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为了她惹上官司。”
石太夫人大怒:“姬浩然,你堂堂一个侯爷,也忒不中用了些,不过私下处置一个奴婢,都没本事吗?”
姬浩然满头是汗:“母亲有所不知,这个红蓼,她是,是……”
石太夫人追问:“是什么?”
姬浩然附耳对她说了一句。
石太夫人越发愤怒:“好啊,难怪她这么大的胆子,连我女儿都敢算计。原来是仗着有人撑腰。”她一把推开姬浩然,扬起鞭子,劈头盖脸地向红蓼挥去,“我今日还非打死她不可了。有本事让我给她偿命!”
红蓼双手抱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翻滚着,试图躲开鞭子。然而石太夫人自幼习武,鞭子挥得又准又狠,她哪里躲得开,不一会儿,便连躲都没力气了,只能紧紧抱成一团,接受着暴风雨般的鞭笞。
虞妈妈急了,伸手欲推初妍上前:“姑娘,你快劝劝太夫人。”
初妍避开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妈妈稍安勿躁。”
姬浩然这时才发现初妍来了,眼睛一亮:“妹妹来了。”
初妍叫了声:“哥哥。”走上前,唤道,“母亲。”
石太夫人脸色微变,手中鞭子停下:“你怎么过来了?”她怕吓着女儿,不着痕迹地悄悄挪步,挡住红蓼血淋淋的模样。
初妍道:“虞妈妈带我来的。”
石太夫人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虞妈妈。虞妈妈打了个寒噤,毫不犹豫地推卸责任:“姑娘醒来急着找您,老奴没法子,才带她过来的。”
初妍垂眸,心中冷笑:她还以为虞妈妈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也就这点胆子。
石太夫人的神情却柔和下来:“囡囡想娘了?”
初妍轻轻“嗯”了声:“我正找您呢,虞妈妈回来,说您在这里,叫我来向您求情。”
虞妈妈一个哆嗦,解释道:“老奴见您和侯爷起了争执,实在担心。”
初妍一脸诚恳,轻声软语地道:“虞妈妈说,要我劝您,得饶人处且饶人。”
石太夫人落到虞妈妈身上的目光顿时变得如刀子一般。如果只是让女儿来劝她不要和姬浩然失和,怎么用得着这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的分明是红蓼。
虞妈妈暗暗叫苦:这姑娘是不是傻的,怎么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初妍拽了拽石太夫人的袖角:“母亲,你别生气。你就先放过红蓼吧。”
虞妈妈终于等来了初妍为红蓼求情,放下心来:小姑娘到底还是嫩了些。随便威胁几句就屈服了。只是,你以为帮红蓼求了情,就可以逃得了身败名裂的下场吗?你挡了红蓼的路,害她到这样,六老爷和红蓼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你?
结果初妍的下一句话差点没叫她接不上气来。
少女娇柔婉转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虞妈妈说,您如果不肯放过红蓼,她就叫我身败名裂。”
姬浩然神情愕然,随即现出愤怒之色。石太夫人面上更是煞气毕露:“好,很好。虞婆子,你真是好得很。”
虞妈妈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这些日子,她一直觉得初妍性子软,好拿捏。没想到小姑娘性子居然软成了这样,连独自承担,解决问题的勇气都没有,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她抖抖索索地道:“太,太夫人,姑娘误会了。老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石太夫人脾气上来有多凶残,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人最是清楚。
“误会?”
虞妈妈抖着嗓子道:“是,是,是误会。”
“唰”一声,皮鞭破空之声响起,虞妈妈只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脸上连着肩头,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那一鞭力道大极,只把她抽得一个后仰,仰面摔倒在地上。
石太夫人森冷的声音响起:“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捆起来,带回闲云院细细审问。至于红蓼……”她冰冷的目光落到红蓼身上,想到对方假充女儿,骗取她疼爱,反而害得她的悠然几次遇险之事,越想心中越是膈应。
她冷哼一声:“恶奴谋主,罪在不赦,杀她没得脏了我的手。就送去顺天府问罪吧。”看向姬浩然,“这件事,你亲自去办,务必叫她罪有应得。”
姬浩然知她已怒到极点,不敢迟疑,连忙应下。
虞妈妈和红蓼都瘫软在地。送去官府,便是再无转圜余地了。
石太夫人看向初妍,神情温和了几分:“悠然休怕,一切有娘帮你做主。”
一行人回了闲云院,刚要进屋,小丫鬟立春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跑出来,差点和方妈妈撞了个满怀。
方妈妈抓住她:“冒冒失失的像个什么样子?”
立春慌忙跪下,惊慌失措地道:“妈妈,不好了,御赐的白玉镯子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到周末就犯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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