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但心中对这些人也不是全然没意见的。
如今要搬到正院去,她唯一不舍的也就只有晓玉了。
晓玉对此却是喜闻乐见的,听南云讲后,喜笑颜开道:“这是好事啊!”她是真心为南云高兴,想了想后又道,“王爷既是主动让你到正院去,那眼中便是有你的,你到那以后把握好机会,最好是能讨要个名分来,后半辈子便可高枕无忧了。”
南云自己尚未想那么远,晓玉却是早早地替她打算好了,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笑什么?”晓玉推了她一把,又道,“你到府中的日子不短了,应当也看明白王爷的为人,我说的可有错?”
南云摇了摇头:“没错。”
萧元景虽是个没什么实权的闲散王爷,但以他的身份,若真是想要,那府中只怕早就姬妾成群了。
可他并没这么做。不像有的世家纨绔,身边的通房妾室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名分仿佛不要钱一样随便给。
若真是能让萧元景认下给了名分,那大抵的确就是后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南云慢悠悠地收拾着东西,晓玉在一旁看着,同她闲聊。
“说起来……”晓玉犹豫了会儿,压低声音同她道,“不知道你可曾听过一种传言?”
南云听她神神秘秘的,手上的动作一顿,回过头来问:“什么?”
“是我无意中听人说的,做不得数,你听听也就算了不必当真。”晓玉先反复强调了一番,而后方才又道,“有人说,王爷这么些年从来没碰过姑娘,大抵是他……”她深吸了口气,声音如蚊呐似的,“不行。”
她这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南云怔了会儿,才总算是理解过来,脸随即就热了。
晓玉随即又道:“不过也有人说,是因为王爷先前爱慕着丹宁县主,所以才……”
这话说到一半,又卡了壳。
晓玉心中很是为难,她也掂量不清楚,这两种猜测对南云来说哪个更容易接受。
见南云不答,晓玉大为后悔自己提了这茬,犹豫着该说些什么来缓解眼下的氛围。
南云看出她的懊恼来,将衣裳叠好了置于一处,安抚性地笑了声:“其实对我而言,这些并不重要。他身体有碍也好,爱慕丹宁县主也罢,横竖都是他的事,与我干系不大。”
当初决定听从梁氏的意思入府时,她甚至都没见过萧元景,当然不会是为了他这个人来的,而是为了银钱、权势。
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梁氏为什么会选中自己,所以并没对萧元景有过任何不切实际的奢求,如今自然也不会为此难过。
南云不是那种将情爱视作性命的小姑娘,而是将这看做一场交易——有足够的银钱给母亲治病,得以从困境中脱身,衣食无忧,这就够了。
至于萧元景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的确不大在乎。
大抵是被这论调给惊到了,晓玉竟没能答上来,不过她也知道不能再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便没深究,知情识趣地换了话题,转而聊着旁的闲话。
南云晌午求了萧元景,周管家午后带着人来小厨房彻查了一番,如今她收拾好东西,已经是傍晚。她并没声张,只同晓玉道了别,又到柳婶那里报备了,顺道为先前之事再次道了谢,便拎着包袱离了小厨房。
她虽没说,众人却是看在眼里的,很快就都知道了,但这次却都没敢再说什么。这几日,小桃与晓燕接连倒了霉,一个被罚了赶出王府,另一个眼下还在柴房里管着,她们终于算是得了教训,暂时知道收敛些了。
此时恰是傍晚,太阳西沉,将漫天铺了红霞。
府中的景致看起来别有一番美妙,南云先前并没什么功夫欣赏,如今总算是得了闲,也不急着到正院去,慢悠悠地逛着。
她刚到正院,煮茗就迎了上来,笑嘻嘻地说:“早前听说云姐姐要过来,专程等了一下午,可算是将你给等过来了。”
南云含笑问候了声,此时正是饭点,但正院这边却不见人走动,她好奇道:“王爷不在吗?”
“好像是有什么人相邀,爷赴宴去了。”煮茗引着她绕过正房,“住处已经收拾出来了,我带你看看去。”
正院这边的丫鬟原本也都是一起住的,唯有从宫里出来的晚宁特殊些,独自占了一间房。如今南云搬过来,要么是同晚宁一道住,要么就也是再收拾一间房出来。
顺子寻思着南云的身份特殊,横竖也不缺住处,便让她独自住了。
煮茗将顺子的话学给南云,笑道:“咱们府中就王爷这么一个主子,正院也不缺人手,所以倒也没什么活指派给你,随意看着办就是。”
南云道了句谢,感慨道:“这么清闲的吗?”
“必定比你在小厨房那边清闲就是了,”煮茗将包袱放了,而后道,“你自个儿收拾吧,若是缺什么只管找我”临到门口,他又嘱咐了句,“王爷八成回来得晚,你不要歇太早,不然就见不着了。”
南云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