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这天下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怎么就……
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太子!
陈光胜接连摇着头,熬了几月,愣生生的熬出了一头白发来,都是被这破事给愁的,“我说,要是真这么下去,不如我们反了算了!”
横竖都是一死,何不再去闯一闯。
朱流跟着陈光胜的话,猛的一拍桌案,桌案上的茶水晃出去了一大半,顺着枣红色的桌案,一滴一滴的往下留出,“老陈说的对!我们不如反了算了!”
两人慷慨激昂,跟着其他的人都激起了些逆反的心思。
“慢着!”坐在主位上的吴同方出声阻拦,手部轻疏离着留的半长的胡须。
陈光胜是个急性子的,“吴掌柜,你若是不参加,我们也不逼你。但是这事,你要是提前走漏了风声,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吴同方一拍桌案,也厉着声音,“你们都冷静些!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朱流眼睛闪过一丝Jing光,“难不成,你有了对策?”
“有。”吴同方慢慢道,“但是需要你们配合。”
陈光胜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吴掌柜,请说。”
吴方同道,“孙大人,孙毅,他父亲曾是我的故友,我也是看着他在长大的,我相信孙毅这孩子的品性,孙毅来临江这几日,你们也都是看在眼里。亲自忙里忙外,甚至偷偷发放粮仓,都是瞒着太子殿下的。”
“今日,太子更是不顾孙毅的面子,直接将人拖下去了。不过就是因为,孙毅和我们一样,一样觉着太子的做法是完全不妥的。由此可见,孙毅和太子,完完全全是两个帮派的人。孙毅背后的主子,或许就是我们临江得以获救的,一个关键人物。”
朱流随着吴方同的话分析了一会,觉着甚有道理,“可是,我们要如何知晓,孙大人背后的主子是谁?”
吴同方拍手,下人送上来一封书信,“这是孙大人那日悄悄送出去的书信,太子威胁我撕掉,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寻了封假的毁了,这书信背后的秘密,我们今日走一遭,便得以知晓了。”
陈光胜手骤然收紧,握成了拳状,“若是能治一治这太子,维护我临江百姓的安稳,这我愿意去救出孙大人。”
吴同方把信封揣放在怀里,还是不放心,抬手轻拍了两下,感受到信封的声响,才轻呼出一口气,“我已打探命人打探好,关押孙毅的地方,你们几个,切记小心行事,莫要暴露了行踪。救不出人不要急,重要的是,这信封是要送到何处的,一定要问出来!”
官府牢房。
秦诺一进门,比那闻到一股极为难为的腐臭味,这牢房里关押的犯人,大多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犯人和暴乱的灾民。
孙毅蓬头垢面的,手脚都带上了枷锁,拷的紧紧的。方才进来两日,他已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秦诺克扣他的饭食,只给他喝些凉水,若是他身子底子差些,也早跟着离去了。
“你来干什么?”孙毅目光像掺杂了冷冰,毫不留情的看向秦诺。
太子无德无才,手段残暴,大秦迟早要亡国!
秦诺拿着折扇,掩盖主口鼻,试图遮挡住这股恶臭,“孤来是告诉你,再孤回京都前,你便不用想着出来了,孤看在你是三弟的人份上,让你在多苟活一会。”
“对了,你是临江人对吧,那便一同看看,这临江最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间炼狱。”
孙毅脸色涨红,全身上下的怒火快燃烧到了一块去,奔腾肆意,全都在毫无章法的叫嚣着,“你!”
秦诺大笑一声,面容都有些狰狞了,“怎么?你奈我何?”
秦诺走后不久,月色高声,浓重的云雾逐渐升腾,皎皎月色被遮挡住了大半,正是应了那句话,月黑风高夜。
陈光胜一身黑衣,面上也蒙住了,只露出一双泛着红丝的眼睛。查探过无人之后,他抬抬手,示意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纷纷跟上。
这里的牢头都已降低了戒备,陈光胜带着的都是练家子,几人分开行动,动作利索,打昏了这几个牢头。
孙毅听见一声闷哼,迅速的醒来,蜷缩到角落里,提高了警惕。
陈光胜摸出老头身上的钥匙,又经过一番寻找,快速的打开孙毅的牢房。
“你们是谁?前来为何?”孙毅身上皆是污垢,唯一算的上清明的,便是那双眼睛了。
陈光胜怕他不相信,拉下了面罩,低声说话,“我是吴掌柜的人,特地来救大人的,大人莫在多问了,快跟着我走!”
说着,陈光胜便想抬手去扶他站立。
孙毅躲开他的手,有三分疑惑,“吴叔的人?”
陈光胜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是吴同方给他的信物,用来证明身份的,“孙大人请看。”
孙毅怕弄脏了玉佩,并未接过,只是暗自观察了一会,这玉佩不是吴同方经常佩戴的物件,是小时候他父亲赠予的,极少有人只知道这件事。
确认了是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