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如手表、照相机,手表他们家里人都有,照相机的话他买不起,最后定了人手一个打火机。
做了一下预算,这也得好几十呢,巨款!
翻出自己的玩具看了半天,最后找自家外公帮忙,拿碎料做点儿玩具木□□,他出工人的工费。
沈国忠是知道自家外孙女能折腾的,现在看大外孙也琢磨这些了,还一本正经知道要给工费,还道是给月月带得转了性子。
他倒也配合,厂里近来也招了七八个学徒工,正好就拿这些碎木头练手了,工费也没多收,一个收个五分钱意思意思,没两天给小石头提了一大包的木□□过来。
他倒是机灵,也没跑集市,放学了拿块布一铺,直接在校门口叫卖,也不贵,三毛钱一把小□□,他陪着月月卖过一段时间的东西,也不怯,自己吆喝得似模似样的,东西倒是卖得走俏。
兄妹俩原先在街上和中英街兜售东西还不显眼,这在学校门口可就醒目了,这边学校不算多,沈瑶她们住的那一块,家里有孩子的一个学校读书的不少,没两天都知道贺市长家的大儿子在校门口做起小生意来了。
一众人和贺时沈瑶说起来都是笑,虎父无犬子,当爸的管的经济建设,当儿子的小小年纪也是个厉害的。
夫妻俩笑笑,倒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全当夸奖来听,当然,人家其实也真是夸奖,就贺时这职位,谁还敢嘲讽他啊。
石头也没专逮着自家学校门口摆,两个弟弟的保育院门口他也去,一放学背着自己的包那是撒丫子就往那边跑,五六天下来,还真叫他赚下了四十多块钱。
你别说,这会儿国营厂里的工人一个月都没他赚得多,沈国忠还当自家外孙这要大干一场了,结果就问他要了两批货,就收工不干了,因为买礼物的钱够了。
沈国忠失笑,也是几个孩子太过机灵了些,他很多时候拿他们当半个小大人看,还真以为石头这也转了性了,没几天收到自家外孙和外孙女给买的两份礼物,一盒蛋卷,一个打火机,才晓得石头赚那点钱原来是为了买东西。
十二月六日一个早,贺时和沈瑶带着几个孩子回北京,这一回倒没什么行李,除了石头和月月两兄妹给家里人带的小礼品,一家人只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两个旅行袋就装下了。
六号上的车,七号下午到的北京,早早得了信的贺安民和梁佩君都到车站接人来了。
一家人团聚,说不出的热闹,家里张嫂做了一大桌子菜给这一家子接风洗尘。
沈瑶有些累,几个小的倒是Jing神头十足,月月回到家里,屁股都没坐热就要给自家爷爷nainai分发礼物,就连她张nainai的的也没落下。
石头把自己准备的礼物也拿了出来,月月已经小嘴叭叭的跟自家爷爷nainai讲起这礼物是她自己赚来的钱买的,又说起怎么赚钱,讲得眉飞色舞,说完还从自己随身小挎包里掏出张外汇给自家爷爷nainai看,小胸膛挺得高高的,就等着夸赞了。
梁佩君可没让她失望,抱起自家孙女心肝宝贝rou的,乖丫头怎么这么聪明云云,好话流水一样的说,那是百分之两百的真情实意,她是真觉得自家孙女儿特别了不起。
旁边的澄澄帮自家哥哥正个名,拿出把小木□□给爷爷看:“哥哥的礼物也是自己赚钱买的,卖这个□□赚的钱。”
西瓜见状也补几句,几个小的你一言我一语,贺安民只觉得原本住着觉得空荡荡的宅子,孙儿们这一回来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次日是王巧珍的婚礼,沈瑶作为娘家人,第二天一个早就去了Q大家属楼自家表姐家里,王巧珍这婚礼和沈瑶当初一样,因两家人离得太远,乡下那边亲戚没办法全请过来,方家人去江市跟王家人商量婚事的时候说好,婚礼在北京办,回头小俩口再回江市摆一次席,请亲戚们吃顿喜宴。
原说请王家父母过来,可是王二舅和王二舅妈看到女儿嫁进那样的人家,夫妻俩谁都不敢去,两人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就是换身衣裳也遮不住那土味儿,怕给自家女儿和亲家丢人,坚持就在这边摆个席,不肯往北京去。
王巧珍这是二嫁,有前边的张秀兰做对比,方家人在王家人看来简直好得没边儿,那样大的领导,开着吉普车过来的,却是一点儿不摆谱子,看他们眼里也没有嫌弃。
原本听说女儿嫁给方远各种不安心的夫妇俩,在看到方家人后心才定一些,也正是因为这样,越发不想给方家人抹了脸面,执拗的不肯去北京。
所以沈瑶算是王巧珍在北京唯一一个娘家人,姐妹俩原本就在电话里商量好了,沈瑶八号一早过来给她梳妆梳头,其实是全福人的意思,虽说这年头没什么人兴这一套了,可王巧珍想讨个好兆头。
沈瑶福气极好是其一,最要紧的其实是因为她人生中的几次重大转折都有沈瑶的援手,结婚这一天,她也想沾一沾沈瑶的福气。
方家把喜宴定在北京饭店,来的人很多,一些是方老爷子的老战友和原来的部下,另一部分则是方远的战友和同学,以及王巧珍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