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慨了说道,“他是祖宗!祖宗你也敢惹?”
齐荀脸部猛地几番抽抽,握住茶杯的手,微微地抖了抖。
祖宗?什么时候她有胆子给他起绰号了。
王大头已经被这阵势吓的慌了神,从安娴的神态中瞧出了是醉意,退了两步弓腰小心翼翼地对齐荀说道,“夫人怕是喝多了。”
齐荀咬着牙没搭理,谁还看不出来她喝多了吗?劝酒不成,自己喝了,这算盘打的还挺不错,学会了如何逃避。
“哪里喝多了?就一杯酒你还嫌我喝多了,人家祖宗小气是因为出身好,长得也好看,你看看你,长成一幅贼眉鼠眼的德行,你有什么资格小气,你老实给我交代,你同刚才那帮人是不是一伙的?”
安娴说的多了,已然成了大舌头 ,但说出来的这番话,却将王大头硬生生地吓出来一身冷汗。
齐荀的眼睛则是眯成了一道逢,眼下的每一笔帐他都会记在心里,原来不只是正宗,还有小气,怒之极限,倒也没有刚才激烈的反应,今夜他倒是想再瞧瞧,她心里到底还藏着多少对自己的不敬。
“夫人,这酒的劲头大,夫人不擅酒量还是少喝些为好,小的是驿站驿丞,前来驻站的官员都是小的在招待,要说一伙,倒不如说格尽职守,大人和夫人若是有需要,小的定会尽力满足。”当场被人指着说丑,王大头也没有不高兴,和和气气地一张笑脸,识大体又懂得分寸。
然而安娴却不依不饶,“一群大男人,酒品居然如此差,嘴碎的跟个八婆,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安娴手撑着桌沿,移到了齐荀的身旁,一改娇小玲珑的作风,霸气地搂住了齐荀的脖子,仗势欺人的笑容挂在嘴边,自打穿越过来,还是头一回展示出了她真实的威风,“有朝一日,等我搞定了这祖宗,回头再来收拾你们!”
王大头最怕的就是这种秋后算账的,在驿站呆了这些年,他尽心伺候,还没听说过哪个不满意,回头要找他麻烦的。
纵然平时的城府再深,王大头心里也开始打鼓,跟前这位夫人是喝醉了酒后胡言,可她旁边的大人并没有喝酒,然而他对夫人的言论从始至终就没阻止过一句。
早知俩人的身份不简单,王大头一时惶恐,膝盖一弯就跪在了地上。
“还请大人,夫人宽宏大量,饶了小的。”他王大头看人从没有看走眼过,今日也不列外,断定了跟前两人必定是从宫里走出来的,别说是跪了,让他磕头他也愿意磕。
怕就怕跟前的两人当真是太子和太子妃,那自个儿连同刘峰青,怕是都跳不过一劫了,谁知刚跪下去,又惹上了安娴。
如今,安娴最是见不惯这等作贱自个儿,毫无尊严的人,此时看到王大头的卑微,就如同看到了在齐荀面前的自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懂吗?动不动就跪,你的骨气呢?做人不能如此卑微,要活出自己的气势,风格来.......”
整个驿站接待官员这些年,就没有见过像安娴这般难伺候的人,醉酒的人见了多了,就没见过这样高谈阔论,拉着人一边骂,一边谈人生的。
苦了王大头跪着起来,起来又跪着十几个来回,就差没哭出声来,期间王大头也曾几次求救地看向齐荀,指望他能拉着夫人早些去歇息,但一碰到齐荀冷漠的眼神,却又心甘情愿被安娴数落,不敢多说一句。
直到安娴口干舌燥自个儿不想再搭理王大头了,才抱住齐荀的脖子,“这人太没意思,你同我玩!”
王大头送菩萨一般的将俩人送到了厢房,出来时两腿都在打颤,不过心头再也没将俩人猜成是太子、太子妃,应是哪个王爷家里的郡王可能性大些。
传闻中的太子,性子孤僻,不喜女色,今日那位夫人不但爬到了他身上,嘴里说的话更是大逆不道,那人也没见有什么反应。
最明显的是,陈国公主素来以美貌,知书达理,温柔婉约而闻名,今日那女子容貌确实绝色,可行为举止却是两个极端。
什么人活着就该崇尚自由......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了,他还是躲远些的好。
安娴酒劲正上头,训斥王大头训到最后,看到他不但没有振作,还愈发卑微起来,觉的没意思了才放过了他,放过了王大头,安娴的心思就打在了齐荀身上,换作往日,谁有那个胆子敢去捏齐荀的脸。
这回,安娴不但捏了,还用小嘴儿亲了一回,“我偷偷告诉你,我早就想捏你了,就想看看这么好看的脸,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你应该多笑笑,但,笑多了也不行,没有威力,不酷!别人看到也就不怕了。”
“你怕吗?”齐荀看着安娴正往自己腰上攀缠的双腿,脸色瞬间紧绷,较着劲扯住她的脚不然她上来,眼神里的警告溢出,全然没了在楼下的淡定从容。
“怕啊。”安娴上不去,干脆整个人往前扑,“怕你杀了我,怕你不要我......”
“我怕苦怕累,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