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一游!”
王之泓恨恨把画卷捏住,无奈地吐出一个名字,“王之朗……”他都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这个小弟不知何时的偷龙换凤之举,还是为这事哭笑不得,在姬予楚的眼里,他就是把这样一幅画当作至宝,放在床头,日日观览。
如果予楚早知道这饭吃的这样艰难,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留下。
这已经是第一百零三次傅贞把眼神投在她身上了,每一眼仿佛都有无限深意,她在朝堂上何曾在乎过别人的注视,但那时和此刻不同,她并非痴傻之人,傅贞难道是听了什么传言,把她和王之泓真的湊作了一对。
诚然,予楚对这结果乐见其成。王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也不是一般的助力。
王之瑶也往予楚的脸上看,只不过她看的不是予楚的长相,她在想,自己的兄长和予楚这些日子以来的交集,是巧合还是必然呢?
傅贞瞥了王之泓几眼,可他愣是只用自己的,丝毫不曾领会他母亲的心意,傅贞暗暗叹息,但又不肯作罢,在桌底伸出脚踩在王之泓脚上,可王之泓抬起头来连一丝反应也没有,傅贞心头一急,重重一脚下去,王政非吃痛地惊呼一声,脸色一变,引得众人停下手中筷子看了过来。
王之瑶不明真相,只得关切的问道:“父亲,您怎么了?”
予楚抬起头来,恰好与王之泓的眼神对上,后者却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王太傅在心里只得默默地感叹夫人的心狠脚辣,若非寒冬腊月里,本就穿着厚实的锦靴,就这一脚下去,自己估计得闭门一月,但这种事着实不好说出来,只能一本正经地开始胡扯:“为父方才只是想起今日听闻的一则玩笑而已。”企图就此遮掩过去。
“噗!”一直在用饭之前被傅贞三令五申的王之朗还是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无视王之泓要他自持的眼神,主动拆台,“那父亲是听了什么笑话,不如说出来听一听。”
王之泓虽非长子,但在王家却是嫡子,在兄妹之间最有威信,他一个眼神狠狠射向王之朗,王之朗声音变弱,用筷子无力的在碗里戳来戳去。
只是王之泓刚震慑住这边,那边王太傅很快甩锅过来,“不如让之泓讲一个笑话,他在军中见多识广。”
这要是被军中的将士听见,一定连声叫好,从来只见王之泓指挥若定,威严冷峻,何曾有丝毫烟火气息。
这下子王之泓那张俊脸彻底僵住了,予楚倒有些忍俊不禁,冷面王讲笑话,是嫌这天还不够冷吗?
“原来将军还会讲笑话,予楚倒是想听一听。”予楚在王家人面前,一直没有拿公主的身份拉开等级差距,让傅贞更是喜欢的多了几分,现下这般给自己儿子面子,就是押着他也得把话圆回来。
王之泓现在骑虎难下,予楚恰好坐在他对面,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开始面无表情的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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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泓讲完,一片沉默,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不自在。王之泓果然不负众望,傅贞的脸上快结起了冰霜。
予楚倒是挽回了他的颜面,嫣然一笑,“将军果然,‘与众不同’”。
傅贞脸色一转,也夸起儿子来,“泓儿最是有心。”
最后连王之朗都在纳闷,明明自己的兄长在**上最是迟钝木讷,却偏偏能博得心爱的美人一笑,而自己,十岁时就确定了自己对今朝的心意,但到现在千般手段用尽,她还只当自己是弟弟,对已经有的婚约只当作大人的玩笑之言。瞥了王之泓一眼,自己对他很是了解,此时怕也是心情正好。
予楚用过饭后,又喝了些茶,待要离开时,王家上下将她送到门口,还好天色已黑,不然这事被人看见,不知要怎么编造了。
予楚走了,王之泓却还记着被王之朗调包的那幅画,在他刚要回房歇息时,突然单手握住王之朗的一只胳膊,反折在他身后向下压,疼的他连声唤母亲救命。
可惜若是平时,傅贞一定向着小儿子,但此时她因为王之泓和公主的事心情甚好,哪里理会这些小打小闹,还反过来担忧起王之泓,嘱咐道:“朗儿别伤了你二哥。”
王之朗简直要郁闷地吐血,我的母亲大人,你是哪里看出我还有余力能动他分毫的,别说他只是小伤,就是骨头都碎了,我也不是他对手啊!
王之泓手上用力,低声道,“画在哪?”
王之朗偏偏拧了性子,死活不肯告诉他,还扬言道:“我这就去楚公主府,告诉你那心爱的公主殿下,堂堂大将军,爱慕你爱慕的不得了,夜夜搂着你的画像入睡,以慰相思之情!”
王之朗还没得意太久,只听咔嚓一声,胳膊被他狠毒的二哥卸了下来,“啊……”
王之泓不说废话,再度问道:“画在哪?”
王之朗向来吃软不吃硬,现在被王之泓强势镇压,更不肯服输,拧过脖子,“不承认你脸红什么,不承认你干嘛急着杀人灭口啊!难道我偷出来的那幅画不是在你床头上发现的,你没有天天肖想那楚公主,你肯定想了,你指不定想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