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子妃有什么用?”殷遇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站好。”
“我这不是为你办事吗——”明稷停下小动作,说:“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就去问赵商臣了!”
“你敢?”殷遇戈沉下脸:“身为太子妃,同他人私交过密,知道什么过错吗?”
“嘿嘿,那你告诉我嘛,我分享一个秘密给你。”
殷遇戈当真垂下眼睫,好像在认真思考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浓密的眼睫在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Yin影,半晌,他问:“什么样的墨玉?”
“不是很大的玉环,刻着鹤纹。”明稷仔细回忆:“说是玉环,只是中间只掏空了一点点啦。”
殷遇戈有个习惯转扳指的动作,他的拇指轻轻拨动,抬眼看向李明稷:“还有呢?”
“还有?”明稷一愣,说:“德荣嬷嬷身上有一样的东西,玉质看起来差一些。”
他笑:“不意外。”本来就是一丘之貉,倒是姜三的异样让他起了兴趣,转扳指的速度明显放慢。
“那天晚上谁送她回去的呀?”明稷随口问道,将温着的补汤取出来。
“剑奴。”
打开盖子,用瓷勺搅了搅,明稷盛了一碗:“剑大人还亲自管这事?”
有钱的手艺不错,熬的汤头浓稠香甜,加上药材淡淡的清苦味道,令人食指大动,明稷把碗推了推:“喏,给你熬的。”
殷遇戈被打断思绪,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明稷说:“来的时候听墨奴说你晚膳就没有用多少,够瘦的了,不能再瘦了。”
“你当孤的伤拜谁所赐?”殷遇戈懒懒一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裙子,衣袖上绣着大片金色的纹路,原本月白这个色就挑人,也亏她不算黑。
不然真是丑极了。
殷遇戈想。
他从渭之战受伤以后一直在郢都养伤,而之所以会受伤,和李明稷的父亲李闯脱不了干系。
明稷干笑了两声,端着碗绕到桌子后面:“那臣妾这不是来赔罪来了嘛~”
桌上还有一些摊开的书,将几本挥到一边,她捧着碗:“尝一口呗,人家熬了好久的!”
明稷和他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知道他的脾气总结起来就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殷遇戈随便用了两口,就怎么劝都不吃了,明稷用勺搅了搅,只能作罢。
“刚才说要告诉您一个秘密鸭?”她趴在桌子上看着慢条斯理抹嘴的太子,嘿嘿一笑:“秘密就是……您认真的样子真是太好看了……唔!”
明稷拿下被甩到脸上的帕子,殷遇戈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指着门:“要是没事就滚出去,别妨碍孤。”
“哎,好勒!”她麻利地收拾东西往外走:“臣妾告退!”
墨奴站在门口送她:“娘娘慢走!”目送她离开长信殿范围之后,墨奴鬼魅般的身影溜进内殿,一抬头看见自家太子嘴角一抹没来得及耷拉下来的笑意。
殷遇戈不是不笑,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冷笑、嗤笑、不屑地笑,像这种完全发自愉悦的浅笑,实在是太少见了好!吗!
墨奴震惊:“??”最近难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怎么?”殷遇戈板起脸问。
“您要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墨奴也严肃起来:“确实是他,那天晚上送姗奉仪回品秋殿之后,很晚才出来。”
殷遇戈转着扳指:“隐藏得真深啊。”
“若不是娘娘误打误撞去了一趟品秋殿,姗奉仪也不会大白天就要见他,也就不会被我们的人盯上了。”墨奴想了想:“那边怕是被逼急了。”
“哼。”殷遇戈轻哼了一声,什么误打误撞,李明稷是故意打草惊蛇的,他看着桌上一小滩浅浅的汤迹,说:“这棵萝卜别急着拔,孤要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诺,属下明白。”
“对了,去查一查宓家几个旁支用的信物都长什么模样。”殷遇戈道:“还有姜珊进东宫前的事,适当透露一些给临华殿。”
省得那个不省事的到处去问人,尤其别老想着去找赵商臣!
墨奴挠头:“属下这就去办。”
.
明稷几乎是小跑出的长信殿,在寒冬腊月的夜里跑得气喘吁吁的,有钱也喘坏了:“娘娘别跑了!您、您去哪啊?”
殷遇戈案头摊开的那几本书里记得全是人物生平,而偏偏不是旁人,全是她的父兄!
像有钱的宝贝书一样,那无疑是一本巨大的人际关系网,可是殷遇戈没事查李家的人干嘛!
她心跳得厉害,拼命回忆自己原著里是怎么写‘太子妃李氏’的死亡,偏偏只能回忆起一句话‘河平九年八月末,太子妃李氏薨,东宫上下守丧一年。’
而转年苏明月就生下了殷遇戈的庶长子,被扶做侧妃。
穿成谁不好啊,竟然穿成一个戏份加起来不足一万字的女N号,就算是自己写的,过去那么多年了,连女主苏明月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