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明稷披上衣裳走出去,剑奴和墨奴等人齐刷刷候在门口。
“怎么回事啊?”明稷十分莫名其妙。
墨奴说:“在宜春殿喝多了,非不回去,径直就来了……”
画奴小声:“临华殿以前是殿下住的,怕是循着旧路来的。”
“太子商臣和公子失呢?”
“在宜春殿歇下了。”
明稷松口气,“那姗奉仪?”
“剑奴已将她送回品秋殿了。”墨奴犹豫了一下,说:“殿下不喜欢雷雨天气,今晚怕是很难伺候。”
得,睡是睡不成了。
明稷抿唇:“那让他在这睡吧,别传出去,天亮就送走。”别给她惹出麻烦。
“娘娘?”墨奴几人很是诧异。
“你们伺候吧,我去偏殿睡。”心爱的床被占了,明稷脸色和口气都很差,还没迈动腿墨奴等人唰唰一跪:“殿下不舒服的时候我们是不敢伺候在身边的,求娘娘……”
合着搁这等着她呢?
明稷开始合理怀疑,是墨奴等人自作主张把殷遇戈送来的!
“啊!”寝殿的女侍发出尖叫,随即像什么东西被砸碎在地!
“嚯,还砸我东西!”明稷气呼呼走回寝殿,留守的女侍连滚带爬地瘫在明稷脚边发抖:“娘、娘娘!”
明稷看见她脖子上的伤了,像是被人掐了一把。
这变态,不至于吧!
“墨奴。”
殷遇戈压着太阳xue,脸上露出暴躁的神色,墨奴在外面小心翼翼问道:“殿下?”
“太吵了,杀了。”
“娘娘!”女侍拼命抓着明稷的裙角摇头,她只是想为太子更个衣而已啊!
墨奴应:“诺。”
说来殷遇戈身上的病还算是拜‘她’所赐,原本文里成为萌点的地方现实里真是非常可怕了,动不动就要拉人祭天。
墨奴要去抓那女侍,被明稷瞪了一眼,示意他们都退出去,危险的大殿只剩下她和殷遇戈。
“滚出去!”殿里十分安静,殷遇戈透过纱幔能看见她一步一步接近的身影。
“很难受?”明稷还是第一次见殷遇戈发病,小心撩开一角纱幔,殷遇戈靠在内侧的床柱上,一双眼里带着血丝,看她的眼神像是怨恨,像是审视,还有浓重的轻蔑和嘲讽。
很不友好的人。
“与你何干?”
“轰隆——”
冬雷炸响在耳畔,明稷吓了一跳,下一刻殷遇戈几乎是疯狂般扑向她,Jing准地扣住她的脖子——像新婚那夜一样!
那天他Yin冷地问:“你姑母做惯了下贱的妾,你也要效仿不成?”
今天他用同样的语气,问:“孤给你殊荣,不是你可以肆意窥探的理由。”
他的病不喜欢别人知道,刚巧,有人撞见了两次。
明稷脸涨得通红,下意识地去掰他的手——像水泥钢筋一样无法撼动!
原本太子生得就白,此时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加上额角若隐若现的青筋,仿佛雨夜里杀人的恶魔——他也确实想杀了她!
血ye里咆哮着想要看见鲜红,想要闻见血腥,想……要她的命!
“撒……手……”
“孤今晚兴致不高,需要一捧鲜血,刚巧你在这了——”殷遇戈凑近她,看着那一截纤细的脖子赞道:“生得不错,适合被毁掉。”
明稷瞅准机会,用脑壳狠狠往殷遇戈脸上撞去,也亏他离得近,鼻梁猝不及防就被撞个正着!
“你!”
明稷趁乱挣脱,后退了好几步:“神经病!”
太子的手背掩住鼻子,鲜血从苍白的指尖滴落,在衣上溅开了一朵朵血花,他垂着脑袋,任由鲜血滴了一身。
“呵。”
冬雷伴随着大雨,空荡的寝殿回荡着森冷至极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明稷警惕地看着他,在她眼里现在的殷遇戈,不亚于恶魔。
“李明稷。”他轻声,抬起头看着她,目光灼灼:“你给我过来。”
明稷和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投掷过去一块手帕:“正常人是不可能过去的,死心吧!”
殷遇戈腾地站起身,大步撵上她的步伐,一把攥住手,居高临下:“你以为你逃得掉?愚蠢!”
她捂住脖子,惊恐地看着殷遇戈一身的血,按说只是鼻子被撞了一下,不至于流这么多的血吧?
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几乎全打shi了他胸口的衣服。
“你……没事吧?”明稷被这流血的速度吓到了,想用帕子给他堵一下,被殷遇戈抓住手,另一手在脸上一蹭,抹了她一脸。
用他的血,抹了她一脸。
把帕子收回来擦脸的明稷:“……”这个人是真的有病!
“孤不能受伤的。”殷遇戈咧开嘴笑了笑,森冷又愉悦:“李明稷,你完了。”
几乎在说完话的一瞬间,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