,今日他是寿星公,裴知月就不予计较,转而说着正话,“那倚翠楼在花魁比试的最后一程中力挽狂澜赛过了卿柳柳,一时间声名鹊起。不止京城的百姓,便是周遭的市集也有不少人闻风而至,就为目睹花魁的风姿。”
“然而十日前却闹出一桩命案。”裴知月看向叶微雨,“此事跟梅湘姐姐还略有干系。”
“你如何得知的?”
平头百姓扯上人命官司可不是什么好事,近来叶微雨甚少与梅湘见面,自然不怎么了解她的情况,故而忧心问道。
“因为我看到了呀!”裴知月笑,“那日我也很好奇花魁是如何的花容月貌,就央了小七和阿褚带我去开开眼。”
“到倚翠楼时,却见内里乱作一团,有人大喊是死人了。混乱中我看见梅湘姐姐和一男子拉扯争吵,却见那男子听闻此事,顾不得梅湘姐姐,撒腿就跑进倚翠楼,后来听人说,死的是两个年轻男子,浑身光溜溜的被人在榻上发现的呢,而与梅湘姐姐争吵的那男子还抱着其中一死去的男子不撒手呢!”
末了,她还奇怪道,“倚翠楼又不是小倌馆,怎的会是两名男子呢?”
“裴知月,几日不见,你还真教本宫刮目相看,博学多闻到小倌馆都知道了。”突然间,一道不紧不慢,又带着讽意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声回头,却是桓晔和桓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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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裴知月立马缩着身子借叶微雨挡着自己,在大家起身行礼时也没顾得上礼数。
桓晔淡声让众人平身,脸上看不出什么愠色。裴知月高高提起的心落下一半,以为他会就此放过自己,便祈祷着今夜过后,他忙于国事,不久定会忘了这茬,也就谈不上甚秋后算账了。
只平日里不烧香,临时才来抱佛脚,佛祖显然没有听到她虔诚的呼喊,一个冷不丁的,就听桓晔唤她,“裴知月,跟我过来。”
裴知月扒着叶微雨的胳膊,可怜巴巴的看着在座的众位,期待他们能帮她在桓晔面前美言几句,暂且躲过了眼下便好。
可大家都爱莫能助的看着她,特别是裴知行和卫褚两人,若是太子追究他们带坏太子妃的责任,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此时正捂了脸装鹌鹑,哪里又顾得上裴知月的求救。
只桓允还算有点良心。
他和裴知月都在桓晔的磋磨下长大,幼时最爱看对方被桓晔惩罚,本着革命情谊,他不痛不痒的开口道:“阿兄,今日弟弟寿辰,就给我留两分薄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