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诚知道他是允珩身边的人,只不过从皇宫里出来的到底不一样,嘴巴倒也是牢固的很,“本公子听说,这乔公子在长安城已经有了亲事,如今在洛阳城中抛头露面倒也是半分不顾忌,却不知道乔公子家人是否介怀呢?”
“主子的事,哪有奴才插嘴的份,奴才还有事忙,不多陪公子了。”长信婉转回绝,倒是让沈西诚又吃了闭门羹。
主仆二人回了房中,童儿献宝一般将袖中纸团递给沈西诚,沈西诚皱着眉头拆开,不知道乔明誉写了什么东西,又用毛笔划去,乌黑一片,看不分明,那片黑迹下面隐约看到一撇,却是刚劲有力。
沈西诚突然想到一事,“你找人盯着乔明誉,看他是否飞鸽传书给什么人,无论寄的是什么,都秘密给我扣下,绝对不可让他察觉。”
童儿有些犹豫,“这……万一被乔公子发现了,还不得生吞活剥了小的……”
沈西诚轻笑一声又冷起脸来,“你若是不去办,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童儿浑身一个冷颤,“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一连几天,两人都未碰上面,沈西诚有心发难都没有机会。再加上,他又新接了一笔生意,除了和乔明誉斤斤计较之外,银子才是他最惦记的。
予楚这几日以游玩的借口,把洛阳城摸了个遍。从城门布防到城中有头有脸人物的关系,可以说是,除了沈家,整个洛阳城都已经是曹津的囊中之物了。
眼下,她必须依靠沈氏才行,要不然,她的一切都在曹津杨怡二人的掌控之中。
她带领身边的随从,正准备在城中的碧海楼里用午膳,小厮带领几人去了雅间,刚打开房门,里面却已经有人了,坐着的男人和门外走在前面的予楚面面相觑,好巧不巧,正是沈西诚。
噔噔蹬地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酒楼里的管事一头大汗,可见急切,眼见这等尴尬场面,虽然这位贵客身份不知,可是里边的沈西诚却也是得罪不起啊,一巴掌拍在那小厮头上,然后先给里边的沈西诚赔罪,“小的这里给沈公子赔个不是,都是楼里的小子没有分寸,把雅间给安排重了,一定给您奉上好酒压压惊!”
随后才对面前的予楚道:“这位贵客,您要不在隔壁雅间用膳,还望多多包涵。”
用膳而已,予楚不愿多加争执,点头示意管事领路,谁知里边人却突然出声,“且慢!”
沈西诚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睛在予楚身上打转,仿佛刚刚想起,“怪方才离得太远,没看清,这不是乔公子吗,如果不嫌弃,不如一起用膳?”
予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婉拒道:“你房里有客,还是不打扰沈公子了!”
谁知他竟伸出手来钳住了予楚的手腕,脸上一派和气,“乔公子又客气了,你我兄弟二人,无须计较。”说罢拉着予楚便往里走。
若是在沈府中,予楚自然可以武力解决,只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她若是轻易动手,总会落人话柄。
却说沈西诚本只是故意捉弄她,两人肌肤相触之时才觉察出,这人的手腕竟十分纤细,也难怪沈西诚惊讶,毕竟此前几次便在这双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却忘记乔明誉比一般男子看起来瘦弱一些。
雅间里还坐着一中年男子,身材略胖,一脸福相,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西诚牵着一公子走了进来。
沈西诚将予楚按着坐下,仿佛十分熟络一般,亲自给予楚倒酒,更看的中年男子懵住,方才这沈大公子谈生意之时,傲慢之极,在他手下占不到半点便宜,能让这沈大公子这般对待之人又是什么来头?
沈西诚举起手中酒盏,煞有其事地跟中年男子道:“忘了介绍,这是高掌柜,这位是长安城里来的贵客乔明誉公子。”
高掌柜连忙举起酒盏,“原来是都城里的贵客,高某敬乔公子一杯!”
予楚被沈西诚制住,无奈只能举杯,“请!”
三人状似把酒言欢,其实各怀心思,高掌柜看着沈西诚对之前生意的事竟一字不提,心头有些焦急,但又不便表露出来,露了底牌。
予楚看出沈西诚此刻大有拿她作挡箭牌之意,脸上立刻浮现一丝笑意,道:“我大概是打扰了沈公子和高掌柜谈事,不若你们二人继续,乔某还有事……”说着便要起身,却又被沈西诚握住了手腕。
予楚斜他一眼,他也注视着予楚,两人无声交流着。
“放手!”
“不放!”
“你就不怕我搅了你生意?”
“有本事你试试!”
高掌柜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底下握住的手恰巧被挡住,最后还是高掌柜沉不住气,“咳咳,沈公子,您看,上次跟您谈的茶叶收购一事,不知道您考虑的如何了?”
沈西诚转过头去,笑了笑,只是这话里的内容却是毫不退让,“高掌柜,上次便同你讲了,沈氏买下你这些茶叶,已经实属不易,价格也并不比其他商贩低多少啊!”
高掌柜心里嘀咕,有闻这沈公子素来难缠,虽年纪轻轻,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