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多说些什么,蹙眉坐了下来。
江才一身青色衣衫,面容清秀,大步而来,“在下江才,见过诸位。”
宋坤左右打量了江才,看这人也不像是宋诗柔说的那么不堪,“不必多礼,入座吧。”
江才的座位在宋诗柔的旁边,他面色也不太好。
宋诗柔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冷冷开口道,“你是来寻我的?”
江才顾忌着在座的这么多长辈,小声说道,“你等用完午膳,跟我回去!”
这门亲事刚开始时,他是被蒙在鼓里的。这宋诗柔他是一点也不满意,女儿家会做的事,她是一件也不会,心眼又是小极了的。
他想要做些什么,她事事反对,又是唠叨烦人的不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不过就是出去喝了趟花酒,这女人就是又哭又闹的,还跑到了娘家来。
要不是看在她爹娘的面上,这女人他早就想休了。
宋诗柔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刚刚为他腾跳的心思,一瞬间又冷淡了起来,用力把筷箸放在桌案上,有几分在找事的不悦。
朱清向来是个和善性子的,今日是家宴,也不想这小夫妻把场面在弄僵了,出来当和事佬,布菜给宋诗柔的,“诗柔,你不是喜欢这道膳食吗?”
宋诗柔心情差着呢,往日她就不待见朱清,方想抬头骂她多管闲事,正碰了宋玉笙的目光,心头一跳,没来由的察觉到了一阵惊恐之意。
没说出的话,都熄声了。
江才知道宋诗柔的这一堆的坏毛病,不想直接拂了朱清的面子,笑道,“多谢朱姨娘费心,诗柔是喜欢这道菜的。”
朱清浅笑,她在这后宅大院多年,知晓的东西要比江才多多了,只是浅笑,假意看不明白宋诗柔方才的举动。
江才视线偏移,瞧到静坐在一旁的宋玉笙,呆愣了一会,面上都是惊讶的神色。
那不是……那日的仙女吗?
他是喜美色之人,那日在游戏人间,一眼就对宋玉笙动了心。后来才知晓,那是皇上亲封的长乐郡主,还是那冷戾三殿下的王妃。
只能感叹一句,自己无福消受美人恩。
话虽是如此说的,江才的目光还是停在宋玉笙上,未有一丝的变化。
宋玉笙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心生厌烦,微蹙起了秀眉,手上用膳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今日这午膳,到底还是不应留下来的。
宋诗柔看江才一点反应都无,顺着他的目光。
又是宋玉笙!
她握紧了拳,眸光里燃烧出了恨意。
“今日难得瞧见长乐郡主,给郡主请安。”江才举起酒杯,大方一笑,毫不掩饰对宋玉笙的欣赏,“敬郡主一杯。”
宋玉笙平淡道,拒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我不饮酒。”
“这样啊……”江才顿了片刻,他还以为宋玉笙会给他些薄面,把酒杯放了下来,缓声道,“是江某人失礼了,郡主恕罪。”
宋玉笙不再搭理他,连个眼神都不愿在飘过去,低头用膳,偶尔应答一两句朱清的话,全程把对面的江才当成不存在的一般。
用完午膳,宋坤想多了解江才为人如何,又把人留了下来。
宋诗柔拉着江才,两人到后花园,寻了个没人的地方。
宋诗柔本就是憋着脾气的,她又善妒,江才在午膳席上的目光,就如同火上浇油一般,她一点情面都不留,“你是不是看上宋玉笙了?”
她话说的直白,吓的江才一慌,急忙捂住了她的嘴,江才警告她,“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这道理你懂不懂!”
宋诗柔话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的,断断续续的,她气急,一口咬在江才的手上,下了狠劲。
江才惨叫了一声,连忙放开了手,在空气中甩动了两下,上面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他也是家里娇生惯养出来,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
江才怒骂,“你这个泼妇,我是为了你好,你看不出来?!”
“为了我好?”宋诗柔抹了一把嘴唇,呸了一口,“我看你眼珠子都要跑到人家身上去了!江才,我奉劝你,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不要去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人!”
“你!”论市井泼妇的玩闹法子,江才不是宋诗柔的对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无理取闹的泼妇。怎么你们都是宋家姐妹,却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也不管宋诗柔是个什么神情,江才转身离去。
过了半会,宋诗柔才反应过来,蹲在地上,也不顾及周围是否会经过下人,让自己丢了颜面。就地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宋诗柔哭了小半会,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停止了哭声。
难不成是那个草包知错了?回来找她了?
宋诗柔没有抬头,还是蹲在地上,闷着声音,“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谁走了?”
是一道轻柔的女声。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