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是什么符号,应是他们流派的标记。
秦漠的目光显了Yin鸷,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不是皇家的侍卫,而是江湖上的刺客杀手,来自一个地方,为的就是今天刺杀成功后,不引起的旁人的追究。
秦漠迈开步伐,那双黑色的靴子在地面上慢步而来,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半边脏了的衣袖,融在夜色里,半亮半明,就若那无边地狱里独步而出的审判者,每一下都使人慌张局促,“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
“不说,你们便是必死。”
——
朝堂上。
秦漠站在下首的的位置,脸上还泛着不同寻常的白皙,血色失了大半,多了几分的病态,少了几分的戾气。
秦诺站在他的对立面,他的手紧紧抓住了笏板,神色仓惶,也不必秦漠好到了哪里去。
也不知昨夜派去的那群人,是不是成功的把孙毅和那个陈什么的解决了。
曹寺那狗贼说了,只要杀了他们两个,哪怕秦漠手里又再多的证据,无人证成不了大事。只要他一口咬定,是秦漠的栽赃陷害,还能倒打一耙,说是秦漠在临江拘禁了他,对他滥用私刑。
看不顺眼他这个当朝太子,想要起了逆反之心。
秦诺的余光向后转了一圈,孙毅的位置上是空出来的,不见了人。秦漠的脸色又这么的苍白,想必是那群杀手得手了。
他轻喘出一口气,曹寺这狗贼还是有一点能用之处的。他身上这杏黄色的朝服穿在身上,一路出了一身的冷汗,黏腻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皇上驾到!”赵顺高喊一声。
文武百官一同齐声大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景帝端坐在龙椅上,大掌覆上龙头,眉头蹙的紧紧的,龙威震慑的下面大臣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他眼皮一扫,发现了秦漠身上的异常,“是临江回来累了?”
秦漠抱着笏板出来,“回父皇的话,不累。只是昨夜遭了些变故,还未调回心绪,望父皇恕罪。”
秦漠分明还未说些什么,秦景帝的目光就向着秦诺的方向看了一过去,只是一眼也惊的他慌了神。
秦诺悄悄把头低下去了些,避开了秦景帝的视线。
“你且说来,是何等变故。”秦景帝冷笑了一声,他如何能听不出来秦漠这话里有话的深意,怕是秦诺又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秦漠在临江收集到的证据,是关于秦诺如何在临江鱼rou百姓的,又补充了一些他是如何偷偷挪用朝廷拨下去的赈灾钱款。
每一条都写的清楚无比。
赵顺把证据呈放到秦景帝的面前,饶是他跟着秦景帝数十年,都不敢对现下帝王的怒气做出任何反应。
秦景帝打开一份折子,朝廷上的动静就小一分。
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十一月的天,仿佛是进了深冬的冷,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谁都惧怕着,成了秦景帝的杀鸡儆猴的鸡。
秦景帝花费了一刻,握着折子的手都有了微微的抖动。上面列举了,因为秦诺种种的下作行为,临江百姓的死亡人数,每一条人命都化作了秦景帝的怒气。
最终,起了一场熊熊烈火,可以燎原。
秦景帝把折子扔在地上,准确无误的投掷到秦诺的面前,声音激昂,“你自己看看,你敢的好事!”
秦景帝的胸膛上下起伏不断,明显是被气着了,“目无纲纪,为所欲为,你以为你头上有几颗脑袋够朕摘的!”
秦诺被折子砸中了脚边,慌张的一下跪在地上,也不去看那折子上究竟写了什么,指着秦漠,“父皇,你要相信儿臣,这些都是他胡编乱造的,如何能信!”
秦漠被发梢遮挡住的眸子,划过了一丝森冷,微不可查。
秦景帝目光充满了深意,事到如今,还能往别的身上泼脏水,“你可有证据?”
秦诺以为秦景帝是信了他,也未多想,开始哭诉,“父皇不知,儿臣在临江赈灾赈的好好的。三弟忽然一身戎装而来,扬言要于我一战。父皇您想想,临江是个灾城,我又如何能与他纠缠。而后,他拿出出了圣旨和尚方宝剑,我无力反抗,就此被他关了起来。”
秦景帝眸光幽深,转向秦漠,“可有此事?”
秦漠也不多加解释,“有。”
秦诺心里大喜的不行,继续哭诉,“我就这么被三弟软禁在临江三月,处处都是有人看管着,连房门都不得踏出一步。我的身子骨,被三弟折磨的都清减了不少。”
秦诺说着说着,还跟着咳嗽了两声。
秦景帝,“可有此事?”
秦漠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有。”
秦诺见秦漠都认了,有些得意,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朝服,“父皇,且三弟所言,无确凿人证,只有一纸文书,如何能信的?他是嫉妒父皇您对我的重视,才出此下策害了我!请父皇明鉴。”
秦漠唇角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