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稷就在有钱等人的服侍下隆重地打扮了一番,太子‘病重’,东宫赴宴的只有她一个人,好在礼不轻,装了好几个大盒子,她带着人浩浩荡荡赶到公子献府上。
因为是楚王第一个孙子的满月宴,公子献府上张灯结彩,显得格外隆重。宓家、李家还有很多明稷不认识的人家都派了人来送礼,李家来的是昭氏和大少夫人徐氏,明稷跟着人群忙了一会才有空私下见见母亲和阿嫂。
昭氏许久没见过女儿了,有些心疼地说:“瞧瞧,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明稷笑:“哪有瘦,女儿还觉得自己这些日子重了不少呢。”
昭氏是爱女心切,怎么瞧都是心疼的,她说:“听你阿嫂说,你折腾了什么口脂在卖?天可怜见的,我的稷儿什么时候管过这些俗事!”她以为是女儿囊中羞涩,说:“一会就让你阿嫂将季度盈利送去,别不舍得花。”
明稷扶着她的手说:“阿娘,我现在Cao持着那么大的东宫,以前不做的事现在不也得学着做么?”她宽慰着昭氏:“您要是实在担心,替女儿把把关不是更好嘛!”
徐氏也跟着笑:“阿娘不要忧心,娘娘的口脂在店里卖得非常好,有好多慕名而来的女郎都下了单子呢。”
昭氏只是担心,并非真的不通这些,想想还是叹:“听说太子殿下总算将东宫事务交给稷儿了,这是好事。”她对女儿和儿媳妇说:“管家倒是也不难,松弛有度是其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其二。”
两人认真点头,昭氏说:“口脂那生意倒是不错,不过要是想做大,原料、生产、还有售卖这些流程全部要立一套规矩,底下人有了规矩做起事心里才有底,我们也放心。”她理李家那么大一家子,也做一些小生意,这些事颇有心得。
明稷越听越觉得昭氏这个母亲是真不错,徐氏也很聪明,并且一心为了李家着想,现在李家遭贬,李闯和几个儿子在仕途上都处于低谷期,只能仰仗李明稷这个太子妃,她们都很清楚一荣俱荣的道理。
昭氏摸着她的头发:“我的稷儿真的长大了。”她眼里透着宠溺:“你过得好家里也就放心了。”
她们在一处凉亭里,来来往往都是赴宴的官宦夫人,也时不时有人来向太子妃打招呼,刚送走一位夫人,紧接着又有一个带着两个年轻女郎的夫人朝她们走过来,昭氏和徐氏显然认出了来人,连忙站起身子。
徐氏小声提醒明稷:“那是宓夫人,后面是她两个女儿。”
宓夫人看起来和昭氏差不多大,身后两个女郎十五六岁左右,生得都十分端庄美丽。
“宓/李夫人。”两个长辈互相行礼,然后宓夫人带着两个女儿给明稷见礼:“臣妇携小女拜见太子妃殿下。”
宓家女儿的规矩真的学得很好,行礼姿态不卑不亢,压裙的玉佩一点声音都没有,像Jing心调养的白天鹅一样。
明稷微微颔首:“夫人请起。”
宓夫人微微一眼打量过太子妃,笑说:“方才娘娘进门的时候臣妇就瞧见了,一心神往,碍于娘娘与李夫人说话才不敢来打扰。”
明稷笑:“一时与阿娘、阿嫂说得忘情,害夫人久等了。”她道:“以前常听人说宓家的女郎个个都是翘楚,刚才去见了献夫人还当已经是是无双的了,不想夫人的女儿个个都是如珠似玉的呢!”
就像家长见面必定会夸一句‘你小孩好漂亮/聪明/活泼啊!’明稷竟然在这种场合提前参与了妈妈们的社交,心说已婚妇女好难受啊,明明没比她们大几岁……
宓夫人微微偏头:“还不见过太子妃?”
她身后两个女孩上前一步,脆生生行了个大礼:“小女宓糖/宓甜,见过太子妃殿下,殿下万福!”
明稷有些讶然,立马明白了徐氏看见宓家母女的时候嘴角那个不屑的弧度是什么意思!
宓糖曾经差点嫁进东宫,要不是太子打死不退婚,现在坐着接受跪拜的就是她宓糖了!
她不禁看向宓糖,点头:“好雅致的姑娘,有钱啊,赏。”
“诺。”有钱取出准备好的荷包一人给了一个,宓家姐妹谢了赏乖乖退到一旁,只眼观鼻,并不做其它的,单这份稳重就让人不敢轻视。
宓夫人说:“娘娘以前也不经常参加她们小女孩之间的花会,不然都是郢都长大的女儿,没准能有幸早和娘娘认识。”
李明稷看不惯她们娇滴滴的样子,没出嫁之前的名声也不好,还真从没有参加过那些聚会。
明稷并不热络:“现在认识也不晚,我很高兴能够认识宓女郎。”她虽然是转向了两个女孩那边,却只看着宓糖一个人,宓夫人好像回过味来了,并不再多待,很快带着两个女儿行礼退下了。
昭氏微微皱眉,对明稷说:“宓家的心气都高,我的稷儿心眼不如她们多,要小心。”
王后是摆明了偏袒宓家的,对明稷这个太子妃并不是很满意,而宓糖到现在都没有订人家,谁知道在盘算什么。
“对了阿娘,你对姜珊熟悉吗?”明稷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