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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忘了?”墨奴小心答道:“王后娘娘说,给殷雅王姬接风洗尘的花宴就定在五日后,届时王上也会来……”
“五日?”
墨奴答道:“是,原本太子妃娘娘是说十日之后,王后娘娘说不能和海棠宴撞期,便提到五日后了。”
“她这么急啊。”殷遇戈眼里露出浓浓的戾气:“是怕宓巽落到孤手里之后,这里的秘密迟早也被孤知道?”
“属下马上将这大逆不道之物烧掉!”讯奴说着就要伸手去把龙袍摘下来。
“不必。”殷遇戈出声制止了他,后退几步上下打量:“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
“殿下?”讯奴试图劝解。
“前面看起来还有路,走,去瞧瞧通往什么魑魅魍魉的住处。”殷遇戈说完率先拿了个油灯往前走。
“殿下!”墨奴不敢耽搁,连忙拔腿追上去,讯奴一咬牙把粗布罩子又盖了回去,拔腿追上去:“殿下,墨奴,你们等等我啊!”
往前走没有很远就没有路了,只有一个非常粗糙的小道勉强能爬上去,像是出口,而上面盖着同款铁板。
殷遇戈示意他们去推开,墨奴自告奋勇,用了吃nai的劲也没有顶开那块铁板:“上面好像压了很重的东西!”
“我去帮你!”讯奴撸起袖子也爬上去,二人一起用力往上顶,铁板松动了一下。
“开了开了!”
好像是上面压的重物被挪开了,二人用力掀开铁板,大片光线顿时照进来,三人本能地遮住眼睛——
“墨奴?”
明稷抱着大花瓶,惊诧地看着脑袋露出洞口的墨奴和讯奴,接着又看到了下面不远的太子,又惊讶又好气又好笑:
“殿下,您躲在衣柜里干嘛呢?”
明稷弯腰拉了太子一把,将他拽出洞口:“我还当闹耗子呐,让有钱她们找笼子来着,敢情是您啊。”
殷遇戈拍拍衣袍:“你说孤是什么?”
“您是玉树临风俏郎君啊!”明稷乐呵呵一笑,望向那个黑洞洞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殷遇戈出来后才发现这里是临华殿的寝殿,这口衣柜就放在二人平时睡觉的拔步床后面,旁边还有几个一样的衣柜一字排开,他打开另外几个仔细摸索,没有找到机关。
只有那个柜子被人设了暗道。
殷遇戈的眼神变得十分严厉:“入住的时候从未检查过?你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
太子妃的屋子竟然有密道通向歹人的住所,殷遇戈压根无法想象若是有刺客也走这条路,熟睡中的她根本毫无抵抗能力!
有钱和有貌站在隔断外,闻言扑通一跪:“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明稷制止了他:“我住进来之前,这儿的主人不是您么?您都没发现的地儿,咱俩不是一样嘛!”
殷遇戈眼睛一瞪:“还犟嘴是不是?”
“臣妾错了,立马叫泥瓦匠给它封上!”说完就要出去叫人,太子拉住她的袖子:“等会。”
“它还有点用。”
明稷任他拉小手,在太子手心挠了挠:“嗯?”
殷遇戈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明稷啊了一声:“您要那个干嘛呀,早收起来了。”
“嗯?”太子拖长声调,明稷想了想说:“……要找也是找得到的!”
“既然这样,与孤同演一场好戏如何?”殷遇戈按着她的肩膀直勾勾看着:“有人送了孤一份大礼,没有不还礼的道理。”
明稷眨眨眼,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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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太子妃正在临华殿中理账,这一次的宴摆在东宫一处叫望星楼的所在,这还是她还是第一次Cao持这么大的宴会,从宾客名单到望星楼的布置、从酒水菜品单子到宫人配置全部都要经她的眼,忙得脚不点地。
还好身边的人都是得力的,几套章程下去,大致的规模就完成了。
有钱捧着水果盘子走上来跪在她身边:“您歇息一会吧。”
那银打的盘子被锻成个荷叶的造型,上面摆着切成块的苹果,摆着几根银签子,明稷插了一块送入嘴中:“有话跟我说?”
有钱满脸八卦地说:“您不知道,今天在朝上,岑大人把姜大人给告了!”
“嗯?”明稷嚼苹果的动作一顿。
依她对岑家的了解,这是个清贵门庭,岑大人曾为太子少师,最是看不惯姜家奢靡成性的家风,更看不惯他家与宓氏的裙带关系。
但那岑大人又是个明哲保身的,看不惯归看不惯,不会拿门下桃李、家人仆从去和人家杠,多数时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倒是奇了,老好人突然发怒了?随波逐流的学会逆流而上了?
“告的什么罪状啊?”
“奢靡成性,家风不正,败坏门庭。”
这些都只是普通罪名,说实话撼动不了姜家什么,有钱边说眼睛边滴溜溜一转:“奴婢