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嗜好。”
阿楚大笑,“食色性也,只不过凡事我都喜欢拔尖,男子也一样。”她仰起头,双唇轻轻触上谢昭的下颌,如同呓语一般道:“我只要长安第一公子足矣。”
在谢昭低头欲吻上她的时候,避开了他,在花丛间奔走,一席白色衣裙,衣衫不断被勾连,谢昭追上了她,把她拦腰抱起,谢昭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问了一句,“连花都留恋你的容颜,要我如何放心呢?”
阿楚抬头望着眼前人,“你若一直在我身边,我必定只你一人足矣。”谢昭心满意足,俯身吻向少女芳唇,一吻而过,却又笑道:“如果我离你而去呢?”
阿楚为谢昭的话语而眼神迷茫,却又坚定说道:“一朝相负,必终生报之。”
谢昭吻在她的眼睛上,“不会有这一天!”
转眼这些美好的日子已如云烟,两年前他最后见到予楚的那天,他把那支并蒂莲金钗交到了她的手中。
“这就是我及笄的礼物?你是不是送的太早了些,还有一个月呢!不过我很喜欢。”阿楚握在手里放在心口,她只一味感知欢喜,却没有看到谢昭痛苦挣扎的眼神。
“阿楚……”
“怎么了?”阿楚看着谢昭的神色觉得很奇怪,她的谢昭从来都是潇洒倜傥翩翩佳公子模样,可他何时这般吞吞吐吐过。
“阿楚,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为何?”阿楚甚至怀疑他的话只是故意玩笑。
“这礼物就算是临别前的赠礼,只是最近确实觉得与公主难以维系,而我还想做谢家之主。若是进了公主府,或者归隐山林,这些都没有了,感情之事皆只能说说而已,作不得真!”
阿楚听他说了一堆,压抑着痛意,斥声道:“谢昭,你胡言乱语什么?是你说谢家还有谨之,家主之位你不在意,是你说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权势地位都无所谓,你一定是糊涂了,才会说这种糊涂话。”
谢昭强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公主真的了解谢昭吗?可谢昭却很了解公主呢,公主从没受过委屈,天之骄女,谢昭的那些话公主还是忘了吧,执着于这些太过无趣。等以后公主有了正君侧君,也会笑今日的自己目光短浅。谢昭只是一凡夫俗子而已。”
“公主是很美,放眼大周,恐怕找不到第二个女子,谢昭能亲近公主也不枉此生了。只是这艳丽的芍药终究只是花,美貌也不能比权势更让人沉迷。”
阿楚怒极反笑,“权势?难道你谢昭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吗?”
“公主,世间最可怕的是人心。谢昭也只不过是遵循本心而已。”谢昭咬牙坚持着。
“本心,什么是本心,你谢昭同本公主元宵灯会告白是遵循本心,在竹屋的榻上和本公主鸳鸯交颈是遵循本心,现在划清楚河汉界还是遵循本心,谢昭,你果真是……”阿楚竟无法再说下去。
“公主惊艳了谢昭,谢昭情不自禁,可惜,好梦总是易醒,谢昭也多想沉醉下去,无奈不由人。”谢昭这话是唯一一句真话。
“住口,别再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要怪只怪我姬予楚痴心错付,认错了人。谢昭,你不配,你不配我为你伤心,不配我为你流泪。”可她却还是流了泪,她不住的捂住胸口,谢昭担忧地上前,她又退了一步,指着他道:“不许你再接近本宫半步,我贵为公主,今日却因你而受尽痛苦,你辜负我的爱意,你是在耍弄本宫吗!”
“阿楚……”谢昭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他不忍心看见他的阿楚流泪。
“不许你再叫本宫的名字,本宫不想听到本宫的明讳再从你的口中说出来,谢昭,谢大公子,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如同此钗!”予楚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将金钗分成两半,将另一半丢在他衣袍上,落在地上。
她把另一半紧紧扣在手中,她泪中仍笑,不许自己有半刻凄惨,这是她做公主的尊严,“本宫会好好保存着谢大公子送的这及笄之礼,牢牢记着今日,提醒我姬予楚曾是怎样的愚蠢,爱上了你!”
阿楚转身离去,谢昭痛苦地蹲下身子,眼泪不住地流下,他轻轻捡起地上的金钗,一切的错,都只在于不该花开并蒂。
谢昭把断钗收入怀里,又追了上去,可予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从皇宫的偏门溜进去,她去了皇城外,他们的那处小竹屋。
予楚把竹屋里的一切物件全都挥到地上,那些曾经手把手画出来的画,那些耳语痴缠的过往,全都嘲笑着她此刻的狼狈。她拿起桌上的火种,引燃了她的画像,一瞬间火光四起,大火将竹屋烧的干干净净。
谢昭看着予楚离开,他知道他怕是永远失去了,他的阿楚决绝至此,伤她至深,难以回头。
人是物非,再站到这里,那些燃烧过的灰烬都不复存在,那竹屋的位置甚至长满了花草,谢昭直直倒下去,跌在花海间,他仿佛还能听见,当年的欢言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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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主府,书房
予燕一脸愤怒,斥责下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