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
就算再有见面,不管那个人,还是那种情感,都不会再似以往单纯。
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包括她,她见过的,听过的,不管心性如何,最终无一不同,连天家女人都是,陇青梅明显是钻牛角尖了,陇家人为什么就不管!
当真不想要这个女儿了么?
方氏想不通,怎么都想不明白。
若她消息再灵通一点,知道陇青梅有别的目的和任务……大约就不会纠结了。
阮苓苓顺利的把家里的事捋顺,晚饭时和裴明榛感叹:“二婶这次表现略有些让我失望,明明是个聪明人啊。”
能苟过手段那么厉害的余姨娘,还能想各种方法来对付她这个表姑娘,怎么看都是心机深沉,走一步看多步的,这次怎么马失前蹄摔得这么狠?
而且摔都摔了,还不愿服输想要挽回,姿态也不好看。
裴明榛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尝尝这个。”
阮苓苓乖乖的吃了:“嗯,好吃,脆脆的。”
裴明榛这才放下筷子,喝了口汤:“只在内宅,看这一小方天地,眼界总归是小了些。”
不是不渴望羡慕外边的空间,可惜胆子被内宅养小了,视线下意识拘束在眼前脚尖,不肯再往外看一眼,以为身边即世界,再聪明,也有限度。
阮苓苓懂了,跟着叹了口气:“她太把二叔当回事了。”
端谁的碗,吃谁的饭,就要看谁的脸色,跪着的日子过久了,就有了奴性,慢慢觉得这是应该。诚然,大部分是这个糟糕的男权社会的原因,可甘于现实,不想打破,也是遗憾。
阮苓苓不喜欢方氏,但她觉得,照方氏性格,只要肯大胆一点,别把男人看得那么重,拼一拼跳出这个小圈子,一定能过得更好。
方氏有家世也不缺脑子,她有这个底气和能力。
靠山山会倒,何不把自己变成山,让别人来靠?自己握有自己生活的决定权,岂不从容自在?
裴明榛放下汤碗:“阮阮……”
不管声音还是眼神,都透着说不出的小委屈小嫉妒,这模样阮苓苓一看就懂。
不是想说‘我也想阮阮把我当回事’,就是‘阮阮都不把我当回事’。
阮苓苓清咳一声,放下筷子:“我也是把你当回事的。”
裴明榛不说话。
阮苓苓眼神严肃:“很当回事。”
裴明榛:“那我要什么,夫人都会给么?”
阮苓苓有些警惕,想说那得看你要什么,又觉得裴明榛眼神太恳切,动作也很规矩,并没有往日的撩拨之意,再加刚刚放了大话,心里就有些豪情:“那当然!你只管说,只要我做得到!”
“我要的不多,”裴明榛缓缓靠近,声音压低,“只要继续昨天那场硬仗……好不好?”
阮苓苓:……
她就知道,这男人根本不能信!
☆、打发小妾的最佳姿势
陇家果然有长辈过来, 商谈陇青梅和裴明lun合离的事。
不管谁心里什么想法, 愿不愿意,这门亲算是断了。
方氏只‘勉强拖着病体’见了陇家人一次,就又晕倒了, 看起来受的打击不轻。裴家每天都有大夫过府,不是给裴明lun看病就是给方氏看病, 一些消息想压也压不住,很快外头人就都知道了。
掌家主母病倒,不管真假有几分, 心情总是不太好的,家中无人主事,上下乱哄哄,阮苓苓表示没办法,还有我呢!
问得二老爷裴文信首肯, 阮苓苓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 这一轮表现仍然非常出色, 稳住了家中局势,和陇家达成了和谐良好的关系, 两家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两个小辈合离疏远太多,也没造成任何丑闻或者别的影响。
对家中二婶方氏也是,阮苓苓自责没照顾好长辈,说一直敬佩二婶的理家本事,此次也只是暂代,待二婶好了就会还回去, 二婶对她用心至深,她亦不敢辜负这一片心血,没有得到二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夸奖,断断不会随便揽了中馈。
就是漂亮话,谁不会说?
结果一堆人就围着阮苓苓夸,夸她聪明伶俐又能干,还会体贴人,这样的宗妇谁家不想要?裴家二房太太Cao劳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歇歇啦!
本来方氏还想着,这次跌了大跤,阮苓苓会趁机而入是肯定的,她怎么也得容对方蹦达几天,回头再想办法把事情揽回来。这事对她这样的长辈来说并不难,只要话说的好……
结果就听到了阮苓苓以上所有豪言壮语。
一嘴话全部咽了回去,堵的没法说。
人家姿态摆的这么漂亮,外头所有眼睛都看着呢,她要不把中馈给出去,别人怎么说?可叫她给出去……根本就不甘心。
最后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把掌家权全给出去,分出一部分交给阮苓苓,这样看起来全了她的面子,也让阮苓苓以及外人无话可说,实则最中心最关键的东西还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